第110章 改革的关键推进（2/2）

消息传开，次日早朝，几位原本观望的商人代表主动上书，愿出资助建地方学馆。

第三日，冷宫送来一份包裹。

是月涟漪写的苗疆药理笔记，共十二页，记载十余种常见草药配伍与解毒法，字迹虚弱但工整。末尾一行小字：“若陛下有用，愿继续誊录。”

我让太医署核验内容，属实。

命人送去更多纸笔和一碗热粥。

半月后，各地回奏陆续送达。

兖州回禀：税册重订完成，百姓排队查验田契，无人闹事。有老农跪地磕头，称三十年未见过官府减税。

豫州学馆选址确定，原定拖延的豪族退出争地，因金家商队放出风声，谁阻拦就断其药材供应路线。

扬州方面，金元宝亲自带队宣讲，编的顺口溜已在码头传唱：“一亩田，两分税，娃娃读书不花钱，朝廷说话算个数，莫信村头乱嚼舌。”

我看完奏报，提笔批下“照此办理，定期汇总”。

绿芜进来，放下最后一份文书。

“萧绝大人传回消息，康奴城初七当日共登记商队四十七支，查出两辆货箱夹层藏兵器，人货俱扣。巡查站石基已立，预计下月初可通马车。”

我点头。“回他，进度不错，注意防寒保暖，别让民夫冻伤。”

她说完没走，又递上一张纸条。

是苏玉衡昨夜写的辩政会讲稿节选。其中有句：“变革非背祖，乃是承先王未竟之志。”

我没批也没驳。

只是把纸条夹进《新政辑要》里。

夜深，御书房灯还亮着。我铺开北境地图，红笔圈出新建的五个据点。它们连成一线，像一道正在成型的墙。

绿芜端来茶，轻声说：“萧大人临行前留了一句话。”

“什么？”

“他说，请陛下不必事事亲批，该歇时就歇。”

我没抬头。“他知道我不会听。”

笔尖继续移动，在地图边缘写下一行小字：明年春，试推行义务兵役制。

窗外更鼓响起，三更天。

我吹灭一侧烛火，留下右手边一盏。

毛笔蘸墨，准备批下一摞奏本。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停在廊下。

绿芜出去问了一句，回来禀报：“是冷宫那边送来的第二批笔记，还有……一碗亲手熬的姜汤。”

“放着吧。”我说。

她应声退下。

我翻开新的纸页，写下第一行：

“关于设立边疆工匠学堂的初步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