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军中保守派的处置（2/2）

我没有回应。

我接着说：“其余涉案者，共十七人，贬斥边疆，充军十年，永不叙用。名单稍后张贴营门。”

台下一片死寂。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有些人觉得我下手太重，有些人觉得我不该插手军务。

所以我话锋一转。

“我知道，很多人觉得新政动了你们的利益。”我说，“有人说裁军是削你们的权，有人说改饷制是克你们的银。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边境战事不断，阵亡将士的抚恤却迟迟不到家属手中？”

没人说话。

“因为军中有人贪墨。”我说，“因为粮饷层层盘剥，最后只剩三成到前线。你们拼命，家人挨饿。”

我停顿一下。

“从今天起，边军粮饷直拨，由户部与兵部共监，每月公示。阵亡将士家属，一次性抚恤加倍，子女可入武学堂，免三年赋税。”

台下有人动了动。

“我不是来夺你们的权。”我说，“我是来还你们一个公道。你们流血，不该换来贪婪者的富贵。”

我转身，从案上拿起一面虎符，递给萧绝。

“命你全权整顿军纪，凡私通朝臣、非议圣旨、阻挠改制者，一律按军法处置。”

萧绝单膝跪地，双手接过虎符。

我又点了两个人的名字。“校尉陈远、百夫长林昭，出身寒门，战功卓着，即日起擢升参将，补缺空额。”

两人愣住，随即快步上前接令。

我最后说：“朕不问出身，只问忠奸。尔等若愿共扶社稷，朕必不负你们刀山火海。”

全场静了几息。

然后，一声吼从后排响起。

“愿随陛下！”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到最后，五千人齐声高呼：“愿随陛下！”

声音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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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途中，我坐在辇车上，闭目养神。

绿芜低声说：“李承元招了，幕后是崔家二公子在军中的旧部，想借军心不稳逼您退让。”

我睁开眼。“那就继续查。一个都不能漏。”

萧绝骑马随行在侧，忽然说：“您今天在军营说的话，很多老兵都红了眼眶。”

我没回答。

我知道，光靠震慑不够。但也不能软弱。军队必须清楚，谁才是他们的主君。

辇车缓缓前行，穿过朱雀门。

我掀开车帘，回头看了一眼军营方向。

旌旗仍在飘动，但风向已经变了。

赵铁衣站在营门口，目送我们离开。他没有动，直到辇车转过街角。

我放下帘子，靠在车厢壁上。

这场局，才刚开始。

一支箭矢突然从街边射出，钉入车辕，离我的手不到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