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情感与胜利的交织(2/2)
东方微白时,风雪渐歇。我站在帐外,望着远处初露轮廓的山脊。身后脚步声近,萧绝披甲而出,肩伤已重新包扎。
“启程吧。”他说。
御辇调头南行,他骑马随行左侧。雪地反光映着天际,晨光如刃,割开灰白云层。途中,一名传令兵快马追至,递上一封密信。萧绝拆阅后,神色未变,只将信收入怀中。
我问:“何事?”
“北境斥候发现一处废弃哨塔,地下有新土翻动痕迹。”他答,“已命人彻查。”
我点头。手指抚过袖口那片染血布料,银线纹路依旧清晰。
行至半途,前方忽有骚动。一骑从侧岭疾驰而下,马蹄溅起雪雾。马上骑士未穿军服,腰间佩刀却是宫中制式。他直冲御辇,在距三丈处勒马,单膝跪地。
“启禀陛下!”声音嘶哑,“西华门昨夜子时,有一名内侍持陛下印信出宫,前往金府旧宅!守门校尉查验印信无误,未加阻拦!”
我目光一凝。那枚印信,唯有在紧急军务时方可启用,且须双钥合验。我未曾签发,萧绝亦未通报。
萧绝已翻身下马,几步上前,从骑士手中取过那枚铜牌——正是内廷通行令,背面刻着“凤临”二字,确为御用。
他抬头看我,眼神骤冷。
我缓缓抬起右手,掌心朝上。绿芜立刻会意,捧来一只乌木匣。我打开,取出一枚玉符,通体墨黑,唯有中央一道赤纹如血。
“持此符,即刻封锁金府旧宅,所有人等,不得出入。”我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骑士领命而去。萧绝未动,只盯着那枚玉符。
“你何时备下的?”他问。
“在你第一次为我挡下毒箭之后。”我收回手,玉符消失于袖中,“你说你不值。可我早知道,有些人,一旦失去,便再也无法替代。”
他看着我,目光深如寒潭。片刻后,低头抱拳:“臣……谢恩。”
御辇继续前行。雪地上的马蹄印连成一线,向皇城延伸。天光已大亮,照得大地一片银白。
前方拐角处,一棵枯树横斜。树根旁半埋着一块碎陶片,釉面泛青,隐约可见“金”字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