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吃瓜就好了，和稀泥才好，没必要加入哪一方（2/2）

“这扶苏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这是要做什么？”

赵芸不明白他扶苏地意思，他好有心机，来了一手釜底抽薪。

“哎，这么多年，他变了，变得这般腹黑。”

扶苏淡淡回着群臣；“今日就这样吧。”

扶苏起身回宫，群臣起身行礼。

李由凑近赵芸，行礼：“赵公，陛下这是何意？”

“我也不明白陛下地心意。”

“赵公都不解，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赵成附和着；“走一步看一步吧。”

陛下不再只是儒雅随和的君子，也是无上的君王！“

赵芸插话道；“走吧，到始皇那里坐坐。’

李由听到这番话，便行礼告辞，赵芸和赵成回礼

朝局风波虽暂得平息，可那暗流涌动下的凶险，以及权力天平悄然偏移的微妙轨迹，半点容不得耽搁，必须第一时间呈报到嬴政面前——

这份关乎江山根基的隐忧，唯有这位曾执掌天下数十载的帝王，能勘透背后更深层的危机。

阿房宫内，临水的暖阁里静得只剩竹简翻动的轻响。

嬴政斜倚在铺着软垫的凭几上，指尖缓缓摩挲着泛黄竹简上的篆文，那是当年他尚未亲政时，与李斯彻夜商议国策的旧牍，字里行间还凝着少年帝王的锐气与隐忍。

他垂着眼帘，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褪去龙袍的繁复，仅着一身素色锦袍，却依旧难掩骨子里沉淀的帝王威仪。

听闻宫人通报赵高与赵成联袂求见，他掀了掀眼皮，眉头微不可察地挑了挑，指尖顿在竹简的某一行，半晌才挥手示意宫人奉茶，待茶盏稳稳搁在案几上，又沉声道：

“都退下吧，没有朕的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暖阁。”

宫人尽数退去，暖阁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嬴政缓缓放下竹简，目光抬起来，在赵高兄弟二人脸上缓缓扫过——赵成眉宇间凝着几分焦灼，后背微微绷直，显然还未从朝会的争执中平复；

赵高倒依旧是那副平静模样，神色淡然，可眼底深处藏着的一丝凝重，终究没能逃过嬴政的眼睛。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案几，语气带着几分了然的沉缓。

“今日朝会，倒是比往日热闹不少。说说吧，扶苏又闹出什么动静，让你们兄弟俩这般急匆匆地寻来？”

赵成下意识地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兄长，见赵高微微颔首，才上前一步，深深躬身，姿态恭敬得无可挑剔。

他刻意压缓了语速，将朝会上的经过原原本本娓娓道来：从董习出列启奏，直言请立苏婉为后时朝堂的哗然，到马克当即出列反驳，以“立嫡立长”的祖制为旗，言辞激烈地驳斥董习的提议；

从双方臣子各执一词、争执不下，殿内气氛剑拔弩张，到最终扶苏被朝臣的压力裹挟，不得不搁置立后之议，暂且按下此事。

他叙述得极为客观，未曾添半句个人评判，却在提及马克抬出公子子婴及其生母，

直言子婴贤名渐着、理应遵循祖制考量储君之位时，刻意加重了语气，目光还悄悄抬了抬，观察着嬴政的反应；

说到扶苏最终选择搁置提议时，又微微放缓了语速，将扶苏当时脸上的犹豫与无奈，隐约传递了出去。

嬴政静静听着，脸上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沉了下来。起初听到董习提议立苏婉为后，他只是眉峰微微一蹙，眼底掠过一丝不悦；

待听到马克抬出子婴，搬出“立嫡立长”的祖制时，他眼神骤然一凝，指尖猛地攥紧，指节泛出淡淡的青白；

及至听闻扶苏最终搁置了此事，未曾强行推动立后，他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弛了些，

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似是松了口气，又似有几分失望，可这丝情绪转瞬即逝，随即就被更深沉的怒意彻底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