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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幽谷回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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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兰若寺旧址附近的幽谷入口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灰白之中。

山谷两侧崖壁陡峭,生满了深绿色的苔藓与藤蔓,空气里弥漫着草木与泥土湿润的气息,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挥之不去的阴凉与哀伤。此处灵气虽不算稀薄,却显得混杂而不纯粹,仿佛被某种经年累月的愁绪浸染过。

三道身影在谷口落下。

小玄今日穿着小白和小青新做的那身衣裳——夜昙鲛绡的里衣,暖玉云锦的墨色外袍,玄蛛墨缎束腰,墨发用同色发带束起。新衣妥帖,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金色的眼眸在朦胧晨光中沉静如潭。

小青则是一身青碧色劲装,墨黑的长发高高扎成马尾,赤瞳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环境。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小玄身边靠了靠,手指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小声嘀咕:“这地方……感觉不太舒服。”

小白站在小玄另一侧,依旧是一身月白色的简洁长裙,冰蓝色的长发用白玉簪松松绾起,发梢垂落肩头。她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只是那双眼眸比平日更加幽深冷冽,目光始终不离小玄左右。

“白姑娘,青姑娘,玄公子。”

轻柔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两道身影并肩走近,正是聂小倩与宁采臣。

聂小倩今日换了身素雅的浅碧色长裙,外罩月白薄纱,墨发如瀑,眉眼间的哀愁似乎被这谷中气氛映衬得更深了几分。宁采臣则是一身青衫,温文儒雅,见到三人,拱手行礼,态度恭敬。

“劳烦三位走这一趟。”聂小倩欠身道,“谷中情形,昨日已大致说明。那哭泣之声近来愈发频繁,且……似乎带上了几分急切之意。”

小青撇撇嘴,没接话,只是抓着袖子的手又紧了紧。

小玄微微颔首:“既已应下,自当尽力。还请二位带路。”

聂小倩与宁采臣对视一眼,转身在前引路。两人并肩而行,距离不远不近,偶尔低声交谈几句,声音轻柔,举止间透着一种含蓄的默契与关怀。

小青看着他们的背影,赤瞳转了转,忽然凑到小玄耳边,用气音说:“你看他们,走路都要隔着一拳距离,说话也温声细语的……看着真费劲。喜欢不就该挨着走吗?想牵手就牵嘛。”

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小玄耳廓,带来细微的痒意。小玄忍不住偏头,用脸颊蹭了蹭她贴过来的额头,低笑道:“二姐,人各有各的相处方式。”

话音刚落,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掌心便被一根微凉的指尖轻轻划了一下。

是小白。

她没有看他,依旧目视前方,步履从容。但那指尖在他掌心划过的触感清晰无比,带着她特有的凉意和一丝不容错辨的亲昵与确认——仿佛在说:我在这里。

小玄心中微动,反手将她的手轻轻握住。小白的手指微僵了一瞬,随即放松,任由他握着,指尖甚至还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

三人就这样牵着手,跟在前方两人身后,缓步走入雾气更浓的山谷深处。

越往里走,空气中那股阴凉哀伤的感觉便愈发明显。谷中草木虽茂盛,却总透着一种不自然的苍翠,仿佛是被强行催发出来的生机。偶尔有风吹过,带起枝叶沙沙作响,那声音里似乎也夹杂着隐约的、似有若无的啜泣。

小青的不适感越来越强。她几乎是半个人贴在了小玄身上,赤瞳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雾气,仿佛里面随时会钻出什么不好的东西。

“这鬼地方……”她小声抱怨,“灵气都带着一股子哭丧味儿,吸着都不痛快。”

走在前方的宁采臣回头,略带歉意地道:“青姑娘说的是。此谷灵气确实受执念侵染已久,寻常修士待久了,难免心绪低落。三位若觉不适,我们可稍作歇息——”

“不用。”小白淡淡开口,声音清泠,“尽早解决为好。”

她说着,另一只空着的手抬起,指尖泛起一点纯净柔和的白色灵光,轻轻点在小玄握着她的那只手的手背上。灵光渗入,带着一股清冽安宁的意味,仿佛能驱散周遭的阴郁。

小玄只觉手背一凉,随即一股暖意从两人交握处升起,流转全身,将那股侵入体内的细微不适感抵消了大半。

小青见状,眼睛一亮,也有样学样。她松开一直攥着小玄衣袖的手,转而抓住他另一只手臂,指尖泛起青色灵光,点在他手腕内侧。活泼温暖的灵力涌入,与小白那股清冽安宁的力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三人护在其中。

“还是这样好。”小青满意地哼了一声,又凑近小玄,在他颈侧昨日被她亲出、今晨已淡去不少的红痕上,突然用力又亲了一下。

“啵”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清晰。

前方聂小倩和宁采臣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却都没有回头。

小青亲完,看着那新鲜的印记,得意地嘟囔:“再盖个章。这里的‘脏东西’就不敢靠近我家弟弟了。”

小玄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耳根微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另一边脸颊也传来微凉的、柔软的触感。

是小白。

她微微侧头,淡色的唇瓣在他脸颊上轻轻印了一下,一触即分,快得仿佛只是错觉。但她冰蓝色的眼眸扫过他时,里面清晰的占有欲告诉他,这不是错觉。

“我的。”她用只有他能听见的气音说。

小玄心中又是无奈又是甜蜜,只能握紧两人的手,低声道:“好了,别闹,办正事。”

三人之间这旁若无人的亲昵互动,与谷中哀伤沉寂的氛围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构成了一种温暖的、自成一体的气场,将外界的阴郁隐隐隔开。

行至山谷深处,雾气渐散,眼前出现一片奇异的景象。

这是一片约莫半亩大小的草地,草地中央的草色明显比周围枯萎憔悴许多,呈现出一种衰败的黄绿色,但边缘处又有新生的嫩绿顽强地探出头来,形成一圈生死交织的奇异边界。草地中央,残留着一股极其浓郁、几乎化为实质的悲伤灵力波动,如同无形的泪水浸透了每一寸土地和空气。

“就是这里。”聂小倩停下脚步,指着那片草地,“哭泣之声最常在此处响起,草木枯荣的异状也最明显。”

宁采臣补充道:“我二人曾多次探查,此处地下并无墓葬或封印,灵气流向也无异常节点。那悲伤灵力……仿佛凭空而生,又与这片土地彻底融合了。”

小玄松开小白和小青的手,上前几步,走到草地边缘。他闭上眼,金色的眼眸被眼睑遮盖,周身开始散发出一层深沉内敛的黑色灵力。那灵力并不霸道,却极为沉稳厚重,如同夜色般缓缓铺开,渗透进脚下的土地和周围的空气中。

紧接着,小白也走到他身侧。冰蓝色的灵力自她身上漾开,如同月华流淌,清冷而透彻,细致地扫描着灵力波动中的每一丝异样。

小青则站在小玄另一侧,青色的灵力活泼跃动,如同林间清风,灵活地穿梭在黑白二色灵力之间,探查着那些更细微、更不易察觉的灵机变化。

三股灵力颜色分明,却并非各自为政。黑色的灵力为基,包容承载;白色的灵力如刃,剖析入微;青色的灵力如丝,穿针引线。它们自然地交织、互补、共鸣,形成一个高效而和谐的探查网络,将整片草地及其下方数丈的地脉情况清晰地反馈回来。

聂小倩与宁采臣站在稍远处看着。他们也能释放灵力探查,但两人的灵力交融时,虽也温和协调,却总隔着一段微妙的距离,不如眼前三人这般浑然一体、密不可分。

小青一边操控着灵力,一边还分心瞥了那两人一眼,然后回头冲小玄和小白撇了撇嘴,用口型无声地说:“没——我——们——好。”

小白正凝神感应一处细微的灵力淤塞点,察觉小青走神,指尖轻弹,一点冰蓝色的灵光精准地飞过去,轻轻点在小青额间。

“专心。”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小青“哎哟”一声,摸了摸被点到的额头,那里传来一丝清凉,让她躁动的灵力平稳了些。她吐吐舌头,却没生气,反而顺势抓住小白垂在身侧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笑嘻嘻地说:“姐姐的灵力凉凉的,点一下好舒服,头脑都清醒了。”

小白被她蹭得手痒,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却没抽回手,任由她抱着。

就在这时,小玄的眉头微微蹙起。

他感应到,在那片草地的正中央下方,约三尺深处,地脉之中缠绕着一团极其凝练、却充满了无尽悲伤与绝望的意念残留。那并非完整的魂魄,甚至不是残魂,而是某种强烈的“执念”与庞大情感在特定条件下,与地脉灵气结合后形成的特殊存在。

这执念本身并无意识,只会机械地重复着生前的最后情感——巨大的悲伤、不甘、以及至死不休的纠缠渴望。每逢特定时辰(很可能是执念主人殉情之时),这团执念便会与天地间游离的阴气、灵气共鸣,幻化出幽魂哭泣的幻象,并本能地吸取周围草木的微量生机,试图“重现”或“维系”某种早已消散的存在。

探查到关键,小玄需要更集中精神,去追溯这执念的根源细节,以确定最稳妥的化解之法。

几乎在他心神沉入的瞬间,小白和小青便有所感应。

小白立刻收回被小青抱着的手,上前半步,站到小玄左侧稍前方。冰蓝色的灵力不再广泛探查,而是凝聚成一层柔和却坚韧的光幕,笼罩在小玄周身,隔绝外界一切可能的干扰。

小青也收起嬉笑,赤瞳变得锐利。她站到小玄右侧,青色的灵力化作无数细密灵动的丝线,如同最忠诚的护卫,在小玄灵力探查的路径上来回巡弋,警惕着任何可能反扑或异动的能量。

两人的身体也微微紧绷,一左一右,如同两道最坚实的屏障,将全心投入探查的小玄护在中间。

小玄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毫无保留的守护姿态。她们的温度,她们的气息,她们灵力中传递过来的全神贯注与不容侵犯的意味,如同最温暖可靠的后盾,让他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深入那团悲伤执念的核心。

宁采臣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与深思。聂小倩则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眼底复杂的情绪。

良久,小玄缓缓睁开眼睛,周身的黑色灵力如潮水般收回。

“如何?”小白第一时间转头看他,冰蓝色的眼眸里带着询问。

小青也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弟弟,找到原因了?是不是很麻烦?”

小玄点点头,又摇摇头,目光落在草地中央:“原因找到了,不算太麻烦,但……有些悲哀。”

他将探查到的情况缓缓道来。

很久以前,具体年代已不可考。有一对苦命的情侣,或因家族反对,或因世事所迫,相约在此谷中殉情。他们并非修士,只是凡人,但彼此情感极为浓烈真挚。殉情之时,巨大的悲伤、不甘、以及对来世再续前缘的绝望祈求,混合着此地特殊的阴性地脉,竟让他们的部分执念未曾彻底消散,反而与地脉灵气结合,形成了这种特殊的存在。

这执念没有智慧,只有本能。它“记得”的只有无尽的悲伤和至死都要在一起的渴望。所以它会在特定的时辰“哭泣”,会本能地吸取周围草木的生机,试图“喂养”或“重现”那早已不存在的另一半,维持那种“在一起”的状态。但它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悲伤,并将这份悲伤浸染给整片山谷。

“原来是这样……”宁采臣听完,面露唏嘘,“竟是如此情深,又如此可悲。”

聂小倩轻轻叹了口气,望向那片草地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与物伤其类的哀戚。

小青听完,赤瞳眨了眨,靠在小玄身上,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胳膊,小声说:“死了都不放过对方,还要用这种难受的方式捆在一起……何必呢?”

她将脸贴在小玄肩头,声音闷闷的,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执拗:“要是我,魂飞魄散之前,也要把你和姐姐牢牢捆在我的魂里,用最结实的锁链,去哪儿都不分开。但是——”

她抬起头,赤瞳亮晶晶地看着小玄,又看看小白:“我们才不要那么惨兮兮的!我们要活着,快快乐乐地在一起,把每一天都过得甜甜蜜蜜,腻腻歪歪,让所有人都羡慕死!死了也要一起,但不是哭着死,是笑着活够了,手拉手一起走!”

小白轻轻“嗯”了一声,伸出手,手指与小玄十指相扣。她的指尖微凉,力道却坚定。

“执念过深,反成枷锁。”她看着草地中央,声音清泠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不如放下,各自安宁,才是解脱。”

这话既是对那对早已逝去、只余执念的苦命鸳鸯说,也像是一种无声的确认与宣言——他们三人的“不放手”,是建立在“生同衾”的鲜活圆满与极致欢愉之上,是清醒的选择,是彼此的滋养,而非“死同穴”的悲恸与绝望的捆绑。

“那……该如何化解?”宁采臣问道,“此执念已与地脉相融,强行超度恐伤及地脉,反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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