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的记忆恢复了？（2/2）

万魔窟。即使是最强大的魔族也不敢轻易涉足的死亡之地。

「我活下来了。」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危险的红光，「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我摇头。

「我吃了最先攻击我的三头犬。」

她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然后是食尸鬼，是血蝠，是每一个想杀我的东西...

直到最后，我站在万魔窟中央，脚下堆满了骸骨。」

这个画面让我胃部抽搐。

月无暇的表情越来越生动，越来越...像原来的她。

「当我爬出来时，父亲大笑。

他说我终于像个魔族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水面，「然后他割开自己的喉咙，把位置让给了我。

因为按照传统，只有最强的魔族才能统治...」

她突然停下，像是被自己说的话吓到了。

「我...我怎么会记得这些？这些是真的吗？」

血契传来一阵混乱的情绪波动，月无暇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

我小心地靠近温泉边缘。

「先别想了，出来吧。

你泡得太久了。」

她茫然地看着我，突然问：「云衡，如果这些记忆是真的...你还愿意带我走吗？」

这个问题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我该怎么说？

告诉她即使知道她吃过魔物，我依然...依然什么？

「我不知道。」最终我诚实地说。

月无暇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她站起身，水珠顺着完美的曲线滑落，但我此刻无心欣赏——她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

「很好。」

她的声音突然低沉而危险，「至少这次你诚实。」

这个转变让我浑身紧绷。

月无暇缓步走上岸，湿漉漉的身体在夕阳下泛着金光，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月无暇...？」我试探着问。

「怎么？不认识我了？」

她歪着头，露出一个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还是说...你更喜欢那个傻白甜的我？」

记忆恢复了。

我本能地后退，手摸向腰间的剑。

「别紧张。」

月无暇轻轻挥手，我的剑瞬间飞出去插在远处的树上，「我只是...想起了所有事。

包括你是怎么我的。」

她每前进一步，我就后退一步，直到后背抵上一棵树。

月无暇停在我面前不到一尺的地方，抬手抚上我的脸颊。

「你帮我擦汗，给我烤鱼，抱着我睡觉...」

她的手指划过我的嘴唇，「多么感人啊，云衡。

现在...该我报答你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突然打了个响指。

几条藤蔓从地上窜出，瞬间将我的手脚捆在树上。

更可怕的是，这些藤蔓打结的方式——正是我前几天刚教给她的猎户结。

「喜欢吗？」

她贴在我耳边轻语，「你教我的。」

「月无暇...」

我艰难地开口，「那个失忆的你也是真实的你。你不需要...」

「不需要什么？」

她打断我，指甲轻轻划过我的喉咙，「不需要变回那个冷酷残忍的魔尊？可惜啊，云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