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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他的审视!盯着我空洞的眼:“又在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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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悲伤和灭顶的负罪感,如同海啸般汹涌过后,留下的是一片更加冰冷、更加死寂的荒芜沙滩。

身体的颤抖,在撞击的瞬间,奇异地停止了。

她重新低下头,目光茫然地落在身前一小块被光线照亮的地板边缘。那里,漂浮着一缕极其微小的尘埃。

刚刚那一瞬间几乎要摧毁她的巨大情绪风暴,仿佛从未发生过。

那双空洞的眼睛里,连最后一点因生理痛苦而泛起的水光都迅速褪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深不见底的——虚无。

像一口被彻底抽干了水的枯井,连一丝回响都不会再有。

只有那顺着脸颊滑落的、极其缓慢的一线鲜红,在惨白的光线下,刺目地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顾霆琛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重新垂下的头颅,她毫无生气的姿态,她下巴上的红痕和额角蜿蜒的血迹,最重要的是,她眼中那片彻底熄灭的死寂!

一股巨大的、无处宣泄的挫败感和更加汹涌的暴戾,如同岩浆般在他胸腔里疯狂翻涌!他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是打在了深不见底的泥潭里!所有的力气和愤怒都被无声地吞噬殆尽,只留下一种令他极其烦躁的失控感!

“苏念安!”他几乎是咆哮出声,声音带着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狂躁,“你聋了吗?!哑巴了吗?!”

他猛地俯身,大手狠狠抓住她纤细的肩膀,试图将这个如同没有骨头的破布娃娃从角落里拽起来,摇晃她,逼她给出一点反应!

“看着我!回答我!你他妈给我说话!”

苏念安的身体被他粗暴地拉扯着,像狂风中被撕扯的纸片,软绵绵地,毫无反抗之力。头颅随着晃动无力地摆动,凌乱的黑发粘在布满冷汗和血痕的脸上。那双空洞的眼睛,在晃动中短暂地对上了顾霆琛暴怒猩红的双眸。

一秒。

仅仅一秒。

那目光依旧没有任何焦点,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恐惧,没有痛苦,没有恨意——只有一片彻底的、令人心悸的荒芜。仿佛透过他,看到了他身后冰冷的墙壁,看到了虚空之中那片永恒的、吞噬一切的黑暗。

顾霆琛的心脏骤然一缩!

那眼神——比最恶毒的诅咒更让他心惊!

他像是被那空洞的目光烫到一般,猛地松开了手!

苏念安失去了支撑,身体软软地滑落回墙角,姿势甚至没有太大改变,只是更像一具被随意丢弃的人偶。额角那道新鲜的伤口,血流得稍微快了一些,鲜红的液体汇聚成一小滴,滚落下来,滴在她苍白的睡袍上,迅速晕开一小团刺目的暗红。

顾霆琛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着,死死盯着地上那团毫无生气的影子。那双深邃冰冷、惯于掌控一切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风暴:被彻底漠视的狂怒,无处发泄的挫败,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细微的惊悸,以及更深的、如同寒冰般的冷酷。

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和苏念安那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如同游丝般的呼吸。

这时,门口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管家赵伯的身影出现在光线切割出的明暗交界处。他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制服,脸上是惯常的恭谨,眼神却飞快地扫过角落里苏念安额角的新鲜血迹和她下巴上的红痕,又迅速垂下眼睑,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光芒。

“先生。”赵伯的声音低沉平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持。

顾霆琛没有回头,凌厉如刀的目光依旧钉在苏念安身上,仿佛要将她穿透。他胸腔里那股无处宣泄的暴戾急需一个出口。

“说!”他声音冰冷,带着压抑的怒火。

赵伯微微躬身,语调没有丝毫波澜,像是在汇报一件极其普通的日常事务:“关于苏太太母亲葬礼的相关事宜,殡仪馆那边已经初步安排妥当。时间定在后天上午十一点,城西永安公墓。场地、流程和所需用品清单,都已送到书房,需要您过目确认。”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依旧平稳地补充道,“另外,对方询问——是否需要预留亲属席位?” 最后这句话,问得极其含蓄,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房间里紧绷的空气。

葬礼——

后天——

永安公墓——

亲属席位——

这些冰冷的字眼,如同尖锐的冰锥,狠狠扎进苏念安死寂的意识深处!

一股尖锐到无法形容的剧痛猛地攫住了她的心脏!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连那微弱如游丝的呼吸都停滞了半秒!

妈——

最后一面——

送您最后一程——

这个念头带着血泪,如同闪电般劈开了那片厚重的麻木!

然而,这剧烈的痛苦和渴望如同昙花一现,瞬间就被更深的绝望和冰冷的现实彻底淹没。

顾霆琛——会允许吗?

在这个地狱里——她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

巨大的悲哀如同沉重的枷锁,再次将她死死压回那冰冷的墙角。刚刚绷紧的身体瞬间瘫软下去,比之前更加无力,更加死寂。只有蜷缩在身侧的手指,极其微弱的、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如同溺水者最后一点无望的挣扎,瞬息便归于平静。

顾霆琛背对着赵伯,高大的身影在光线里投下浓重的阴影。他依旧死死盯着苏念安,将她那瞬间极其细微的紧绷和随即更深的瘫软、以及手指那微不可察的抽搐,全都捕捉在眼底。

一丝极其冰冷的、混合着残酷快意的了然,划过他深邃的眼底。

哼。果然还是在装。

听到葬礼的消息,终于装不下去了?

想出去?想在她那个死鬼妈坟前哭诉?

休想!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冷酷、近乎残忍的弧度,薄唇轻启,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希望的、不容置疑的判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房间里:

“亲属?”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轻蔑和嘲弄:

“她也配?”

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刃,刮过苏念安毫无血色的脸:

“告诉她,想都别想!”

“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敢踏出房门一步——”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

“——后果自负!”

说完,他不再看地上的人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嫌污秽。猛地转过身,带着一身凛冽未散的寒意和暴戾,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间弥漫着绝望和死寂的佣人房。沉重的脚步声如同丧钟的余音,敲打在冰冷的地面和身后赵伯沉寂的心上。

赵伯沉默地站在原地,目光再次扫过角落里那个蜷缩的身影。额角的血痕刺目,下巴的红印清晰。空气里还残留着主人身上暴怒的余威和林薇薇那令人窒息的香水味。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然后,他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轻轻地带上了那扇单薄的门。

咔哒。

门锁落下的轻响,如同最终判决的落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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