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杀手阿瑶,半夜女孩献吻(1/2)
——月黑风高,荒村破庙,奶香与血腥同味,唇与刃同时抵达
荒村的夜,深得像一坛陈酿。破庙的瓦缝漏下碎银般的月光,照在太子小祖宗熟睡的脸上,也照在陈光庆的胡茬上。
阿狗和“锅铲十三太保”蜷在供桌另一侧,鼾声此起彼伏,像一群欢快的小风箱。
陈光庆却在墙角打坐,呼吸绵长。自从“粪坑悟单鞭”后,他每夜都要把那条劲路再走三遍。
子时刚过,庙门“吱呀”一声,被风推开一条缝。风不大,却带着一缕陌生的香气——不是泥土,不是草木,是胭脂与铁锈的混合味。
陈光庆眼皮未抬,耳朵却动了。脚步声轻得像猫,却又比猫多了三分杀气。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丹田劲起,布绳铃铛在腰间微颤,却未响。
来人停在太子榻前。月光斜照,勾勒出一道瘦削剪影——长发、窄腰、背脊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下一瞬,剪影俯身,唇瓣贴向太子的额头。
陈光庆弹身而起,左手“单鞭”甩出,布绳梢头“啪”地点在来人肩头。
对方却像早有预料,肩一沉、腰一拧,整个人贴地滑出三尺,反把陈光庆让到榻前。
两人位置互换,月光同时照亮彼此——
女孩。十六七岁,黑衣短打,眼角一颗泪痣,唇色苍白,像雪里一点朱砂。
她右手反握一柄短匕,薄如柳叶,刃口泛着幽蓝,显然淬了毒。
最诡异的,是她的舌尖——
舌尖抵着匕首脊背,像蛇信子,把刀尖送到陈光庆喉结前一寸。
荷尔蒙与杀气同时炸开。
陈光庆喉结滚动,感到一丝冰凉,像冬夜第一片雪落在皮肤上。
女孩却忽地笑了,声音低哑:“胡子叔,别乱动,会破相。”
陈光庆:“你要杀太子?”
女孩舌尖微卷,刀尖仍抵着他喉结,声音却像撒娇:“杀他做什么?我要杀的,是你。”
陈光庆:“我死了,谁教他太极?”
女孩眨眨眼,泪痣随之一颤:“那就让他学我的匕首,更快。”
陈光庆:“你到底是谁?”
女孩忽然收了刀,舌尖在唇边轻轻一舔,像抹去一滴露水:“我叫阿瑶。有人花钱买你一条命,我接单。”
话音未落,阿瑶已退。
不是逃,是“退”——脚尖点地,背脊贴墙,像一抹影子滑向门口。
陈光庆追。
两人一前一后,在破庙的断壁残垣间穿梭,衣袂与夜风摩擦,发出细小的嘶嘶声
阿瑶身法极快,却快不过陈光庆的“听劲”。
她踩碎一片瓦,陈光庆布绳已到;她掠过供桌,陈光庆指尖几乎碰到她发梢。
第三次擦肩,女孩忽然回身,匕首划出一道弧光,直奔他胸口。
陈光庆不闪不避,胸口肌肉一松一紧,竟用“云手”化劲,把匕首黏在掌心。
阿瑶愣了一瞬,随即抬膝撞他小腹。陈光庆收腹,膝尖落空,顺势扣住她手腕,反关节一拧。
匕首落地,“叮”一声脆响。
女孩整个人被压在残破的弥勒佛背后,月光从佛头缺口漏下,照得她睫毛都在抖。
陈光庆低声:“谁雇的你?”
阿瑶咬唇不答,舌尖却悄悄卷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对准他颈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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