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集：功法终极，吞噬归源（1/2）
功法终极，吞噬归源
极致的痛苦，仿佛要将灵魂都撕裂成碎片。
萧澈跪在焦黑的大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他的皮肤表面，红色的吞噬纹路与黑色的毁灭图腾如同两条不死不休的恶龙，在他全身上下疯狂地游走、撕咬、争夺着控制权。每一次纹路的交错，都伴随着骨骼碎裂般的脆响和血肉被灼烧的“滋滋”声。
他的经脉，早已被这两股狂暴的力量冲刷得千疮百孔，仿佛随时都会崩断。
“萧澈！坚持住！”
“撑住啊！”
林清月和阿岩目眦欲裂，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萧澈的生命气息正在飞速流逝，仿佛一个即将破碎的气泡。他们想要上前帮忙，却又怕自己的力量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能在旁边焦急地守护，心急如焚。
“玄老……”萧澈的嘴唇翕动着，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玄老消散前的身影，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混乱的脑海中不断闪现。那慈祥的笑容，那深沉的叹息，那燃烧生命时的决绝……
“力量本身没有善恶，善恶，在于人心。守护之道，亦是如此……”
玄老最后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他濒临崩溃的意识深处炸响。
是啊，力量本身，没有善恶。
毁灭之力，源于守护的堕落。它并非天生就是邪恶的，只是因为失去了“守护”的初心，才变成了毁灭的凶器。
他的“无限升级功法”，本质是吞噬。吞噬天地灵气，吞噬他人功法，吞噬世间万物。在旁人眼中，这或许是一种贪婪、霸道、甚至邪恶的能力。但他从未忘记自己的初心——变强，是为了不再受人欺凌，是为了保护自己珍视的人，是为了守护这片给予他新生的土地。
吞噬，是为了更好地守护。
毁灭，也可以源于守护的偏执。
这两者之间，竟有着如此惊人的相似之处。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将它们融合？
一个疯狂到了极点，却又仿佛蕴含着某种天道至理的想法，在萧澈的脑海中成型。
他不再试图用吞噬之力去强行压制毁灭气息，也不再试图将毁灭气息排出体外。他开始尝试着，用自己的意识，去触碰那股冰冷、狂暴、充满破坏欲的黑色力量。
起初，那股力量对他充满了极致的排斥和攻击性，他的意识刚一接触，便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和撕裂般的痛苦。但他没有退缩，一遍又一遍，用自己的意识，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理解”和“包容”的情绪，去感受它，去触碰它。
他仿佛在对那股力量说：我看到了你的痛苦。我看到了你的愤怒。我看到了你被遗弃、被误解、被当作凶器的悲哀。
你并非生来就要毁灭一切。
你只是，想要求得一个“存在”的意义。
就像我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片刻，也或许是永恒。那股狂暴的毁灭气息，似乎感受到了萧澈意识中没有丝毫恶意的“理解”，它的抗拒，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紧张守护的林清月，敏锐地捕捉到了萧澈体内那微妙的变化。
“他在尝试融合！他想把毁灭之力，变成自己的一部分！”林清月瞬间明白了萧澈的意图，这个想法让她感到震惊，但更多的，是无条件的信任。
“阿岩！帮我！用我们的力量，为他护法！引导他完成融合！”林清月当机立断，娇喝一声。
“好！”阿岩毫不犹豫，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蛮荒战体的力量瞬间爆发，他双拳重重地锤击在地面上。
“轰！”
一圈厚重的褐色能量波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形成一个坚固的半球形护罩，将萧澈和林清月笼罩在内，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干扰。
林清月则盘膝坐下，双手结出玄奥的印诀，她的眉心处，一点金色的光芒亮起。那是她丹道一脉的本源之力，也是她对“生命”与“创造”最纯粹的理解。
“归源之力，万物本初。以我之名，引导归一！”
她轻声吟唱，眉心的金色光芒化作一道柔和的光柱，精准地笼罩在萧澈的头顶。
归源之力，顾名思义，便是追溯万物本源的力量。它能将复杂的物质分解为最纯粹的元素，也能将混乱的能量梳理归位。
在归源之力的引导下，萧澈体内那两股水火不容的力量，终于开始缓缓地、试探性地靠近。
红色的吞噬之力，带着一种霸道的包容。
黑色的毁灭之力，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
而金色的归源之力，则像一座温柔的桥梁，连接着它们，化解着它们之间的敌意。
这是一个无比缓慢，也无比凶险的过程。稍有不慎，三股力量就会同时失控，将萧澈的身体和灵魂彻底炸得粉碎。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义。
外界，冥渊依旧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他引以为傲的毁灭之力被玄老封印，他的信念在真相面前彻底崩塌。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失去了力量和信仰的可怜虫。
而那些之前被冥渊力量所慑，跪倒在地的各宗门弟子，在感受到天地间那股恐怖威压消失后，也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他们茫然地看着中央高地上的景象，看着那盘膝而坐、周身环绕着红、黑、金三色光芒的萧澈，心中充满了敬畏与好奇。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知道，那个少年，正在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终于，在林清月和阿岩近乎枯竭的支撑下，在萧澈近乎疯狂的尝试中，奇迹，发生了。
那股黑色的毁灭之力，仿佛终于认可了萧澈的“理解”，它不再抗拒，而是主动地、缓缓地，融入了那片红色的吞噬之力中。
没有想象中的剧烈爆炸，也没有恐怖的能量冲击。
黑色与红色，两种极致的颜色，以一种玄奥的方式，开始相互缠绕、交织，最终，融合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深邃而神秘的——暗紫色。
那暗紫色的光芒，既没有吞噬之力的霸道，也没有毁灭之力的狂暴。它静静地流淌在萧澈的经脉中，所过之处，那些被撕裂的经脉、破碎的血肉，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修复、愈合。而且，新生的经脉和血肉，比之前更加坚韧，更加宽阔！
“成功了……”林清月脸色苍白，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这小子……真的做到了……”阿岩喘着粗气，看着那暗紫色的光芒，眼中充满了震撼。
就在这时，萧澈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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