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顶级牌局，我先炸了意识形态！（1/2）
华盛顿，大都会俱乐部。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琥珀，将房间内的每一个人都封印在一种无形的压力之中。
凯瑟琳·埃文斯，这位在cIA内部以铁腕和野心着称的女人，此刻却像个初入职场的实习生，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她身旁的FbI探员米勒，更是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个点，彻底从这个时空消失。
压力的源头，来自沙发上那对兄弟。
约翰·福斯特·杜勒斯，美国国务卿。
艾伦·杜勒斯，cIA局长。
这两人，一个是美国外交政策的铁腕舵手，一个是潜藏在阴影中的世界级阴谋家。他们的权力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张覆盖全球的无形之网。
然而，在这张网的中心，那个本该被压得粉身碎骨的猎物，却悠闲地靠在单人沙发上，轻轻晃动着手中的威士忌杯。
冰块与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这声音竟成了唯一的主宰。
秦明轩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专注地欣赏着杯中那金黄色的液体，仿佛那里面藏着整个宇宙的奥秘。
【系统：目标人物分析完毕。】
【约翰·福斯特·杜勒斯：意识形态狂人，主义的坚定信徒。弱点：对任何能打击共产主义阵营的行动都有着宗教般的狂热，逻辑和利益在其意识形态面前次要。可利用其“神圣使命感”。】
【艾伦·杜勒斯：现实主义阴谋家，利益至上。弱点：极度自负，享受掌控一切的感觉，无法容忍任何脱离其剧本的变量。对任何可能威胁其家族与个人利益的“污点”零容忍。可利用其“掌控欲”与“恐惧”。】
【综合建议：对约翰，贩卖理想；对艾伦，贩卖利益。同时，挑动二人间的兄弟竞争心理，使其无法形成统一战线。】
秦明轩的内心毫无波澜。
系统给出的分析，与他前世的认知分毫不差。
这两个人，看似坚不可摧，实则浑身都是破绽。
“年轻人，”艾伦·杜勒斯率先开口，他的声音沙哑而富有磁性，像一条在暗影中滑行的毒蛇，“你闹出的动静不小。从香港到加州，再到欧洲。现在，你坐在这里，面对我们。告诉我，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勇气？”
他没有提任何具体事件，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审判的意味。
凯瑟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秦明轩只是抬起眼皮，扫了艾伦一眼，然后……无视了他。
他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的约翰·杜勒斯，那位表情严肃得像是刚参加完自己葬礼的国务卿先生。
“杜勒斯先生，”秦明轩的声音平静而清晰，带着标准的伦敦腔，“我听说您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
这个问题突兀至极，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约翰·杜勒斯眉头紧锁，不明白这个东方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上帝的光辉指引着我。”
“很好。”秦明轩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那么，您一定相信，为了上帝的事业，有时候必须使用一些……不那么神圣的手段。”
他顿了顿，看着约翰·杜勒斯逐渐变得锐利的眼神，继续说道：“比如，用魔鬼的武器，去对抗魔鬼。”
约翰的瞳孔猛地一缩。
“东德，耶拿，卡尔·蔡司工厂。”秦明澈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语速开始加快，“苏联人把它当成宝贝，史塔西的狗把它围得水泄不通。全世界都认为它已经是红色帝国工业皇冠上的一颗明珠。”
“但如果，这颗明珠，被一个来自腐朽资本主义世界的‘败家子’，用最肮脏、最可耻的金钱买下来呢？”
“如果，这个工厂的所有权，落入了一个公开宣布要与共产主义决裂的资本家手中呢？”
秦明轩的声音不高，却像一记记重锤，砸在约翰·杜勒斯的心脏上。
“先生，想象一下。当塔斯社的记者愤怒地质问，为什么伟大的社会主义工厂会被资本家收购时，我们可以告诉他们，因为我们‘给的更多’。”
“这不是一次商业收购。这是一场意识形态的羞辱！是在柏林墙下，当着全世界的面，狠狠抽在赫鲁晓夫脸上的一记耳光！”
“是用他们最鄙视的资本，玷污他们最神圣的殿堂！告诉全世界，他们所谓的信仰，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
秦明轩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他才是那个最坚定的斗士。
约翰·杜勒斯，这位意识形态的狂人，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他被说服了。
不，他被点燃了！
秦明轩描绘的这幅画面，精准地戳中了他内心最狂热的那根神经！
就在约翰陷入狂想之际，秦明轩却突然话锋一转，将目光投向了被冷落许久的艾伦·杜勒斯。
脸上的狂热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商人般的冷静与精明。
“当然，艾伦先生，”他微笑着说，“我知道您对这些虚无缥缈的‘胜利’不感兴趣。您更关心实际的利益。”
艾伦的脸色阴沉如水。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看穿。
“耶拿蔡司总部的地下保险柜里，有一份文件。”秦明轩慢悠悠地说道，仿佛在谈论天气，“关于德意志银行战后重组的秘密协议副本。沙利文·克伦威尔律师事务所起草，您和您的兄长，当年还是那里的高级合伙人，对吗？”
凯瑟琳·埃文斯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疯了！这个家伙真的疯了！他竟然敢当着杜勒斯兄弟的面，揭开他们最大的伤疤！
艾伦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危险，如同即将噬人的猛兽。
“年轻人，威胁我们，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
“不，这不是威胁。”秦明轩摇了摇头，笑容愈发灿烂，“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我，也是唯一能让我，帮你们解决这个‘小麻烦’的机会。”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杜勒斯兄弟截然不同却同样震惊的表情，抛出了最后的炸弹。
“我知道，那份协议里记录了一笔五百万美元的秘密政治献金。我也知道，这笔钱是通过一家在苏黎世注册的、名为‘信风贸易’的皮包公司，分三次转给了阿登纳的竞选团队。”
“我还知道……”秦明轩的嘴角咧开一个恶魔般的弧度，“负责操作这件事的白手套，那个名叫汉斯·施密特的银行家，并不是像你们对外宣称的那样死于车祸。”
“他是在阿尔卑斯山滑雪时，‘不慎’坠入了冰川的裂缝里。连人带账本，一起。”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骤降到了冰点。
艾伦·杜勒斯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
汉斯·施密特的真正死因，是只有他和约翰才知道的、被埋藏了近十年的绝密！
这个年轻人……他到底是谁？！
秦明轩好整以暇地重新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我的新身份了吗？”
“杜勒斯兄弟的私人特使。”
“作为回报，我将为约翰先生献上一场意识形态的狂欢，并为艾伦先生……清理干净所有的历史遗留问题。”
他看着目瞪口呆的兄弟二人，举起了酒杯。
“先生们，这笔交易，你们拒绝得了吗？”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大都会俱乐部的豪华套房内，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杜勒斯兄弟二人，这两位权倾朝野的巨擘，此刻的表情精彩到了极点。
约翰·杜勒斯，脸上一半是意识形态被满足的潮红，一半是对秦明轩恐怖能力的震惊。
艾伦·杜勒斯，则完全是见鬼的表情，他引以为傲的城府和掌控力，在秦明轩那句“坠入冰川裂缝”的描绘下，被击得粉碎。
凯瑟琳·埃文斯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本以为自己带来的是一头桀骜不驯的猛虎，却没想到，对方是一头来自异次元的、无法理解的利维坦巨兽。
良久，艾伦和约翰对视一眼，用一种只有他们兄弟俩才懂的眼神完成了交流。
随后，他们起身，走到了房间的另一头，背对着众人，用极低的声音开始商议。
秦明轩没有在意他们。
他好整以暇地给自己又倒了半杯威士忌，甚至还有心情冲着已经僵硬成雕像的米勒探员挑了挑眉。
“米勒，放松点。你看上去像是吞了一只活青蛙。”
米勒的脸抽搐了一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现在对秦明轩的敬畏，已经超越了对魔鬼的恐惧。
大约五分钟后，杜勒斯兄弟重新走了回来。
他们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但眼神深处的惊涛骇浪，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你的提议，很有趣。”艾伦·杜勒斯重新坐下，十指交叉，摆出了一副谈判的姿态，“原则上，我们可以考虑。”
秦明轩笑了。
“原则上？”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艾伦先生，我想你没搞清楚状况。这不是一场可以讨价还价的谈判。这是一个选择题。Yes，or……No？”
“在回答之前，”艾伦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需要向我们证明一件事。”
“证明你有能力兑现你的承诺。而不是仅仅靠着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情报，在这里虚张声势。”
来了。
秦明轩心中冷笑。
果然是老牌特务头子的作风，永远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永远需要一场“投名状”或者“压力测试”。
“你想怎么证明？”秦明轩问道，身体舒服地陷进沙发里。
“很简单。”艾伦·杜勒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史塔西在西柏林的情报网络，最近由一个新的负责人接管。此人行事滴水不漏，手段狠辣，我们只知道他的代号，叫‘Falke’，猎鹰。”
“我们对他一无所知。没有照片，没有真实姓名，甚至不知道他的国籍。”艾伦盯着秦明轩的眼睛，“我要他的全部资料。所有。”
他伸出两根手指。
“四十八小时。”
凯瑟琳·埃文斯的心沉了下去。
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cIA柏林站动用了所有资源，花了三个月时间，连“猎鹰”的影子都没摸到。四十八小时？这根本不是考验，这是羞辱，是拒绝！
然而，秦明轩的反应，再次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发出了一声轻笑。
“四十八小时？”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夸张的失望，“艾伦先生，我还以为你能拿出点有挑战性的东西。太久了。”
“什么？”艾伦以为自己听错了。
“给我一支笔，一张纸。”秦明轩对米勒说道。
米勒像是被按了开关的机器人，僵硬地从怀里掏出笔记本和钢笔，递了过去。
秦明轩接过纸笔，甚至没有低头，只是闭上了眼睛。
【系统，启动。】
【任务：识别史塔西西柏林情报网负责人“Falke”。】
【数据流开始筛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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