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棋逢对手（2/2）

玉真子闻言色变：“你如何得知？”

陈远不答，反而问道：“少监大人，陛下可知地脉危机的真相？”

玉真子沉默片刻：“陛下只知星象异动，不知详情。”

船身突然剧烈摇晃，前方水流变得湍急。陈远抓紧船舷：“小心，要过闸了。”

黑暗中传来齿轮转动的巨响，一道青铜闸门缓缓升起。船速陡然加快，如离弦之箭冲过闸口。

后方传来惊呼和落水声——追兵显然没有这么顺利。

闸门之后，河道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展现在众人面前，其规模远超黑云山的宇文库。

无数青铜机械在岩壁间运转，星烁石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最令人震惊的是中央那座三层楼高的水运仪象台模型，其精密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这才是真正的地脉控制中心。”陈远轻声道。

模型四周，十二个白玉石座环绕，每个石座上都刻着不同的星图。而主控台前，一个白衣女子正背对众人，仰望着运转的仪象。

“凌楼主。”陈远开口。

女子转身，正是听雪楼主凌素雪。她目光扫过众人，在玉真子身上略作停留：“司天监也来了？正好。”

石敬瑭的追兵此时也冲破闸门，将这个地下空间团团围住。三方势力在这地底深处再次对峙。

凌素雪却视若无睹，径直走向陈远：“陈寨主，时间不多了。地脉能量已蔓延至汴京地下，若不加以控制，三日之内，整座城池将化为焦土。”

她指向仪象台模型，其中几处节点正发出刺目的红光。

玄机急步上前：“必须立即关闭黑云山的能量源！”

“关闭？”凌素雪冷笑，“地脉能量如同洪水，只能疏导，不可强堵。宇文恺建造这个系统，本就是为了平衡地脉。”

玉真子突然道：“楼主可知，陛下已经下旨，若地脉危机不解，就要焚毁所有前朝遗迹？”

石敬瑭拔剑出鞘：“本王没兴趣听你们争论。陈远，立即控制地脉，否则...”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整个空间剧烈摇晃，顶部落下碎石，水面泛起不正常的泡沫。

“晚了。”凌素雪叹息，“能量过载已经开始反噬。”

陈远突然跃上主控台，手中玉珏发出耀眼光芒。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快速操作着仪象台的控制机关。

“你要做什么！”玄机惊呼。

陈远头也不回：“做我该做的事。”

仪象台突然投射出巨大的光影，显示出中原大地的山河地貌。其中十三处光点正以惊人的速度由红转金。

凌素雪脸色骤变：“你启动了全部地脉枢机？你可知后果？”

陈远转身面对众人，声音在轰鸣中依然清晰：

“既然都要争，不如让这局棋下得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