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女夫子（1/2）

曹子曦看着眼前这群神色各异的女子和家仆们，她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随后大声说道：“诸位，如今袁家已经覆灭，你们也都重获自由了。接下来何去何从，全由你们自己做主。我这里有三条路可供选择：第一，我可以放你们离开这里，你们的生死将取决于命运；第二，你们可以选择继续留在府里，成为我曹府的下人，但从今往后，你们不会再有机会得到重用，仅能维持温饱罢了；第三，你们可以加入我的帐下，成为女卫。虽然这样会面临许多艰难困苦，但却能让你们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站稳脚跟。现在，给你们一刻钟时间思考，请慎重做出选择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并没有人像曹子曦预料中的那样立刻做出决定，这多少让她感到有些诧异。于是，她迈步走向那几位夫人，站定后开口问道：“你们为什么不离开呢？那些下人们或许因为无处可去才留在这里，可是你们都是出身世家大族的女子啊。”

甄宓轻轻地踱步而来，声音柔和地说：“她们并非不愿离去，而是无法归去罢了。就算回到家中，她们也会被家族当作礼物送到你父亲那里。无论离开与否，结局都已注定。既然如此，倒不如主动归顺呢！”

曹子曦凝视着这些女子，心中并无半分不妥之感。的确如此，她们被养在深闺后院多年，早已丧失了独立自主的能力，唯有依附他人方能生存下去。这实在令人心生怜悯，可悲可叹啊！

她缓缓转身，目光静静地落在甄宓身上，轻声问道：“那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是不是也渴望成为我父亲的女人？”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似乎希望听到与其他人不同的回答。然而，甄宓只是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她凝视着曹子曦，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无法左右他人的想法和行为，但我也不愿被当作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如同今日这般无奈，我宁愿选择一死了之。”

她的话语充满了决然，仿佛已经对这个混乱的世界失去了所有的牵挂。曹子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她感到自己像是一个孤独的守护者，拼命想要抓住眼前的美好，却又无从下手。这一刻，她仿佛看到甄宓即将远离她而去，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曹子曦目光坚定地看着甄宓，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她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不会被当作棋子的，我保证！”

甄宓微微抬起头来，凝视着曹子曦那真诚而又执着的双眼，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但其中却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她轻声说道：“你我都是女子，身处这动荡不安、风云变幻的乱世之中，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已经实属不易，又怎能奢望去保护他人呢？更何况我们素不相识，毫无瓜葛，你又为什么要对我做出这样的承诺呢？曹小姐，难道你不觉得你所说的这些话缺乏足够的说服力吗？”

曹子曦深知要想获得甄宓的信任并非易事，但她并不着急，因为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她微笑着说：“你不相信也没关系，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行。”稍作停顿后，她继续说道：“甄小姐，既然你如今无处可去，那么我是否可以邀请你来担任我曹姝门下新一批遗孤的女夫子呢？不知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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