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2）
薛仁贵回到帅帐，忍不住放声大笑。
太史慈见状疑惑道：将军，今日与马超未分胜负，既无破敌良策，又未攻下南郑，实在有负主公重托，为何反而如此开怀？
太史慈确实不解。虽然薛仁贵曾向他分析过全局形势，但长期按兵不动终究是延误战机。若寇封追究下来，纵然再信任这位爱将，也难免严惩，甚至可能被革除军职。
新投效的将领若不能建功立业，如何服众？看看其他几位大将的功绩——
岳飞、赵云在葫芦口以六万兵马挡住曹操数十万精锐；甘宁先破蔡瑁十万水军，再败曹军十余万；戚继光更是一举攻下徐州重镇。而今薛仁贵若要与他们比肩，至少要拿下整个益州才够分量。如今仅得汉中两县之地就沾沾自喜，怎能不让人费解？
薛仁贵看穿太史慈心思，笑道：子义可是在想，我既受主公军令却迟迟不攻汉中？
太史慈神色一凛，连忙道：末将不敢！
既说不敢，实则是默认了。
这是
薛仁贵直视太史慈,郑重道出自己的谋划:
子义,身为人臣,当为主公谋全局。我知道你怪我总在南郑踌躇,但比起汉中,我更在意马超。
张鲁心胸狭隘,今日我故意与马超相谈甚欢,他却又胜不了我。张鲁必会猜忌马超,迫使他来投。有了马超相助,取汉中易如反掌。
太史慈恍然大悟。
薛仁贵继续道:庞德今日射你,想必也是看出端倪,想演一场苦战给张鲁看。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等马超来投。届时南郑唾手可得,纵使曹操来攻也不足惧。
太史慈心悦诚服,拜道:将军神机妙算,末将不及万一。
他暗自感慨:在寇封帐下,自己不过一介莽夫。这里能人辈出,自己连当莽夫都未必够格。但转念一想,主公麾下人才济济,何愁大业不成?日后自己也能建功立业。
当晚,马超率军回城后,命庞德、马岱统兵,自己独自去见张鲁。庞德执意跟随,提醒道:主公今日与薛仁贵一战,虽惺惺相惜,但张鲁嫉贤妒能,主公务必小心。
“不如让末将随您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庞德话音未落，马超神色骤变。他虽不善谋略，却也并非愚钝之人。若连这番话的深意都未能察觉，他马超岂能活到今日？
马超当即冷下脸来，对身旁的马岱沉声吩咐：
“你留守大营，继续统率兵马。若张鲁安分守己便罢，倘若他真以为我勾结寇封图谋汉中——”
“届时你即刻率军出击，务必护住云禄她们周全！”
“若形势危急，我便遂了他的愿，当真联合寇封夺下汉中，以此为进身之阶！”
军令既下，众将肃然领命。马超麾下除八健将梁兴、侯选、程银、李堪、张横、成宜、马玩、杨秋外，更有庞德、马岱、马休、马铁等兄弟相佐，实力不容小觑。若张鲁胆敢动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待马超携庞德踏入南郑郡守府，张鲁早已带着张卫等人笑脸相迎。换作往日，马超或会欣然受之，但经庞德提点后，这热情姿态反倒显得刻意。
“孟起！今日若非你及时回援，汉中危矣！快请入席，本太守要亲自为你庆功！”张鲁抚掌笑道。
马超却只拱手答道：“主公过誉了，此乃末将分内之事。何况今日未能擒斩薛仁贵，何功之有？”言罢眉间郁色未消。
“此话差矣！”张鲁大笑着摆手，“孟起勇冠天下，那薛仁贵不过籍籍无名之辈。来来来，先入席！”
马超默然落座，眼底锋芒暗藏。此刻他倒要瞧瞧，这位张天师究竟在演什么戏码。
——若非庞德警醒，此番怕真要坠入彀中！
张鲁不断催促马超入席，这番异常殷勤反倒激起马超的警觉。
若非庞德先前提醒，他或许真以为张鲁对自己青眼有加。此刻看来，这番热情不过是设局的伪装——恐怕刀斧手早已埋伏在侧，才让张鲁如此急切劝座。
马超眼底掠过寒芒，却不动声色地入席。刚落座便有侍女上前斟酒，娇声道：马将军神威盖世，妾身久仰，请满饮此杯。
趁着敬酒间隙，庞德暗中递来眼色。二人心照不宣：这场宴席的酒，怕是饮不得了。
张鲁高举酒樽朗声道：孟起回援及时，使薛仁贵未能攻破汉中，此乃保境安民之大功！纵使寇封亲至，也必成将军枪下游魂。诸君共饮，为马将军贺！
马超闻言暗自冷笑。张鲁这出戏演得实在拙劣——他自问非曹操敌手，当年潼关之战能逼得曹操割须弃袍，全赖伊籍献计。自与寇封联盟破裂，马韩联军便节节败退。
这正是血淋淋的教训：谋臣之于主帅，犹如枢轴之于车轮。可笑那伊籍在寇封帐下仅任说客，若生在先秦，当属纵横之流。而据其自述，论智谋甚至排不进寇封麾前五。
伊籍虽自谦过甚，但论才学确难跻身前三甲——刘伯温、诸葛亮、庞统三人，皆当世无双国士！
马超再是骁勇，亦不敢狂妄到能歼灭坐拥诸多谋臣猛将的寇封。此刻张鲁这番谄媚逢迎，反倒显得虚情假意！
尤其张鲁那双眼睛，始终紧盯着马超手中酒樽不放——这杯中琼浆，分明藏着索命剧毒！
庞德会意后抢先饮尽樽中酒，未等马超举杯，便见庞德面容扭曲倒地抽搐。马超勃然大怒，腰间宝剑寒光乍现，身侧数名侍从应声倒下！
张鲁老匹夫！马超劈开厢门怒喝，你暗 ** 斧手于后，酒中 ** ，是要取我首级向曹贼邀功么？
厢门轰然洞开，埋伏的刀斧手还未来得及反应，马超已如猛虎入羊群。夺过一杆长枪横扫，数名敌兵霎时毙命——银枪在手的西凉锦马超，方显万人敌本色！
见马超神威凛凛，四周士卒竟无人敢近。电光石火间，庞德毒发身亡，马超持枪连斩数人，吓得张鲁肝胆俱裂：
马孟起！我收留你躲避曹操 ** ，委以兵权厚待有加，你竟勾结寇封图谋我汉中基业？
“你竟勾结外敌谋害于我，心肠如此歹毒，与那反复无常的背主之徒有何区别！”
张鲁的厉喝如惊雷炸响，马超瞬间僵立当场！
他何时与寇封联手？这分明是莫须有的罪名！
更令他怒火中烧的是“三姓家奴”这四字——
“张鲁！”马超双目赤红，长枪直指殿上，“我为保汉中疆土，连克三县都弃而不守，昼夜疾驰回援！”
“勾结寇封？哈！你无端构陷忠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他已横枪暴喝：
“庞德！不必再演了！随我杀出南郑——既然这小人容不得我们，索性夺了他的城池！”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们投靠寇封吗？那便如他所愿！”
地上“昏迷”的庞德陡然跃起，噗地吐尽口中酒液，刀光闪过便斩翻数名亲卫。二人背靠背杀出血路，刀枪所过之处犹如怒龙翻浪！
张鲁见状更是暴跳如雷：
“马超！你让庞德诈饮毒酒，分明早与寇封暗通款曲！”
“方才还与薛仁贵 ** 言欢，此刻便原形毕露！给我斩下他们首级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号令一出，原本畏缩的甲士顿时眼冒红光。刀戟如林涌向二人，郡守府顷刻化作修罗场。
可惜张鲁算错一步——
若他等到曹操麾下虎豹骑抵达，借许褚、夏侯渊之力围剿，马超纵有通天之能也难脱死局！
而此时军营中，迟迟未见兄长的马岱攥紧了刀柄。喊杀声顺风传来，他猛地踹翻案几：
“全军集结！”
郡守府方向再次传来厮杀声，马岱立刻意识到张鲁对兄长马超下手了！
他当即召集马超麾下八健将及马休、马铁等人，率领数千精锐骑兵直扑郡守府。
此时郡守府内，马超与庞德正大开杀戒。城外马岱率领的西凉铁骑也同时杀到，城中守军误以为是薛仁贵大军进城，在夜色中陷入混乱，自相残杀而死伤惨重。
这些交战双方实为张鲁麾下的五斗米教众，皆是汉中子弟兵。真正的敌军早已趁乱杀向郡守府。此刻郡守府守备空虚，张鲁的兵力正在内耗中不断折损。
城外十里处，薛仁贵大军营帐中已能隐约听见城内的喊杀声。这正是薛仁贵事先安排的计策，他早派斥候在城外监视，严令一有动静立即回报。
听闻城中生变，薛仁贵召集众将豪迈笑道：即刻整军攻城，今日必取汉中！众将领命而去，薛仁贵又对太史慈露出会心一笑。
子义兄，建功之时已至！薛仁贵振臂高呼，速整兵马直取南郑，务必要抢在曹军前头拿下汉中全境！此言一出，太史慈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太史慈抱拳应道：将军神机妙算！前番预言马超必叛，今果然应验。全军甲胄未卸，随时可挥师进发！
当夜，薛薛联军三万精兵抵近南郑城下，却见——
城中火光冲天，杀声震野！
整个汉中的兵马竟在此地混战成一团！
薛仁贵当即挥剑下令：全军点起火把，架云梯破城！先登者重赏！
借着马超叛乱与夜色的掩护，城防已然大乱。不足半个时辰，数千先锋已攻上城头。太史慈双戟翻飞，率先登城，所向披靡。
汉中守军虽竭力反扑，却难敌这支虎狼之师。南郑城内顷刻间化作血火战场。
当发现城外又有生力军杀到，杀红眼的守军竟调转兵锋直扑太史慈。这位猛将厉声喝道：三千精锐随我断后！其余将士速开城门迎主力入城！
破了此城，汉中便是囊中之物！头功者，主公必有厚赏！话音未落，三千箭羽营锐士已随其杀入敌阵。
这三千精兵，前列千余人是执刀持盾的猛士，其余两千皆是箭术高超的射手！在神箭手太史慈的悉心 ** 下，这些射月营将士的箭技堪称当世顶尖！正是这三千精锐阻击敌军，不到半个时辰便攻破城门！
随后薛仁贵亲率两万余主力大军长驱直入！面对混乱的汉中守军，薛家军势如破竹！经过整夜激战，南郑城终被薛仁贵全盘掌控！
张鲁则因激怒马超，被其一枪刺死于阵前。汉中五万守军自相残杀损失过半，余部见大势已去纷纷归降。
薛仁贵夺取南郑后马不停蹄，立即分兵夺取汉中各县，誓要在曹军抵达前完全控制汉中。同时派快马向南郡的寇封报捷，请其主力做好准备进军益州。
马超、庞德等将领提着张鲁兄弟的首级前来复命。这张鲁若听从曹操指示暂缓行动，本可功成身退安享晚年，如今却落得身首异处！
当薛仁贵完全控制汉中时，夏侯渊才率军姗姗来迟。曹军在城下叫阵：吾乃曹丞相麾下征西将军夏侯渊，奉令前来援助张鲁，速开城门！
城头忽然传来豪迈笑声：夏侯渊，你来迟了！汉中已归我主所有，有胆就来攻城！只见城墙骤然出现大批身着寇封军甲的将士， ** 齐备严阵以待。
**战旗扬起，猛将显威！**
城头之上，一面绣着“太史”二字的旗帜迎风猎猎，直指苍穹！夏侯渊抬眼望去，心中霎时了然——镇守此城的，正是东莱太史慈！
**……**
**城墙上忽现一员虎将，数千 ** 手张弦待发。夏侯渊与许褚骤然变色，冷汗涔涔！
他们率五万精锐昼夜兼程，为掩人耳目，专挑偏僻小路疾行，却仍迟了半日。谁曾想，马超刚离汉中不久，薛仁贵竟在短短两日内横扫全郡！
——莫非寇封麾下尽是神兵天降？否则，三万兵马如何能击溃汉中五六万守军？
昔日刘璋父子拥兵数十万，与张鲁鏖战十余载，始终未能踏破汉中。而薛仁贵……竟以少胜多，势如破竹！
夏侯渊目光阴沉，五指紧攥缰绳。战局已彻底脱离掌控！
“太史子义！”许褚暴喝如雷，虎目圆睁，“可敢出城与某决一死战？！”
太史慈闻言大笑，声震城楼：“许仲康！尔等败局已定，何必逞口舌之快？我主大军将至，曹操休想染指益州！若不服，尽管登城一战——只怕你有来无回！”
“猖狂！”许褚怒发冲冠，厉声咆哮，“虎卫军，随我……”
“且慢！”夏侯渊猛然按住他臂膀，低喝道，“汉中既失，寇封必有防备。当速报主公，再议良策！”
（
以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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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莫中了太史慈的激将计！
见夏侯渊阻止自己进攻上庸县，许褚怒声吼道。
薛仁贵仅有三万兵马，如何能迅速攻取汉中？张鲁这厮莫非是废物不成！
如今寇封大军未至，我军兵力占优若还不能夺取汉中，待其援军到来岂不是更难取胜？
许褚这番质问令夏侯渊神色微变——这莽夫何时竟会动脑筋了？不过所言确实有理。太史慈既称寇封大军未至，此时若不把握战机，日后将更为艰难。更何况若率领五万大军不战而退，必会动摇军心。
但这也可能是太史慈的诱敌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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