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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槐与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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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第一场雨落下来时,我踩着积水跑回老巷子。巷口的老槐树早就被砍了,只留下一圈光秃秃的树桩,倒是我种的桃树愈发茂盛,枝桠伸到了二楼窗台,叶片上挂着的雨珠,像极了阿槐当年没说出口的眼泪。

我刚掏出钥匙,就看见门把手上挂着个布袋子——粗布的,针脚歪歪扭扭,是陈阿婆生前常用来装脆桃的那种。袋子里装着几颗熟得正好的脆桃,果皮上还沾着湿泥,像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我捏着桃子的手顿了顿,这季节哪来的脆桃?除非是有人在树后,偷偷替我守着夏天。

“阿槐?”我对着空气喊了一声,雨声淅淅沥沥的,没有回应。可当我低头咬了口脆桃时,忽然听见头顶传来轻轻的笑声,凉丝丝的气息擦过耳尖,和十五年前他凑在我耳边说“脆桃要带皮吃才甜”时一模一样。

桃核我没丢,用纸巾擦干净了,放在书桌的玻璃罐里——里面已经攒了好多颗,有去年的,有前年的,每颗上面都用马克笔写着日期,像一串藏在时光里的秘密。晚上写作业时,我总觉得罐子里有动静,侧耳去听,又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直到某天深夜,我伏案睡着,醒来时发现罐子里的桃核摆成了个小小的“心”形,最中间那颗,正是今天刚丢进去的。

周末的清晨,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开门看见隔壁的张奶奶,手里攥着个铁皮盒子,眼眶红红的:“这是你阿槐哥当年落在我家的,今天收拾老物件找着了,你拿着吧。”盒子很旧,上面印着褪色的奥特曼图案,是我小学时最喜欢的款式。

打开盒子的瞬间,我鼻子一酸。里面装着我七岁时弄丢的粉蝴蝶发绳,翅膀上的亮片掉了大半,却还保持着展开的模样;还有半块干硬的桃酥,是陈阿婆当年做的,阿槐总说要留给我,结果放忘了;最底下压着张照片,是我十岁那年拍的——我举着颗脆桃笑得眯起眼,身后的槐树下,隐约有个透明的少年身影,手里攥着颗蓝弹珠,嘴角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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