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赝品茶壶与文明执法（2/2）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错位般的脆响！
“嗷——！！！”那个混混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整张脸瞬间扭曲变形，剧痛让他身体弓成了虾米！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液压钳夹碎了！眼泪鼻涕瞬间飙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陆辰！
刀疤脸和其他两个混混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被这狠辣到极点的手段骇得魂飞魄散！他们甚至没看清老吴是怎么出手的！
“操！敢动手！”刀疤脸反应最快，惊怒交加，抡起手里的铁棍就朝老吴的后脑狠狠砸去！风声呼啸！
老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抓着那个断腕混混的手猛地一甩，将那个惨叫的倒霉蛋如同破麻袋般甩向刀疤脸砸来的铁棍！同时，他左脚如同装了弹簧般向后闪电般蹬出！动作流畅迅猛，带着一种千锤百炼的精准和狠厉！
“砰！”
“噗！”
两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被甩出去的混混身体结结实实撞上了刀疤脸砸下的铁棍！棍子砸在他肩胛骨上，发出一声闷响！而老吴向后蹬出的左脚，如同攻城锤般，狠狠踹在了另一个从侧面扑上来的混混的小腹上！
“呃啊——！”被踹中小腹的混混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身体像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双脚离地，弓着腰倒飞出去，“噗通”一声摔在几米外的泥水地里，捂着肚子翻滚哀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刀疤脸被自己人撞得一个趔趄，手里的铁棍差点脱手，又惊又怒！他刚站稳，眼前一花，老吴那张冷硬如岩石、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已经近在咫尺！那双幽冷的眸子，如同深渊般凝视着他，带着一种漠视生命的死寂！
刀疤脸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恐惧瞬间压倒了愤怒！他怪叫一声，下意识地就想后退！
晚了！
老吴的左手如同鬼魅般探出，五指张开，快如闪电地扣向刀疤脸的喉咙！那动作，带着一击毙命的决绝！空气中甚至响起了轻微的破风声！
刀疤脸瞳孔骤缩，死亡的阴影瞬间将他笼罩！他仿佛已经听到了自己喉骨碎裂的声音！
就在这电光火石、生死一瞬的刹那！
“老吴！别杀人！”陆辰的厉喝声如同炸雷般响起！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急切！
老吴那如同铁钳般扣向刀疤脸喉咙的手，在距离对方皮肤不到一寸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住了！动作戛然而止，稳如磐石！只有指尖带起的劲风，拂动了刀疤脸额前几根油腻的头发。
刀疤脸僵在原地，身体保持着后仰的姿势，脖子上的皮肤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指尖传来的、冰冷的杀意！他脸色惨白如纸，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裂开，额头上的冷汗如同小溪般涔涔流下，顺着脸颊滴落。裤裆处迅速蔓延开一片深色的湿痕，刺鼻的尿臊味弥漫开来。他彻底吓傻了，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记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地上两个混混痛苦的呻吟和哀嚎，以及孙大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老吴缓缓收回手，动作依旧平稳，仿佛刚才那雷霆万钧、欲取人性命的一击从未发生过。他幽冷的眸子转向陆辰，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尊执行完指令后等待下一步命令的机器。
陆辰的心脏还在狂跳，后背也渗出了一层冷汗。刚才那一瞬间，他毫不怀疑老吴真的会捏碎刀疤脸的喉咙！那是一种纯粹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杀戮本能！这个沉默的汉子，前世为他挡刀挡枪时，是否也一直压抑着这种恐怖的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悸动，目光冰冷地扫过瘫软在地、屎尿齐流的刀疤脸，以及地上那两个翻滚哀嚎的混混。
“滚。”陆辰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铁块砸在地上，“回去告诉赵德柱，东西，我要定了。再敢伸手，下次断的，就不只是手腕了。”
刀疤脸如梦初醒，巨大的恐惧让他连滚带爬地挣扎起来，甚至顾不上地上两个还在哀嚎的手下，如同丧家之犬般，头也不回地、连滚爬带地冲向那辆破面包车，拉开车门钻了进去。面包车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轮胎在泥地上疯狂打滑，卷起一片泥浆，狼狈不堪地逃窜而去。
地上那个被踹中小腹的混混挣扎了几下，也捂着肚子，连滚爬带地追着面包车跑了。只剩下那个手腕被捏断的倒霉蛋，还在泥水里翻滚哀嚎。
老吴看都没看那人一眼，仿佛那只是一堆碍眼的垃圾。他沉默地走到三轮车旁边，检查了一下刚才紧急刹车时有些松动的链条。
孙大富这才从极度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看着老吴那沉默高大的背影，又看看泥水里哀嚎的混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看向陆辰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后怕，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辰走到那个断腕混混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混混满脸鼻涕眼泪，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想活命吗？”陆辰的声音平静无波。
混混拼命点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回去告诉赵德柱，”陆辰蹲下身，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穿透力，“他昨晚躺地上那会儿，我本来可以踩断他脖子的。让他想想，我为什么没踩。”
混混惊恐地瞪大眼睛。
陆辰站起身，不再看他，对孙大富道：“孙哥，推车，走。”
孙大富一个激灵，连忙扶起车把。老吴也检查完毕，沉默地跟在一旁。
破三轮车再次启动，碾过冰冷的泥泞地面，朝着长丰机械厂那扇巨大的铁门驶去。车轮后，只留下一个在泥水中哀嚎的身影，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尿臊味与血腥气。
孙大富推车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刚才那兔起鹘落、血腥狠辣的场面还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放。他偷偷瞄了一眼身边沉默如山的陆辰，又看看侧后方那个如同影子般跟随的老吴，只觉得这两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让他心惊胆战的迷雾。发财的渴望，被一种更深沉的恐惧所取代。
陆辰坐在颠簸的车斗里，怀里紧贴着那个用软布包裹的紫砂壶。冰冷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让他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
刚才的插曲，如同一场血腥的警告。赵德柱的报复比他预想的更直接、更凶狠。老吴的出手，则比他预想的更狠辣、更……不可控。这个沉默的兄弟，像一把双刃剑，锋利无匹，却也随时可能反噬自身。
他必须更快！更稳！拿到批条！处理掉那批零件！获得第一桶金！只有拥有足够的力量，才能在这漩涡中站稳脚跟，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能……真正掌控老吴这把危险的利刃！
长丰机械厂副厂长办公室的门，就在眼前。
李国栋……
陆辰的眼神锐利如刀，穿透清晨的薄雾，牢牢锁定那扇象征着权力和财富的门扉。
敲门声响起，带着一种刻意的谦卑和恭敬。
“李厂长在吗？技术科的小陆，有点事想跟您汇报一下。”陆辰的声音透过门板，清晰地传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