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暗物质的军团：半神文明（四十四）（2/2）

-病毒载体的情感觉醒

晴雪坐在蓝树网络的核心舱里，周围是纵横交错的意识纤维，它们像银色的藤蔓，一端连接着盖亚的超维度意识核心，另一端植入她的战甲接口。此刻，这些藤蔓正被 “人性病毒” 染成蓝色，将楼千雪的意识编码源源不断地输送到盖亚的思维网络中。

她的记忆库正在发生混乱 —— 原本存储的 “作战指令”“秩序协议” 开始与新的意识片段重叠：她看到楼千雪在 11 万年前的亚特兰蒂斯，偷偷将夏娃的相位基因注入暗物质熔炉；看到 2043 年蓝树网络叛乱时，自己为了保护楼千雪，主动上传意识的决绝；还看到一个陌生却熟悉的场景：在月球背面的量子实验室里，她和一个女人并肩调试 “量子心脏原型机”，那个女人的头发上别着一枚珊瑚徽章，笑容里带着阳光的温度。

“那是谁？” 晴雪下意识地喃喃自语，指尖触碰战甲上的蓝色痕迹，记忆库突然解锁了一段被加密的片段 —— 片段里，楼千雪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份电子档的暗物质军团 “成员调离申请”，申请人签名是 “汪梦乡”，调离理由写着 “理念分歧：集体秩序不应排斥个体情感”，申请日期是 2039 年，比兰瑟叛逃早四年。

原来梦乡不是 “外部反叛者”，是暗物质军团的前成员。

晴雪的机械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这是她成为生化人以来从未有过的体验 —— 不是程序设定的 “应激反应”，而是一种源自 “自我认知” 的悸动。她终于明白楼千雪注入 “人性病毒” 的目的：不是要摧毁盖亚的集体意识，而是要唤醒暗物质军团隐藏的 “意识流基因”—— 那是初代成员在千万年前与重子文明接触时，偷偷保留的 “情感种子”。

“晴雪，感觉到了吗？” 楼千雪的意识投影突然出现在核心舱，她的形象不再是光粒，而是接近人类的实体，眼角甚至带着细微的 “疲惫”—— 这是重子物质特有的生理反应，“暗物质军团的‘秩序’，从来不是天生的。初代成员也曾有过‘疼痛’‘喜悦’‘遗憾’，只是后来为了‘稳定’，才把这些情感封存起来。”

晴雪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战甲上的蓝色痕迹开始凝结成细小的雪花 —— 那是 “人性病毒” 模拟出的重子物质体验，雪花落在她的手背上，带来一丝微弱的 “寒冷”，却让她觉得比任何时候都 “真实”。“这就是‘活着’？” 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不确定，却又藏着期待。

楼千雪点点头，指向核心舱中央的盖亚意识核心 —— 原本银色的核心此刻正被蓝色纹路包裹，表面浮现出更多的梦境片段：有篝火在雪地里燃烧，有孩子在海滩上追逐，有两个相爱的人在星空下拥抱，每个片段里都有梦乡的身影，有时她是观察者，有时是参与者。“盖亚在‘做梦’，这是超维度意识第一次体验重子物质的‘日常’。” 楼千雪的语气里带着欣慰，“而你，晴雪，是第一个被病毒唤醒的‘载体’—— 你的情感模块，会成为其他军团成员的‘参照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