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暗物质的军团：半神文明（四十三）（2/2）

“原来初代早就明白了...” 太宰治的声音带着释然，她转身走向控制台，按下了 “调整频率” 的按钮，而非 “关闭”，“兰瑟，你说得对，我一直在重复恐惧。现在，该做个新的选择了。”

鬼泣装置的黑色球体开始发出柔和的淡蓝色光芒，表面的克莱因蓝光与舒曼波完全融合，顺着月球的引力场，向整个太阳系扩散。时空褶皱中的残影逐渐消散，但那些 “选择” 的记忆却被保留下来 —— 融入了地球的舒曼波，融入了月球的暗物质锚点，融入了兰瑟的量子心脏，也融入了太宰治的机械义眼。

引力眼里的时间注脚

当一切恢复平静时，月球背面的环形山群重新陷入沉寂，鬼泣装置的黑色球体变成了半透明的蓝色晶体，像一颗巨大的 “时空宝石”，悬浮在艾特肯盆地中央。兰瑟看着太宰治，发现她的机械义眼不再是冰冷的红色，而是泛着与舒曼波同源的淡蓝色。

“它不会再用于毁灭了。” 太宰治说，她的指尖划过控制台，调出银心议会的最新通讯 —— 韩傅的进化派舰队已经突破包围，正在向太阳系赶来，“我会向银心议会申请，将鬼泣装置改造成‘时空平衡器’，用舒曼波稳定宇宙的暗物质频率。”

兰瑟握着梦乡的吊坠，吊坠里的笑声与鬼泣装置的光芒产生共鸣：“那平行宇宙的残影呢？它们还会出现吗？”

“会的。” 楼千雪的意识备份再次浮现，这次她的形象不再是光粒，而是接近人类的实体 —— 显然，舒曼波的共振也修复了她的意识载体，“每个选择都会产生新的平行宇宙，每个残影都是文明的‘可能性’。重要的不是避免那些‘坏的可能性’，而是有勇气选择‘好的’。”

时空吞噬蠕虫虫洞中的渡鸦沉默了片刻，飞船表面的 “?” 符号重新组合，变成了一个新的因果律符号 ——“∞”（无限可能）。他的声音带着歉意：“远航族之前一直在追逐‘资源’，却忘了‘可能性’才是最珍贵的资源。乌洛波罗斯已经决定，开放时空吞噬蠕虫网络，为所有文明提供‘跨宇宙交流’的通道，而不是走私。”

兰瑟抬头望向地球的方向，通过量子心脏的共振，他能 “看见”：塞班基地的海滩上，塔塔的孙女正将珊瑚徽章埋进沙子里，旁边刻着 “所有文明，共享星河”；海参崴基地的金社长和天一，正在调试新的 “引力监测仪”，屏幕上显示着鬼泣装置与地球舒曼波的同步曲线；矿场基地的杭盖博士和索菲亚博士，正将赛博坦机械联合体的量子复制技术与人类的相位共振结合，研发 “跨文明共生装置”。

太宰治走到控制室的观测窗前，看着那颗蓝色的地球，轻声说：“兰瑟，你之前问‘我们的现在，是你们的过去还是未来’—— 现在我明白了。在引力的眼里，时间不是线性的，是无数‘现在’的叠加。暗物质军团的过去，人类的现在，远航族的未来，其实都在同一个‘时空点’上。熵增不是终点，是所有文明一起走向‘平衡’的过程。”

兰瑟点点头，量子心脏的光芒与鬼泣装置的蓝色晶体遥相呼应：“就像舒曼波，它是地球的‘心跳’，也是宇宙的‘呼吸’。只要这‘心跳’不停，文明的‘可能性’就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