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析羽迹·寻隙踪·初遇险（1/2）
机甲穿透星陨境云层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凌辰操控着万域机甲缓缓降落，刚打开驾驶舱，就看到银苍抱着感知晶，守在工坊外的广场上，眼中满是急切，显然已等候许久。
“凌辰大人！你们回来了！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抓到释放异常能量的人？”银苍快步上前，目光先落在凌辰身上，确认他安然无恙后，才又看向他手中攥着的黑色羽毛，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这就是对方留下的东西？”
凌辰点头，将黑色羽毛递过去，语气凝重：“人没抓到，对方最后自爆了，只留下这根羽毛。你立刻带回去，用最高精度的能量检测仪，分析羽毛的成分、能量波动规律，还有上面残留的空间能量痕迹，重点查两件事：一是能不能通过羽毛，推断出对方所属的古虚无域族群；二是能不能根据空间能量痕迹，反向追溯出对方进入万域时，所使用的空间缝隙大致范围，这对我们后续找缝隙至关重要。”
“明白！我现在就去实验室，保证两个时辰内出结果！”银苍接过羽毛，小心翼翼地放进特制的能量密封盒中，转身就朝着工坊深处的实验室跑去，脚步飞快，连平日里最注重的数据分析严谨性，都暂时让位于速度——她也清楚，这根羽毛里藏着的信息，关乎后续寻找空间缝隙的效率，容不得耽误。
铁元帅也驾驶着辅助机甲降落，刚跳下来就伸了个懒腰，语气中带着几分懊恼：“可惜了，差一点就能抓住那家伙，结果他居然自爆了，连句有用的都没多问出来。不过也不算白跑一趟，至少知道了对方能通过空间缝隙进来，还留了这么根羽毛当线索。”
“不算白跑。”凌辰拍了拍他的肩膀，“至少我们阻止了能量扩散，保住了绿森界的共生花海，还拿到了羽毛这条关键线索。你先去训练场，看看第一批联盟战士的集结情况，让他们先做基础体能训练，等我拿到羽毛的分析结果，确定了第一个寻找空间缝隙的方向，可能就要带一部分战士出发，你提前选好随行的人选，优先挑适应过两个以上维度环境、擅长近战防御的战士，毕竟找缝隙时，难免会遇到未知危险。”
“好嘞！保证办妥！”铁元帅立刻精神一振，刚才的懊恼一扫而空，转身朝着训练场的方向跑去，路过资源仓库时，还特意探头看了一眼——凌溪正带着星尾，将昨天准备好的共生露和能量箱搬到运输车上，显然是在为后续的出行做准备。
凌辰也朝着资源仓库走去，刚靠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共生花香。凌溪蹲在地上，正将一瓶瓶共生露整齐地放进能量箱，星尾则趴在一旁的能量箱上，用尾巴尖的三色能量，轻轻扫过每一瓶共生露，像是在检查有没有漏装，看到凌辰进来，立刻跳下来，“叽叽”叫着跑到他脚边，用小脑袋蹭着他的裤腿。
“辰哥，你们回来啦！”凌溪抬起头，脸上带着欣喜，看到凌辰身上没有受伤，才彻底放下心来，“刚才守墓人前辈跟我说，你们找到了释放能量的人，可惜让他跑了？”
“是自爆了，只留下一根羽毛，银苍已经拿去分析了。”凌辰走过去，蹲下身，帮着凌溪将最后几瓶共生露放进能量箱，“我估计很快就要带战士出发，去寻找空间缝隙，这些共生露和能量箱，可能要提前装车，跟着我们一起走。”
“我已经安排好了！”凌溪笑着指了指门外的运输车，“昨天知道可能要出发，我就把共生露、共生花，还有一些应急用的木灵晶、焚天晶都装好了，每个能量箱上都贴了标签，写着里面装的是什么、能用在什么场景，战士们拿的时候也方便。守墓人前辈还帮我在每个能量箱里，都嵌了一小块共生晶，能保持里面资源的能量不流失，就算在路上走半个月，也不用担心共生露变质、晶石能量减弱。”
凌辰心中一暖，伸手揉了揉凌溪的头发：“你考虑得太周全了，有你在，我出门也能更放心。对了，守墓人前辈呢？”
“前辈在里面整理共生晶，说你回来后可能要用到，特意挑选了一些能量更精纯的，装成了小份，方便你随身携带，随时补充共生本源。”凌溪说着，就领着凌辰走进仓库深处。
守墓人正坐在一张石桌旁，面前摆着一堆黑白相间的共生晶，他手中拿着一块锦布，正将每三块共生晶包成一小包，动作缓慢却整齐。看到凌辰进来，他抬起头，将手中包好的共生晶递过去：“一共包了二十包，每包足够你补充一次完整的共生本源，你带在身上，找空间缝隙时，难免要频繁动用共生本源感知，能量消耗会很大，随时补充，避免透支。”
凌辰接过共生晶，入手温润，能清晰感觉到其中蕴含的精纯能量，对着守墓人深深鞠躬：“多谢前辈，您考虑得太细致了。”
“应该的。”守墓人摆手，又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卷轴，放在石桌上，缓缓展开——卷轴上画着模糊的万域地图，上面用古老的文字标注着几个区域，分别是“绿焚交境”“冰深海沟”“厚土深渊”“万木核心”，正是万域中几个能量属性交汇或本源能量集中的地方，“这是我根据当年共生族的记忆，整理出的‘能量衡点’地图。空间缝隙多会出现在能量衡点附近，因为这些地方的能量平衡最容易被打破，对方这次选择绿森界与焚天域的交界处，也印证了这一点。你寻找空间缝隙时，可以先从这几个衡点入手，能节省不少时间。”
凌辰盯着卷轴上的地图，眼中满是惊喜——原本他还担心，万域太大，寻找空间缝隙会像大海捞针，有了这张“能量衡点”地图，就能精准锁定方向，效率至少能提升一半。他小心翼翼地将卷轴收好，贴身放进怀里：“多谢前辈，有了这张地图，我们寻找缝隙就有了目标，不用再盲目搜索了。”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守墓人语气凝重，“这些能量衡点，不仅容易出现空间缝隙，也可能是对方重点关注的地方，说不定已经有其他的古虚无域生灵，潜伏在附近，你带着战士过去，一定要做好戒备，不能只专注于找缝隙，忽略了周围的危险。”
“我明白。”凌辰点头，将守墓人包好的共生晶，也放进怀里的卷轴旁，“我会让铁元帅挑选精锐战士随行，机甲也会全程开启感知和防御，一旦遇到危险，会第一时间应对。”
就在这时，银苍的声音从仓库外传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凌辰大人！羽毛的分析结果出来了！有重大发现！”
凌辰立刻起身，和守墓人、凌溪一起走出仓库。银苍正站在广场上，手中的感知晶屏幕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数据分析图，还有一根黑色羽毛的三维模型，模型上标注着不同颜色的光点，代表着不同的能量痕迹。
“快说说，有什么发现？”凌辰快步上前，目光落在感知晶屏幕上。
银苍指着屏幕上的三维模型，语速飞快地解释：“首先，这根羽毛的成分，除了古老虚无能量，还含有一种特殊的‘蚀骨之息’，这种气息只在古虚无域的‘蚀骨族’身上存在，根据共生族遗留的资料记载，蚀骨族是古虚无域的低阶族群，擅长隐匿和空间穿梭，专门负责为高阶族群探路、寻找进入其他域的缝隙，这次释放异常能量的，应该就是蚀骨族的成员。”
“蚀骨族……”凌辰低声重复了一遍，将这个族群的名字记在心里，“那空间能量痕迹呢？能不能追溯到缝隙的大致范围？”
“能！”银苍立刻点了点头，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三维模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缩小版的万域地图，地图上的绿森界与焚天域交界处，标注着一个红色的圆点，圆点周围还有一圈淡红色的范围，“羽毛上的空间能量痕迹，与绿森界东部的‘雾隐林’区域，能量波动完全匹配，我推断，对方进入万域时，所使用的空间缝隙，就在雾隐林范围内。而且根据能量残留的强度来看，这个缝隙应该刚被打开不久，还没有彻底稳定，我们要是现在过去，说不定能找到缝隙，直接加固！”
凌辰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雾隐林就在绿森界与焚天域交界处的东部，距离他们昨天处理异常能量的地方，只有不到两百里的距离，而且正好在守墓人所说的“绿焚交境”能量衡点范围内，两个线索相互印证，显然这个推断的准确性极高。
“太好了！”铁元帅的声音突然传来，他带着十几名联盟战士，从训练场的方向走来，战士们都穿着新打造的机甲战衣，腰间挂着能量武器，背后背着应急用的能量包，看起来精神抖擞，“凌辰，战士我选好了！都是经历过虚无之战、适应过厚土域和焚天域环境的，擅长近战防御，还有两名沧澜族的战士，擅长净化能量，要是再遇到古老虚无能量，能及时协助清除！”
凌辰看向战士们，点了点头——这些战士他都认识，之前摧毁虚无本源核时，都曾并肩作战，实力和心性都经得起考验。他转身看向银苍：“银苍，你立刻给绿森界的古树精灵首领传讯，告知他我们要前往雾隐林寻找空间缝隙，让他派两名熟悉雾隐林地形的木灵使者，在雾隐林入口接应我们，避免我们在林子里迷路——雾隐林常年被浓雾笼罩，地形复杂，有熟悉地形的人带路，能节省不少时间。”
“明白！我现在就传讯！”银苍立刻应声，低头在感知晶上操作起来。
凌辰又看向凌溪：“溪溪，你把装好的能量箱，搬到万域机甲的储物舱里，挑二十箱共生露、十箱共生花，还有五箱应急晶石，不用太多，够我们一行十几人用一周就行，后续要是不够，再让绿森界帮忙补给。”
“好，我马上安排！”凌溪立刻点头，招呼着仓库的工作人员，一起将能量箱搬到机甲储物舱。星尾也跟着忙前忙后，用尾巴尖帮着推小推车，虽然力气不大，却格外认真。
守墓人看着眼前忙碌却有序的景象，轻声对凌辰说道：“我会留在星陨境，一是协助银苍，继续监测万域其他能量衡点的波动，一旦发现异常，立刻给你传讯；二是帮着凌溪，整理后续的资源补给，确保你们在外面不用为资源发愁。记住，寻找缝隙时，感知到缝隙后，不要立刻上前加固，先让战士们排查周围的隐患，确认没有埋伏，再动手——蚀骨族擅长隐匿，说不定会在缝隙附近设伏，等着你们自投罗网。”
“我记住了，前辈。”凌辰点头，目光扫过广场上的伙伴和战士，心中满是底气——有守墓人在星陨境坐镇，有银苍负责信息和监测，有凌溪准备资源，有铁元帅和精锐战士随行，这次前往雾隐林寻找空间缝隙，就算遇到危险，他也有信心应对。
半个时辰后，所有准备工作全部就绪。银苍传来消息，绿森界的古树精灵首领已同意派木灵使者接应，两名使者已在雾隐林入口等候；凌溪将能量箱全部搬进机甲储物舱，还特意在凌辰的驾驶舱里，放了一小瓶温好的共生露，叮嘱他路上要是饿了、累了，就喝一口；铁元帅带着战士们，全部登上了辅助运输机甲，机甲的感知系统已开启，随时监测周围的环境。
凌辰最后看了一眼广场上的凌溪、银苍和守墓人，对着他们挥了挥手：“我们出发了，星陨境这边，就拜托你们了，有异常随时给我传讯。”
“辰哥，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回来！”凌溪红着眼眶，挥着手大喊，星尾也趴在她的肩膀上，尾巴甩得飞快，“叽叽”叫着，像是在跟凌辰道别。
“放心！”凌辰点头，转身登上万域机甲，关闭驾驶舱。随着他的意念一动，机甲背后的四色能量翼展开，带着黑白光点，缓缓升空；辅助运输机甲也紧随其后，两道机甲的身影，朝着绿森界雾隐林的方向飞去，很快就消失在星陨境的天空中。
守墓人看着机甲消失的方向，轻声道：“放心吧，他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少年了，现在的他，有能力守护自己，也有能力守护身边的人。”
凌溪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转身看向银苍：“银苍姐，我们也去联盟总部吧，你继续监测雾隐林的能量波动，我整理一下后续的资源补给清单，要是辰哥他们需要，我们能第一时间送过去。”
“好。”银苍点头，和凌溪一起，朝着联盟总部的方向走去，星尾跟在她们身后，时不时回头看向天空，像是在期待凌辰早日归来。
而此时，凌辰和铁元帅驾驶的机甲，已进入绿森界的范围。下方是一望无际的翠绿森林，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林间点缀着淡金色的共生花，偶尔能看到几只小木灵，在林间穿梭飞舞，空气中满是浓郁的木灵能量，让人精神一振。
“凌辰，你看通讯器中传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感叹，“等这次忙完了，咱们找个时间，带着溪溪和星尾，来绿森界好好逛逛，看看这共生花海，肯定比星陨境的好看。”
“等彻底解决了古虚无域的危机，有的是时间逛。”凌辰笑着回应，目光却没有放松，操控机甲的感知系统，持续监测着周围的能量波动——虽然目前感知到的，都是纯净的木灵能量，没有丝毫古老虚无能量的痕迹，但他始终记得守墓人的叮嘱，不敢有丝毫懈怠。
又飞行了半个时辰，前方的森林渐渐变得不同——树木的枝叶上，开始覆盖一层薄薄的白色雾气，雾气越来越浓，到最后，连前方百米外的景象，都变得模糊不清，正是雾隐林的范围。
“凌辰，前方就是雾隐林了，感知系统的探测范围，从一千五百米，缩小到了五百米，雾气干扰了感知信号！”银苍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几分担忧，“我这边监测到，雾隐林内部的能量波动，有些杂乱，除了木灵能量，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蚀骨之息，跟之前羽毛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凌辰的脸色立刻凝重起来：“果然有问题！铁元帅，让辅助机甲降低飞行高度，慢慢靠近雾隐林入口，不要贸然进入；所有战士做好战斗准备，机甲战衣的防御模式开启，武器随时待命！”
“明白！”铁元帅立刻应声，操控辅助机甲缓缓降低高度，战士们也纷纷检查自己的武器和战衣，通讯器中，传来整齐的“防御开启”“武器就绪”的回应声。
机甲刚靠近雾隐林入口，两道绿色的身影就从雾气中走了出来，正是绿森界派来的木灵使者——使者身材纤细，周身环绕着淡绿色的光雾，背后长着一对透明的翅膀，手中拿着一根用树枝编织的手杖，手杖顶端，嵌着一颗小小的木灵晶。
“凌辰大人，我们是古树精灵首领派来的木灵使者，负责带您进入雾隐林。”左边的木灵使者开口，声音清脆，“不过在进入之前，我们必须提醒您，最近雾隐林里的雾气，比平时浓了很多，而且林子里的一些小动物，变得格外暴躁，甚至出现了攻击木灵的情况，我们怀疑，跟您所说的空间缝隙，还有古虚无域的生灵，有关系。”
凌辰点头，这与银苍监测到的“蚀骨之息”和“杂乱能量波动”相印证，显然雾隐林里，确实潜伏着蚀骨族的成员，甚至可能不止一个。他操控机甲，缓缓落地，打开驾驶舱，跳了下来，铁元帅也带着几名战士，从辅助机甲上下来，站在凌辰身后，形成一道防御圈。
“多谢两位使者提醒。”凌辰对着木灵使者拱手，“等会儿进入林子里，就麻烦你们带路，尽量避开那些暴躁的小动物，我们的目标是寻找空间缝隙，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其他生灵发生冲突，避免打草惊蛇，让潜伏的蚀骨族成员跑了。”
“明白。”两名木灵使者点头，转身走进雾气中，“凌辰大人，请跟我们来，雾隐林的地形复杂，雾气又浓，跟着我们走，能避开沼泽和陷阱，也能更快靠近能量衡点的核心区域——根据我们的感知，空间缝隙，很可能就在核心区域附近。”
凌辰和铁元帅对视一眼，带着战士们，跟在木灵使者身后，走进了雾隐林。刚踏入雾气中，一股潮湿的气息就扑面而来，雾气冰冷，落在皮肤上，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与绿森界其他地方温暖的气息，截然不同。周围的树木，枝叶扭曲，树干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黑色苔藓，看起来格外诡异，与昨天在绿焚交境看到的、被古老虚无能量侵蚀的岩石，有着几分相似。
“大家小心，这些黑色苔藓，上面有微弱的蚀骨之息，不要用手直接触碰！”凌辰立刻提醒，手中的共生继承者令牌轻轻亮起，一道温和的黑白四色光罩，缓缓笼罩住身后的战士们，将周围的雾气和黑色苔藓的气息，隔绝在外。
战士们立刻应声，纷纷收回伸出的手，更加警惕地看着周围。铁元帅握着腰间的能量刀，目光扫过四周，语气低沉：“这地方太不对劲了，连雾气都带着寒意，跟古虚无域的能量气息，有点像，说不定这雾气，就是被蚀骨族的蚀骨之息污染了。”
“确实有可能。”凌辰点头，指尖注入一丝共生本源能量，顺着地面蔓延，所过之处，地面上的黑色苔藓，立刻开始枯萎，雾气也变得稀薄了几分——共生本源能量，果然能克制蚀骨之息和被污染的雾气。
两名木灵使者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惊叹：“凌辰大人，您的力量太神奇了，之前我们尝试用木灵能量清除这些黑色苔藓，根本没用，您居然一出手就清除了！”
“这是共生本源能量，能克制古虚无域的能量，也能修复被污染的环境。”凌辰解释了一句，继续跟着木灵使者往前走，“接下来，我会持续释放少量共生本源能量，清理周围的雾气和黑色苔藓，你们尽量加快速度，靠近能量衡点核心区域。”
“好！”两名木灵使者立刻加快脚步，手杖顶端的木灵晶亮起，释放出绿色的光，照亮前方的道路，也能感知到周围暴躁生灵的位置，提前避开。
一行人在雾隐林中，小心翼翼地前行。凌辰持续释放着共生本源能量，清理着周围的雾气和黑色苔藓，战士们则分成两列，护在队伍两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铁元帅走在队伍最后，防止有敌人从背后偷袭。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前方的雾气突然变得格外浓郁，甚至能看到雾气中，漂浮着细小的黑色光点，正是蚀骨之息的凝聚体；周围的树木，树干上的黑色苔藓越来越厚，甚至有些树木，已经彻底枯萎，树干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与昨天在绿焚交境看到的黑色纹路，一模一样。
“凌辰大人，前面就是能量衡点的核心区域了！”左边的木灵使者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雾气，“我能感知到，核心区域的能量波动，格外杂乱，而且有一股很强的空间能量气息，还有浓郁的蚀骨之息，空间缝隙，肯定就在里面！”
凌辰点头，抬手示意队伍停下，指尖的共生本源能量，释放得更多了一些，将周围的黑色光点，一一清除。他闭上眼，将体内的共生本源，与手中的共生继承者令牌相互感应，按照守墓人所说的“衡心引衡迹”，去感知空间缝隙的痕迹。
很快，他就感觉到，前方百米外的地方，有一股微弱却特殊的能量波动——这股波动，既不同于木灵能量，也不同于蚀骨之息，而是带着一丝空间扭曲的气息，与羽毛上残留的空间能量痕迹，完全匹配，而且这股波动，还在缓缓增强，显然空间缝隙，正在慢慢扩大。
“找到了！在前方百米外！”凌辰睁开眼，语气凝重，“而且缝隙正在扩大，我们必须尽快过去，在它彻底稳定之前，将它加固，否则一旦有更多的蚀骨族成员，通过缝隙进来，就麻烦了！”
“那我们现在就冲过去！”铁元帅握紧能量刀，就要往前冲，却被凌辰一把拦住。
“等等！”凌辰的目光，扫过周围枯萎的树木，眉头皱了起来，“不对劲，这里的蚀骨之息，虽然浓郁，但太安静了，没有丝毫生灵活动的迹象——之前木灵使者说，林子里的小动物变得暴躁，可这里是核心区域，反而连一只小动物都没有，显然是被人刻意清理过，很可能有埋伏！”
话音刚落，周围的雾气突然剧烈翻滚起来，无数道黑色的身影，从枯萎的树木后面、地面的沼泽中，快速窜了出来，周身裹着稀薄的黑色能量，脸上布满了黑色纹路，眼睛是纯黑色的，正是蚀骨族的成员！
粗略一数，足足有二十多个，比昨天遇到的那个，数量多了十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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