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列出所有的可能性（2/2）

难道自己为了躲避林玄，还要放弃陈总这个新靠山？不行，就算自己可以放弃陈天，但绝对不能放弃胖子，否则自己在洛杉矶……

明明是自己步步主动设下精妙的局，可结果竟然把自己导入了一个死局。

黄坎无能狂怒，一拳打在奶茶店门外收起的遮阳伞上，一个金属卡扣应声掉在地上，发出的噪音在深夜寂静的街边显得异常空灵。隔壁猫咖的拉布拉多警觉地大声吠叫起来。

吓得黄坎赶紧起身，匆匆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注定一夜无眠的黄坎最后还是返回了酒店，在这个夜里，他终于重拾了久违的“不安全感”。

是的，自从能够熟练运用自己的超能力之后，除了自己为期10年的命定之死外，黄坎基本上是可以完全掌握自己的人生的。

在他看来，距离自己越远的未来，不确定性就越强。因为哪怕任何微小的主观意识变化，都会让远期的未来产生非常大的变化。

表现在自己的能力上，那就是，每次看更远的未来，例如一两年后，都会是不同的景象。

其原因只能是自己因看到了未来而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这就让黄坎习惯性地忽视太过久远的未来，因为这样的预测是非常不靠谱的。

除了命定之死，黄坎每次预测出来的稍微久远一些的未来场景都是千奇百怪各不相同的，没有任何规律。当然这里面也有不少是自己仗着推演能力玩脱把自己搞死的情况。自己10年内的死亡很多都是这种意外，而和自己超能力无关的死亡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林玄。

所以，黄坎很久以来，都很少推演太久远的未来了。只是频繁推演自己未来一个月内乃至10天内的未来。其实近短期的未来也不见得就完全靠谱。

因为一个人，本人的观感尤其是仅仅依赖视觉对自己处境进行判断是非常不准确的。

例如有一次，黄坎正常对未来进行快速推演，前一秒还在正常逛街的自己，后面自己突然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等他回头慢慢重新推演时才发现，是自己过马路时，专心推演不小心走到了一辆大货车司机的视野盲区，然后大货车就突然从自己身上碾过去了。

整个事件从发生到结束只有不到两秒钟，而黄坎一般快速推演未来时，对于没有太多信息量的日常场景，每“帧”画面都要往前跳跃十几秒钟，以节约自己的时间。

所以很容易就错过了自己的死亡全过程。

从那以后，黄坎就养成了经常下意识地短暂进入未来态，查看一下短期的未来的习惯。

他甚至自己训练出了自己“秒切”的能力，也就是在瞬间推演几毫秒的未来，然后切换回来，控制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再推演几毫秒。

这样的好处就是，他可以边正常做一些简单的幅度不太大的动作，例如散步，逛街等。

只不过脑海中同步不断推演未来和现实是非常消耗心力的，因为这其实就是在同时做两件不同的事，尤其是其中一件事的消耗还是日常的两倍，这就是3倍的基础代谢了，所以黄坎可以整天享受各种美食而不胖。

但这种消耗毕竟是给自己的生命买了个保险，起码可以避免未来突然出现受伤死亡等变化，例如：晚几秒再穿过一条危险的马路。

黄坎至今也没搞明白所谓的心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是模糊的感觉到，当自己在未来态进行快速切换的时候，会特别容易疲劳，甚至饥饿。这种心力消耗似乎和自己在未来的运动量无关，因为自己做过测试，完整观看自己未来进行1000米的跑步和认真观察自己未来睡觉十几分钟所消耗的心力并没有什么区别。

是的，跑完1000米，黄坎需要十几分钟。而且事后甚至经常需要额外的30分钟来恢复自己的岔气儿——他必须承认自己是个体育弱鸡。

黄坎还测试过带回的信息量。观察一个小时熟悉而又静止的睡眠画面，和未来的自己同步用一个小时背诵10首古诗所消耗的心力仍旧没有什么区别。

是的，背完10首古诗，黄坎可能都用不了一个小时，因为大部分时间是要用来实际完整地背诵出来以检验自己的记忆效果的——他很自豪自己的智力，但由于没有18岁前的记忆，体感上这种智力就像是偷来的一样。

话说回来，自己超能力的能量来源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没有遇到林玄，黄坎可能会花更多的心思在研究自己的超能力上，因为就算拥有超能力的他，仍然坚信科学。

只不过，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