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春汛里的“印记”(2/2)
这一次,他要去所有有“枪魂印记”的哨所。在红其拉甫,他把印章盖在花田旁的石头上,和战士们种下新的花种;在神仙湾,他把印章盖在陈峰日记的复印件上,让老字与新印重叠;在塔什库尔干,他把印章盖在战士们的留言本上,写下“每一道印记,都是枪魂的足迹”。
最后一站到卡拉苏时,阿卜杜热合曼正带着新兵擦拭里程碑上的红印。小艾克拜尔走过去,掏出爷爷留下的印章,蘸了红漆,盖在“88狙·卡拉苏”的印子旁边。
两道红印并排留在碑石上,一道年轻,一道厚重,像两代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这是麦麦提前辈刻的章。”小艾克拜尔指着印子,对围上来的新兵说,“当年他补老枪的枪托,现在你们把枪的印记刻在路边——老枪的魂,就是这样,从枪托到石头,从我们到你们,一代代传下去的。”
新兵们伸手摸着碑上的印子,指尖的红漆蹭在掌心,像接过了一捧滚烫的信念。阿卜杜热合曼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第一次摸到模型枪托时的感觉——那些刻在木头里的痕,那些盖在石头上的印,从来都不是冰冷的印记,而是滚烫的心跳,是雪岭枪魂,在春汛里,写下的新的诗行。
离开卡拉苏那天,春阳正好,漫山的格桑花苗冒出了嫩芽。小艾克拜尔回头望去,只见里程碑上的红印在阳光下闪着光,像老枪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每一个走过的战士,每一寸守护的土地。
他知道,这些印记会留在边境线上,留在战士们的心里,留在雪岭枪魂的年轮里——春汛会退,花会开谢,但只要这些印记还在,老枪的魂,就永远不会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