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理智陷落/封(2/2)
他取过一件素绒披风,仔细为她系好,指尖在她颈侧轻轻一拂:“天寒,殿下仔细脚下。”
谢清予轻轻颔首,推门而出。
廊下,紫苏已提着灯笼静候。
扶摇驻足在门前,光影摇曳,映亮他清冷沉静的侧颜,他唇角轻抿,心口似被细丝缓缓勒紧,有些涩痛。
她的步履,终究是朝着另一个人而去。
……
听竹院离清澜院有些距离,胜在僻静清幽,一路行来,只闻风声过竹,簌簌如私语。
行至门前,紫苏便悄然停下脚步,垂首静立在廊下阴影里,手中的灯笼光晕昏黄,只映亮脚下方寸之地。
谢清予独自推门而入。
屋内暖意扑面,一股似有似无的清淡药味萦绕在鼻尖,她尚未转过山水屏风步入内室,眼前光影一暗,便被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封淮仅着一件深色里衣,衣襟微散,露出线条利落的锁骨和一小片缠着细布的胸膛,显然是听得动静才匆匆披了衣裳。
他手臂收紧,带着她轻巧一转,两人便一同跌坐在临窗的软榻上。
“殿下若再不来……”他将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我便又得翻窗了。”
谢清予被他揽得有些紧,虚虚撑着他的胸膛,指尖触及衣料下温暖,放缓了声音:“方才浅眠,醒来便过来了。你身上的伤,可都换过药了?”
封淮将她按坐在自己腿上,抬手将她颊边一缕散落的发丝轻轻绾到耳后:“无事,些许小伤罢了。”
谢清予却不信他这轻描淡写,借着姿势侧身,指尖挑开他微散的衣襟,细白绷带缠绕在精悍的胸膛上,肩胛处果然洇开了些许血色。
“这便是你说的‘无事’?”
封淮捉住她的手指,眼睫轻垂,目光从她微蹙的眉心落至那张浅浅的红唇上,倾身便吻了上去。
许久,他才低喘着微微退开,眉宇间的笑意缓缓晕开,在浅黄的烛下显得十分惑人:“殿下不信?”
谢清予心湖像是被投了颗石子,激起的圈圈涟漪荡开了熟悉的酥麻,一时竟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地避开他灼人的视线。
好歹是名义上的父皇,头七都未过呢。
她闭了闭眼,将那点不合时宜的旖念压回心底深处。
忍忍,再忍忍。
封淮俯身靠近,气息低低压下来,忽而轻轻一笑:“殿下怎么不敢看我?”
话音未落,手臂骤然收拢,将她紧紧按入怀中,体温透过衣料灼灼传来,密不透风。
他眸色转暗,喉结无声一滚,托住她后颈的手缓缓抚摩,下颌微扬,试探着贴近。
窗外竹影斜映绢纱,随风簌动。
谢清予陷在他怀里,掌心贴着他温热的胸膛,绵密的吻已沿着她微烫的耳垂游移而下,流连于泛红的锁骨。
“封淮……”她轻喘着唤他,尾音却被他重新覆上的唇吞没。
衣料窸窣,烛火噼啪一响,焰心骤然跳跃,满室光影随之摇晃。
榻上青丝铺散,与他的墨发纠缠不清,封淮撑着手臂,深色里衣早已松散,衣襟滑落,露出绷带缠绕的胸膛与紧实腰腹。
“阿予……”他低哑的嗓音裹挟着情动与欢愉,烫得她心尖发颤。
她闭上眼,指尖触上他坚实的脊背,任由自己坠入这片熟悉浪潮。
窗外风声渐止,竹叶亦似噤声。
唯有烛泪缓垂,暖光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屏风上——山水朦胧,人影缠绵,再难分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