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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我是我的爸爸?你不是外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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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预警了!

几乎是同时,守在外围的黑雨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清晰感知到两股强大而充满恶意的气息正在急速接近通天阁…

是蓝大力,还有狂暴情绪的堂本静。

她刚想有所动作,一只肥胖的手,重重地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蓝大力那令人厌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戏谑:“黑大姐啊,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呀?”

黑雨侧过头,眼神冰冷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蓝大力:“堂本静……是你带来的?”

蓝大力吐出一口雪茄烟,喷在她耳边:“想知道吗?那……跟我来‘聊聊’吧。”

他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空间扭曲之力便将黑雨裹挟。

黑雨心知不妙,在身形被强行拉入异空间的最后一瞬,她凝聚起最后一点清明意念,化作微弱却精准的传音,送入下方毛悦悦所在的楼层:“悦悦,堂本静带人来了!快上来!”

下一秒,她和蓝大力的身影同时消失在原地,被卷入了一场无形的角力空间。

通天阁大厅内…

金未来猛地抓住司徒奋仁的手臂:“他在哪里?”

司徒奋仁立刻将她护在身后,尽管自己虚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倒,但还是他迅速扫视着大厅的几个入口,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我们得离开这里!快!”

“走!”

金未来也知道情况危急,忍着腹痛,和司徒奋仁互相搀扶着,就想朝另一侧的应急通道挪动。

他们刚迈出几步,大厅那扇厚重双开大门,轰然一声被从外面暴力撞开。

门板扭曲,铰链崩断。

紧接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尸臭混合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二十多个身影,摇摇晃晃、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

他们个个衣衫褴褛,有的还穿着警服,有的是普通便装,但无一例外,脸色青白。眼神空洞,口中探出尖锐的獠牙,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吼。

这丑陋而骇人的阵仗,让金未来和司徒奋仁瞬间僵在原地,心沉到了谷底。

在这群行尸走肉的簇拥下,一个戴着黑色礼帽、穿着黑色长风衣的身影,低着头,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

他穿过僵尸群,径直走到了被护在司徒奋仁身后、脸色惨白的金未来面前,缓缓地抬起了头。

帽子下,是堂本静那张熟悉的脸。

他对着金未来,扯出一个自以为温柔,实则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金未来的大脑一片空白,看着眼前这荒诞恐怖的一幕,看着这个既熟悉的男人,她喃喃出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场景比最可怕的噩梦还要离奇。

司徒奋仁看着堂本静这副模样,再联想到黑雨所说的前世因果,难以言喻的愧疚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是他扭曲的教育和偏执,间接造就了今天这个疯狂的堂本静吗?

堂本静似乎很满意他们震惊恐惧的反应。

他笑着,绕过如临大敌的司徒奋仁,走到了他和金未来的身侧,甚至颇有闲情地拍了拍司徒奋仁僵硬的肩膀,然后对着金未来,用一种宣布盛大礼物的语气说道:“未来,别怕。这不是梦。”

“我是专程来接你的。”

他张开手臂,示意身后那群狰狞的僵尸:“以后,你再也不用害怕况天佑、马小玲,还有那个多管闲事的毛悦悦了!”

他转身,对着那群僵尸抬了抬手,如同指挥一支军队,语气亢奋:“因为,有我和这些新认识的好朋友保护你们。”

“我们会一起,迎接我们最伟大的儿子,魔星的诞生!”

“吼!”

那群僵尸似乎能理解他的情绪,齐齐举起青黑色的手,发出嘶哑含混的欢呼,更添恐怖。

这动静吓得金未来本能地往司徒奋仁身后缩了缩,司徒奋仁也绷紧了全身肌肉。

金未来看着那些明显是被咬后转化的无辜者,又惊又怒,她指着那群僵尸,声音颤抖却带着质问:“堂本静!这些人都是你咬的?”

“你答应过我什么?”

“你答应过我不再随便吸人血、不再伤害无辜的!你都忘了吗?!堂本静!”

最后一声呼喊,带着失望痛心。

堂本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歪了歪头,仿佛金未来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这不能怪我啊,未来。”

“要怪,就怪况天佑、马小玲,还有那个毛悦悦!”

他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三个名字:“他们都要杀你和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是魔星!是这个世界未来的主宰,是最伟大的僵尸!他应该降临,我们应该为他感到骄傲!”

他越说越激动,挥舞着手臂:“这个世界将来是他的!所以他现在就应该出世!谁也不能阻止。”

“你疯了,堂本静。”

司徒奋仁再也听不下去,厉声打断他,尽管身体虚弱,却挺直脊梁挡在金未来面前:“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更不会让你用这种疯狂的方式去迎接什么魔星!”

堂本静这才像是终于正眼瞧了司徒奋仁一下,眼神里都是轻蔑不耐烦,好像在看一只碍事的蝼蚁:“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是我和未来的家事!是我们一家三口的事情!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他根本不知道司徒奋仁的身份,或者说,拒绝去联想。

司徒奋仁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或许只有这个身份能暂时镇住这个陷入疯狂的外孙。

他直视着堂本静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沉重地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山本一夫呢?现在,我有资格管了吗?”

“山本一夫”这四个字,好像一个魔咒,瞬间击中了堂本静。

他脸上的疯狂.得意.轻蔑全部凝固,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猛地转向司徒奋仁,死死盯住他的脸,好像要从中找出那个梦魇般存在的痕迹。

“山本一夫?”

堂本静的声音干涩,带着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抗拒。

“山本一夫已经死了!他早就死了!”他像是要说服自己,声音陡然拔高。

司徒奋仁面对他眼中清晰的恐惧,心中五味杂陈,但语气依旧平稳,带着苍凉:“我也希望他已经死了,彻彻底底地死了。”

“但是命运弄人,他以另一种方式,又活了过来。”

他指了指自己:“就在你面前。”

堂本静的目光在司徒奋仁脸上来回逡巡,那些被刻意遗忘、深埋心底的痛苦记忆,疯狂地涌出、撕咬着他的神经。

他脸上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眼神变得混乱而危险:“你的确,让我想起了那个老东西。”

“堂本静。”

司徒奋仁趁着他心神震动的间隙,试图用“山本一夫”的余威和他讲道理:“我知道我现在可能没能力真的阻止你做什么。”

“但是,为了未来好,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能有一个正常安宁的孕育环境,你放过她吧。”

“不要再用这些极端的方式,把她逼到绝境。”

此刻的堂本静,被蓝大力彻底挑拨起的仇恨、对自身力量的盲目自信,还有对山本一夫这个名号根深蒂固的恐惧,早已听不进任何劝告。

“山本一夫……”

堂本静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神渐渐被一种混合了旧恨与新仇的阴鸷:“你真的是山本一夫啊?”

他向前逼近一步,几乎与司徒奋仁鼻尖相对,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的寒意:“那你记不记得我有今天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全都是拜你所赐啊?!”

司徒奋仁被他眼中滔天的恨意逼得后退了半步,喉咙发紧。那些黑雨让他看到的记忆碎片中,山本一夫对年幼堂本静的严苛、冷漠甚至虐待,清晰地浮现。

“如果你真的是山本一夫……”

堂本静的声音陡然拔高:“那你就更应该去死了!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拳挥出,快如闪电,狠狠砸在司徒奋仁的胸膛上。

“噗!”

司徒奋仁本就虚弱不堪,哪里经得起这饱含怨愤的一击?

他连哼都没哼出一声,只觉得胸腔好像被铁锤砸碎,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几米外的地板上,蜷缩着身体,痛苦地抽搐,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司徒!”

金未来惊恐地尖叫,想冲过去,却被堂本静一把拉住。

就在这剑拔弩张、千钧一发之际…

“阿静。”

一个温婉威严的女声,清晰地在大厅一侧响起。

这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僵尸们的低吼和混乱,让疯狂边缘的堂本静动作猛地一滞。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电梯门不知何时悄然打开。

一个穿着淡粉色精致和服、头发用一支古朴玉簪优雅盘起的女子,正缓缓步出电梯。

她脸上化着得体的淡妆,眉眼间带着古典的柔美沉静,此刻却笼罩着一层寒霜。

步伐不疾不徐,踏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却让所有看向她的人,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司徒奋仁忍着剧痛抬头望去,在看到那身影、那妆容、那眼神的瞬间,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脱口而出,声音破碎而颤抖:“阿……雪……”

那是深植于山本一夫灵魂深处的呼唤。

堂本静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目光死死锁定在那个正朝他走来的粉色身影上。

那熟悉的、属于外婆的和服款式与颜色,那盘发的方式,那走路的姿态……甚至那眉眼间的神韵……都与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外婆重叠在了一起。

毛悦悦径直走到堂本静面前,目光平静却锐利地扫过他脸上未消的暴戾,扫过他身后那群丑陋的僵尸。

最后,落回他脸上。

堂本静看着这个酷似外婆的女人,看着她竟然在模仿外婆的穿着打扮,心中一股被冒犯亵渎的怒火噌地冒了上来。

外婆是他心底最后一块净土,是谁都不能玷污的。

他眼中凶光一闪,下意识地就抬起了手,想要狠狠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敢冒充外婆的女人一耳光。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率先落在了堂本静的脸上。力道之大,打得他头都偏了过去,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红痕。

动手的,正是毛悦悦…

堂本静彻底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毛悦悦,连愤怒都忘了,只剩下震惊荒谬的委屈。

从小到大,除了山本一夫,谁敢这么打他?

不,连山本一夫后期也很少直接扇他耳光,多是鞭打或冷暴力。

毛悦悦打完一巴掌,眼神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更加严厉,她微微扬起下巴,清晰有力地斥责道:

“阿静!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她指着那些僵尸,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却依旧努力维持着长辈的威严:

“外婆从小是怎么教你的?”

”待人为善,明辨是非,心存敬畏!”

“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带着这些被你害了的无辜之人,在这里耀武扬威,伤害朋友!”

“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还有没有记得自己是谁!”

堂本静捂着脸,火辣辣的疼痛和这劈头盖脸的训斥,不仅没让他清醒,反而像是点燃了他积压多年的委屈与怨愤。

他看着眼前这张与外婆无比相似的脸,听着那熟悉又陌生的严厉语气,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你打我?”

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孩童般的受伤:“你凭什么打我?”

“你以为你是谁?你穿着山本雪子的衣服,学着她的样子,就真是我外婆了吗?!”

他猛地指向毛悦悦,手指都在颤抖,眼中涌上疯狂的红色:“我外婆早就死了!她早就不要我了!”

“是你们!是你们所有人都不要我!!”

他像是要把这么多年所有的痛苦都倾倒出来,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尖利,充满了控诉:

“别人家的孩子放学回家,有爸爸妈妈等着,有热饭热菜!我呢?!”

“我回家只有冰冷的鞭子和永远不满意的呵斥”

“连我唯一的朋友,那只外婆留给我的小白狗……”

“那是外婆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了!”

堂本静的情绪彻底失控,泪水混着鼻涕一起流下,他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嘶吼:“你!山本一夫!”

“你连它都不放过!”

“你说它吵,说它让我玩物丧志,你把它……把它……”

他说不下去了,那血腥残忍的记忆让他浑身发抖,只剩下痛苦的呜咽。

毛悦悦听着这些控诉,心如刀绞,眼前好像看到了那个孤独、恐惧、渴望关爱却一次次被伤害的小小堂本静。

她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不能让眼泪在这个时候落下,那会削弱她作为“外婆”的威严和说服力。

必须硬起心肠。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逼视着哭得浑身发抖的堂本静,声音放缓:“那只小狗,没有死。”

堂本静的哭声戛然而止,他猛地抬起头,红肿的眼睛死死盯着毛悦悦。

毛悦悦看着他这模样,心中更痛,但语气依旧平稳,好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你外公……他并没有杀了它。”

她的目光掠过倒在地上的司徒奋仁,眼神复杂。

“你……你骗我!”

堂本静剧烈地摇头,拒绝相信:“我亲眼看到……看到它……”

“你看到什么?”

毛悦悦打断他,目光锐利:“你看到血?看到皮毛?那都是他找人做的假象!是为了让你死心,让你‘坚强’起来!”

“他用了他能想到的、最愚蠢、最残忍的方式!”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也带上了对山本一夫教育方式的愤怒悲哀。

堂本静呆呆地看着她,大脑一片混乱。

多年的认知被颠覆,根深蒂固的仇恨突然失去了最坚实的靶子。

那种空虚和茫然,几乎将他淹没。

就在这时,一直强忍着痛苦、试图爬起来的司徒奋仁,用尽力气撑起上半身。看向堂本静,眼中都是真诚发自肺腑的愧疚,他声音虚弱清晰:

“阿静……对不起。”

“是我…是山本一夫对不起你。”

他每说一个字,都好像用尽了力气,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喘息,但他坚持说下去:

“我在阿雪去世后,失去了理智,把对她的思念和痛苦,扭曲成了对你的严苛和伤害。”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外公,我甚至不配做你的长辈。我把你教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

他看向毛悦悦,眼神中充满了悔恨和歉意:“阿雪,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我们的阿静,我把他变成了一个怪物……”

这句话,好像抽干了他最后力气,他瘫倒在地,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毛悦悦看着司徒奋仁奄奄一息的样子,又看着眼前陷入巨大混乱和痛苦的堂本静,心中悲痛万分。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

堂本静却似乎没有听见司徒奋仁的道歉,那道歉对他积压多年的创伤来说,太轻,太晚了。

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毛悦悦身上,那里面是更深的乞求和最后疯狂的执着。

忽然“扑通”一声,双膝重重砸在大理石地板上。

他跪倒在毛悦悦面前,不顾形象,像一个走投无路的孩子。

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毛悦悦穿着和服的小腿,额头“咚咚咚”地用力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几下就磕得额头青紫破皮,渗出血丝。

他抬起头,脸上血泪模糊,眼神狂热凄厉,声音嘶哑破碎,无尽的哀求:

“外婆,我求你,外婆我求求你!”

“你放过未来吧!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吧!”

“那是你的曾外孙啊!是你血脉的延续啊外婆!”

“他是我和未来的孩子!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求你别让马小玲她们杀了他!求你了外婆!”

“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咬人了!我改!我一定改!”

“只要你能让我的孩子平安出生,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外婆!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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