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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只有一个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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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科学研究,一个普通人,终其一生大概也只开发利用了百分之五的脑细胞。”

他目光直视司徒奋仁:“而你,司徒奋仁,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你的大脑,有高达百分之七十五的细胞处于异常活跃的状态。”

况天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字字如锤:“原因,就是你颅内的那个肿瘤。”

“是它,让你的大脑产生了某种病态的异变。”

“你每动用一次那种救人的能力,你脑中的肿瘤,就会加速生长一分。”

司徒奋仁猛地睁开了眼睛,挣扎着想坐直身体,这个动作牵扯到他虚弱的身体,让他一阵眩晕。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自我嘲讽:“原来如此。”

“原来悦悦拼命阻止我去救人,是因为这个。”

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呵……真是……讽刺……”

况天佑无视他的反应,继续陈述着冰冷的事实:“不要责怪悦悦的隐瞒。”

“根据医生的判断,即使你不再使用能力,你剩下的时间,大概也只有一个月。”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如果你再强行运用你的超能力,你的寿命,将会以天,甚至以小时为单位,急剧缩短。”

不等司徒奋仁从这接连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况天佑又抛出了更残酷的真相,但他的语气里,难得地带上了近乎歉意的情绪:“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让你更难受。”

“对不起,我并非存心要伤害你。”

“你还记得那个跳楼后被你救活的女学生吗?还有我的上司刘Sir,他身中数枪却奇迹生还。”

况天佑的目光锐利起来:“真相是,你所谓的救人,并非消除了伤害。”

“你每救一个人,就意味着有另一个无辜的人,承受了本不属于他的厄运。”

“死的死,伤的伤。”

司徒奋仁猛地抬起头,瞳孔因震惊而收缩,他死死盯着况天佑,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的意思是,我司徒奋仁从来就没有真正救过任何人?”

况天佑肯定地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苍凉:“不错。”

“这个世界自有其运行的规则和平衡,没有人能够肆意破坏。”

“你的行为,看似是救赎,实则是在制造更多无处可归的冤魂。”

“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该去往何方。”

司徒奋仁的情绪终于崩溃了,他用力摇着头,像是要甩掉这些可怕的事实,语无伦次地挣扎道:“不可能!”

“你骗我!”

“就算我有脑癌,活不久了,那我把我身上的病痛转移出去就好了啊!”

“转移给小猫,转移给小狗!”

“这样我就不会死了!对不对?”

这是他绝望中能想到的最后一根稻草。

况天佑看着他濒临崩溃的样子,沉默了片刻。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普通的旧手电筒,站起身,走到床边,将手电筒递到司徒奋仁面前。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你的超能力,根源于你的大脑。”

“现在,把这个手电筒想象成你的大脑,里面的电池,就是你生命的源泉。”

“在它的光熄灭之前,你试试看,能不能把里面的电池取出来。”

司徒奋仁倔强地别过头去,不再看况天佑,也不敢去看那个手电筒。

他拒绝接受这个残酷的比喻。

况天佑见他如此,也不再逼迫,只是将手电筒轻轻放在了他床边的柜子上,然后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病房,轻轻带上了门。

空旷的病房里,只剩下司徒奋仁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许久,他才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颤抖着伸出手,拿起了那个冰冷的手电筒。

那小小的金属物件,此刻在他手中,却重逾千斤。

病房外,况天佑对靠在墙上、眼睛红肿的毛悦悦低声说了一句:“他现在需要你。”

说完,他便让开了位置。

站在一旁的马小玲,她轻轻拍了拍毛悦悦的背,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简短地说道:“去吧。”

毛悦悦抹去脸上的泪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要将所有悲伤都压进心底。

她挺直脊背,伸手推开了病房的门,将所有的软弱都关在了身后。

她走进病房,司徒奋仁没有与她对视,他的视线茫然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声音嘶哑空洞,里面都是自我厌弃:“曾经有个不自量力的傻瓜,以为自己是什么天选的救世主。”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天底下最大,最可笑的笑话。”

他继续用这种凌迟般的语气剖析着自己,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嘲讽:“但是,更好笑的是什么?”

“是这个傻瓜,他满心以为自己是在悬壶济世,是在治病救人可实际上呢?”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害人!是在把灾难转嫁给无辜的人!”

他顿了顿,最后这句话,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蕴含着最深重的痛苦和荒谬:“还有最最可笑的,他竟然是通过伤害自己、缩短自己那本来就所剩无几的可怜寿命,来实现他这该死的‘害人’壮举……”

他是在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自己,试图将她推开,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他内心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负罪感和绝望。

毛悦悦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出言安慰,也没有否定他那自我贬低的话语。

她只是快步走到床边,伸出手,不是去抚摸他的脸,而是一把紧紧抓住了他手:“你又要一个人躲在这里,自说自话地扮演悲情角色,上演自我牺牲的戏码?”

“你又想把我排除在外,一个人承担所有,是不是?”

司徒奋仁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身体微微一颤。

他挣脱开她的手,默不作声地拿起了柜子上那个手电筒,挣扎着从床上站起来。

动作有些摇晃,但还是坚持着,按下了手电筒的开关。

“啪嗒”一声,一束昏黄但却坚定的光柱射出,打在了对面洁白的墙壁上,形成了一个明亮的光斑。

他望着那束光,脸上露出极其苦涩绝望的笑容,声音里带着认命般的苍凉:“我之前觉得,以为自己能救世很可笑,以为自己能治病也很可笑…”

“但所有这些,都比不上接下来这件事好笑。”

他苦笑着,那笑容比哭还让人难受,声音里是彻底冰冷的绝望:“原来我根本不可能……”

“在这手电筒的光芒熄灭之前,徒手把里面的电池拿出来。”

他终于亲身体会并承认了况天佑那个比喻的残酷真相。

无法逆转自己的命运,无法取出那代表着他生命本源的电池。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积压在他胸中的所有愤怒不甘绝望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他站起来,像是要将这象征着生命的手电筒彻底毁灭一般,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束依旧亮着的光,狠狠地砸向了病房的窗户。

“砰!”

一声刺耳的碎裂声响彻病房。

那亮着的手电筒在夜色中闪了一下,随即连同它本身,一起消失在窗外的黑暗里。

这个暴烈的动作,是他对自己这无法改变的命运,所能做出的最激烈,也最无力的反抗。

在他将手电筒砸出去的瞬间,毛悦悦没有发出惊恐的尖叫,甚至没有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她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发泄,看着他那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就在他砸完,手臂还停留在半空,身体剧烈颤抖的下一秒。

毛悦悦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一步上前,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牢牢地抱住了他颤抖不止的身体。

她的拥抱是那样用力,好像要通过这种方式,将他从那绝望的深渊里硬生生地拽回来。

“那就让它亮着!”

毛悦悦在他耳边,几乎是用了吼的力气,声音斩钉截铁:“我就要它亮着!能亮一分钟,我就要这一分钟!能亮一秒钟,我就要这一秒钟!”

她更紧地抱住他:“我要的是这束光!是你司徒奋仁还在发着的光!”

“不是那块代表结局冰冷的破电池!你明不明白!”

她的拥抱还是是如此的蛮横,不给他任何挣脱的机会。

在她这近乎蛮横的温暖和坚定面前,他彻底脱力,整个人瘫软下来,将沉重的头颅深深埋进她温暖馨香的颈窝里。

声音闷闷地传来,破碎不堪,带着最深切的恐惧和不甘:“悦悦,我真的不想就这样变成一个彻底的废人……”

“我不想一事无成,最后像个废物一样孤零零地死在冰冷的病床上。”

这是他最后的挣扎,想在生命尽头,抓住一点点微小的、可以被证明的价值。

他哽咽着,说出他此刻最卑微的愿望:“我想出院。”

“悦悦,带我离开这里,我想去看看金未来,至少我还能做这件事,我还能看着她,守着她,不让她去咬人,不让她铸成大错……”

这是他在这绝望的泥沼中,所能想到最后一点点,能够证明自己并非全然无用。

毛悦悦听到这里,心如刀割。

她松开拥抱,伸出双手,温柔捧起他写满绝望的脸,强迫他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看向自己。

她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像断线的珍珠滚滚落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用力地说道:“好!我们出院!现在就出!”

语气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只有全然的支持和陪伴:“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你想去看金未来,我们就去看她!”

“你从来就不是,也永远都不会是一个废人!”

她捧着他脸的手微微用力:“你活着,还在呼吸,你的心脏还在为我跳动,你还能这样爱着我。”

“对我来说,这就是天底下最了不起、最伟大的成就!比拯救世界更了不起!”

王珍珍家的客厅里…

灯光温馨,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担忧。

金正中拿着手机,蹲在客厅的角落,压低声音兴奋地对电话那头的马小玲说着什么,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可能有效的方法。

电话那头,还在医院走廊的马小玲听着他的描述,好看的眉毛立刻紧紧皱了起来,脸上写满了不赞同和担忧。

用冰封符暂时封印住金未来?这办法太冒险了!

且不说对孕妇和胎儿的影响,冰封符虽然能暂时压制,但效力越久,被封印者挣脱后反弹的嗜血欲望就会越强,呈十倍甚至数十倍增长!

到那时候,一旦失控,金未来会彻底变成只知杀戮的吸血机器,后果不堪设想。

马小玲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带着罕见的严厉和警告:“正中,我警告你,不许胡来!”

“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私自对未来的使用任何符咒!”

“你要是敢乱来,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金正中还有些不服气,对着电话小声争辩道:“师父,你不让我试试,怎么知道这个方法一定不行呢?”

“万一有效呢?总不能一直这样干看着干表姨受苦啊……”

马小玲强压下火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解释道:“这个办法绝对不行!风险太大了!”

“你给我老老实实在那里等着,看好未来,一切等我和悦悦回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听见没有?挂了!”

不等金正中再反驳,马小玲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脸上忧色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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