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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剧组闹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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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片场,褪去了白日的喧嚣…

百年老建筑在浓稠的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只有他们两人轻微的脚步声在幽深漫长的走廊里回荡…

老旧的电线似乎接触不良,头顶那几盏惨白的日光灯管顽强地闪着,忽明忽灭。

司徒奋仁几乎寸步不离地紧跟在毛悦悦身后,几乎是贴着她的影子在移动。

脸色在明明灭灭的惨白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紧紧地攥住了毛悦悦的衣袖一角。毛悦悦感受到衣袖上传来的拉扯感,侧头看了他一眼。

她没有抽回手,反而任由他抓着,只是用更低柔的声音重复道:“放松点,跟紧我就好。”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的幽怨哭声。

从走廊尽头那间挂着Ay名牌的化妆间里飘了出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两人对视一眼,毛悦悦眼神示意他留在门口。

自己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虚掩的化妆间的门。

只见那个穿着旧戏服的女鬼…

“小艳红”的灵体,正背对着他们,对着一面边缘模糊的旧镜子,哀哀地哭泣,肩膀微微耸动,说不出的凄凉。

毛悦悦没有像对待凶灵恶煞那样,立刻掏出符咒法器。

她示意司徒奋仁留在门口警戒,自己慢慢走过去。

在离小艳红一个不会惊扰到她的地方坐了下来,姿态放松,如同和朋友闲聊。

“你很羡慕她,对吗?”

毛悦悦的声音很轻,带着理解深切的同情:“那个角色,光彩夺目。”

“你当年,也很想演,甚至为之付出了很多,对吗?”

小艳红的哭泣声渐渐停了,她有些惊讶地缓缓转过头。

看着这个不仅能看见她、还能如此平静、带着悲悯与她交谈的活人女子。

毛悦悦继续轻声说着,语调平缓,讲述着这个时代的变化。

女孩子可以读书、工作,拥有更多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不再仅仅依附于爱情和婚姻,可以将才华和梦想寄托在更广阔的天地。

她肯定了小艳红当年的才华与努力,声音温柔而坚定:“你的戏,演得很好。”

“我查过一些旧报纸和资料,还有人记得你。”

“记得你唱《牡丹亭》时,眼波流转、水袖轻抛的样子,说你是当年最有灵气的花旦之一。”

说着,她从随身带着的一个绣着简易符文的土布小布袋里,取出一支求叔特制的安魂香,用火柴“嗤”地一声点燃。

青色的烟雾袅袅升起,笔直凝聚,带着一种淡雅的檀香气息。

缓缓弥漫在阴冷的空气中,驱散了几分寒意。

“放下吧。”

毛悦悦的声音更加柔和,如同最温柔的催眠曲:“这个舞台,这个角色,都已经是过去了。”

“你值得真正的安宁,放下执念,去你该去的地方。”

“那里或许会有新的、更广阔的舞台在等着你。”

司徒奋仁一直紧张地守在门口,心脏砰砰直跳,手心里全是冰凉的冷汗。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里面的情形,随时准备冲进去…

虽然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做什么。

但当他看着毛悦悦不仅毫无惧色,反而像一位最耐心、最温柔的心理医生。

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如此深刻地认识到,毛悦悦所处的世界。

与他所熟悉并游刃有余,名利交换的浮华圈子,是如此的天差地别。

她肩上的担子,是如此的沉重不可思议,却又承载着如此动人心魄的温柔力量。

小艳红听着毛悦悦的话语,空洞哀婉的眼睛里,缓缓流下了两行血泪。

那血泪滴落在地上,并未留下任何痕迹。

反而她的身影,开始在宁静的烟雾中渐渐变得透明如同晨曦中消散的薄雾。

“谢谢…你让我……解脱……”

她留下这句带着深深感激,微弱得几乎听不清的话语。

最终化作点点晶莹的、如同萤火虫般的微光,彻底消散在空中…

灵体消散的瞬间,化妆间内盘踞不散的阴冷气息也随之荡然无存。

连空气都似乎变得清新通透了许多。

司徒奋仁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无声地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紧贴着皮肤,一片冰凉。

毛悦悦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过头看他,脸上带着完成事情后的轻松,还有一点点戏谑:“怎么样?司徒总监,还好吗?没吓坏吧?”

司徒奋仁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在残留的檀香气息中,心跳却莫名地越跳越快,完全不受控制。

他耳根有些发烫,下意识想嘴硬,但话到嘴边却变了调,声音还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沙哑:“还好。就是…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我…我心脏不太好。”

这话半真半假,更像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那点狼狈和此刻莫名的心慌意乱。

毛悦悦被他这蹩脚的借口逗笑了,眉眼弯弯,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生动明媚:“好啊。”

“下次一定提前给司徒总监您发个正式的工作函,注明可能遇到的灵体种类和危险等级,怎么样?”

看着她笑,司徒奋仁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之前的恐惧和紧张在这一笑间都烟消云散。

他看着她的笑容,忽然觉得,跟着她经历这些光怪陆离,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事后,困扰Ay数日的灵异现象彻底消失无踪。

脖颈后的冷风、莫名移动的首饰都成了过去式。

Ay的精神状态迅速恢复,黑眼圈褪去,拍戏时也恢复了专注和神采。

拍摄进度得以顺利进行,整个片场的气氛都轻松明朗起来。

司徒奋仁站在片场外围,抱着手臂,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镜头前那个熟悉的身影。

毛悦悦换上了一身利落的黑色夜行衣戏服,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道具长剑,正与武行师傅过招。

她身姿飒爽轻盈,一招一式,干净利落,眼神锐利坚定,好像真是那个乱世中身手不凡的奇女子。

他的脑海中,却不自交反复地浮现出昨晚。

她超度亡魂时,那低眉垂目,悲悯的侧脸。

与此刻镜头前英姿勃发、眼神凌厉的她,两种截然不同的形象。

“cut!很好!这条过了!悦悦休息一下!”导演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

毛悦悦松了口气,将道具剑递给一旁的助理,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细汗,朝着休息区走来。

司徒奋仁几乎是下意识地迎了上去,将手里一直握着的矿泉水递了过去。

动作有些生硬,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因为运动,微微泛红的脸颊上。

“谢谢。”

毛悦悦接过水,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口。

冰凉的水滑过喉咙,缓解了燥热。

“那个……昨晚,谢谢你。”

司徒奋仁看着她喝水的样子,喉结也跟着滑动了一下,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谢什么?

谢她解决了麻烦?

还是谢她……让他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和一个更加真实、更加动人的她?

毛悦悦放下水瓶,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向他,随即了然一笑,带着点调侃:“谢我什么?”

“谢我没让你被吓晕过去?”

司徒奋仁被她看得有些窘迫却强自镇定,转移话题般说道:“……我是说,辛苦了。”

“晚上……我请你吃夜宵?”

“就当……压压惊。”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极轻…

毛悦悦看着他这副明明想靠近又别别扭扭的样子,觉得有趣,故意拖长了语调:“哦~?”

“司徒总监突然这么体贴,我有点不习惯啊。”

“那你赏不赏脸?”司徒奋仁被她看得几乎想落荒而逃,但还是硬着头皮问完了。

毛悦悦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眉眼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好啊。”

“不过……地方还是我挑。”

“没问题!”

司徒奋仁立刻答应,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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