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旧衣回味（2/2）

夏白芷走到榻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复杂难辨。她随手将那件旧衣服扔到云涯身上。

“换上。”

命令简洁，不容置疑。

冰凉的、带着岁月尘埃气息的布料落在身上，云涯身体一僵。他看着那熟悉的云纹，仿佛看到了早已崩塌的明璃峰，看到了那个一心求道、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的自己…

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穿回这件衣服？在她面前？像个小丑一样扮演过去的自己，供她回味取乐？

他抓起那件旧衣，挣扎着就要下榻，想找个屏风或者角落更换。

“就在这换。”夏白芷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扭捏什么？你身上哪一处，本座没看过、没碰过？”

轰！

云涯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虽然被魔纹掩盖了大半，但耳根却红得滴血！这话太直白，太羞辱！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是羞愤交加的怒火，也顾不上什么卑微隐忍了，几乎是吼了出来：

“夏白芷！你到底想干什么？！折腾我很有意思吗？！穿回这身衣服给你看？让你回味当年是怎么被我‘辜负’的？！”

他抓着那件旧衣，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声音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激愤：“回味？！回味完了呢？是不是又要像上次那样，把我按在这榻上，再‘检验’一次你那该死的《玉蕊承露诀》学得如何了？！”

夏白芷被他吼得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被戳中心思的狼狈和更深的恼怒！她确实…存了那么点心思。看到这件旧衣，那些久远的、被她刻意尘封的、属于明璃峰师徒相处的画面，就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有怨，有恨，却也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酸涩。

被云涯这么赤裸裸地吼破，她脸上有些挂不住，恼羞成怒之下，一股邪火混合着强烈的占有欲猛地冲了上来！

“是又如何？！”她一步上前，逼近云涯，灼热的气息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本座就是想看！看你穿上这身衣服！看你这身被魔纹玷污的皮囊，套着这身假清高的皮！看你这副被本座彻底打碎、又重塑的样子！”

她眼中燃烧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火焰，伸手，却不是去撕扯那旧衣，而是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墨玉瓶，不由分说地塞进云涯手里！

“拿着！”

云涯下意识地接住，入手冰凉。他看着那瓶身没有任何标识的墨玉瓶，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瞬间笼罩了他。

“这…这是什么？不会又是好东西吧”

“对 好东西。”夏白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又带着恶意的弧度，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过他的腰腹，“‘燃髓丹’。燃精血，沸本源，强行催谷，激发潜能。你不是总抱怨修为太低，力不从心，让本座不尽兴吗？”

她俯下身，红唇几乎贴到云涯冰凉的耳廓，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诱惑和命令：

“吃了它。有了它，加上你新练的《玉蕊承露诀》…本座倒要看看，你这‘不行’的毛病，今晚…能不能治好！”

燃髓丹？！燃精血，沸本源？！

云涯的脸瞬间黑如锅底！看着手中那瓶小小的、却仿佛蕴含着无尽屈辱和危险的丹药，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孽徒…是真的把他当成了予取予求、可以随意用药催谷的…玩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