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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日志真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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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谷的黎明来得极其缓慢。

天色从墨黑转为深灰,再转为铅灰,整个过程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没有日出,因为浓雾把太阳完全挡住了,只有一点点惨白的光从雾层上方透下来,勉强让人能看清周围十米内的景物。

石洞里,篝火已经熄灭,只剩下一堆暗红的灰烬。王胖子第一个醒来,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结果吸进一口冷空气,呛得直咳嗽。

“这鬼地方连空气都跟冰碴子似的。”他嘟囔着,搓了搓手臂,开始翻找背包里还有没有吃的。

其他人陆续醒来。

黑瞎子还保持着盘腿的姿势,眼睛闭着,但解雨臣一有动静,他就立刻睁开眼。“怎么样?”

解雨臣活动了一下左臂。那些淡金色的纹路在晨光下几乎看不见,但皮肤下能感觉到细微的能量流动。“好多了。你呢?”

黑瞎子抬起右臂。裂纹已经愈合了八成,只剩下手腕到手掌这一段还有些细密的纹路,但颜色很淡,像是快要消退的瘀青。他试着握拳,五指能完全合拢,虽然还有点僵硬。

“看来死不了。”他咧嘴笑。

另一边,吴邪正小心翼翼地给张起灵换药。昨晚包扎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拆开时,吴邪倒吸一口凉气——那道掌心的伤口边缘已经开始溃烂,呈现不正常的青黑色。

“感染了?”霍秀秀凑过来看。

“不像是普通感染。”林鸢蹲下,用匕首尖轻轻刮了一点伤口边缘的组织,放在鼻尖闻了闻,“有蚀能残留。昨天施展‘血长城’时,屏障吸收了太多污染能量,一部分反噬到他体内了。”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吴邪替他清理伤口。他的脸色比昨晚更苍白,但眼神还是稳的。

“得净化。”黑瞎子走过来,左手按在张起灵的肩膀上,“用我的本源。”

“你行吗?”解雨臣问,“昨晚才刚用过一次。”

“不行也得行。”黑瞎子说得很干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哥的手废了。”

张起灵抬眼看他,两人对视了几秒。

“多谢。”张起灵说。

“客气啥。”黑瞎子笑,左手已经按在张起灵左手的伤口上。

这一次过程比昨晚顺利得多。或许是琥珀碎片重组带来的稳定性,又或许是黑瞎子对蚀之本源的控制力增强了,只用了不到十分钟,伤口里的青黑色就被完全吸出,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这能力也太好用了。”王胖子看得眼热,“黑爷,要不你也给我治治腰?老毛病了,阴雨天就疼……”

“滚蛋。”黑瞎子笑骂,“我这又不是按摩店。”

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

霍秀秀在整理装备时,突然“咦”了一声。她从自己的背包夹层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表面锈迹斑斑,但边缘有精细的雕花。

“这是……昨天在青铜殿通道里,陈熵的尸体化灰时,我顺手捡的。”她有点不好意思,“当时觉得可能有用,就塞包里了。”

林鸢接过盒子,仔细看了看雕花。“守钥人的制式……但这是三百年前的款式了。陈熵怎么会有这个?”

她尝试打开盒子,但盒盖锁死了,没有任何缝隙或按钮。盒子六面都蚀刻着复杂的星图,那些星图在晨光下微微反光,像是活的一样。

“给我看看。”黑瞎子说。

盒子到他手里的瞬间,异变发生了。

他右臂上即将消退的暗金色纹路突然亮了一下,很微弱,但清晰可见。同时,盒子表面的星图开始缓慢旋转,像被唤醒的密码锁。

咔嚓。

盒盖自动弹开一条缝。

盒子里没有宝物,只有一叠泛黄的纸。

不是普通的纸,而是某种动物的皮鞣制而成,薄如蝉翼却坚韧异常。纸上用暗红色的墨迹写满了字,字迹工整到近乎刻板,但有些地方有明显的颤抖和涂改,像是写字的人情绪极不稳定。

“是陈熵的实验日志。”林鸢抽出最上面一张,快速浏览,“日期……从十年前开始。”

众人围拢过来。

霍秀秀用仪器给每张纸做了扫描和备份,然后由林鸢逐张解读。随着阅读深入,石洞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

日志的前半部分,记录的是陈熵和叶晚晴的相遇。

“天启七年三月初九,晴。于昆仑山脚遇一女子,名叶晚晴。彼时她正被蚀能初染,左臂已有晶化迹象,却不慌不忙,于溪边浣纱。我问她不怕死么?她笑答:生死有命,但命由己造。此女非常人。”

“天启七年五月十七,雨。晚晴病重,蚀能已侵心脉。我翻遍古籍,得一偏方:以同源之力引之,或可暂缓。然同源之力何在?思及守钥人秘传,蚀之本源散落天地,唯昆仑地脉深处或有残存。明日启程。”

“天启七年七月廿三,阴。入死亡谷三日,遇规则乱流,险些丧命。然晚晴等不得。我需更快……”

日志到这里,笔迹开始变得潦草。

中间缺了很多页,像是被人刻意撕掉了。再出现的记录,已经是三年后。

“永历元年正月十五,雪。晚晴沉睡第三百日。蚀能已封于琥珀,但她再也醒不来了。守钥人长老言:唯归源之窗可逆规则,重塑生死。然窗之开启,需三钥合一:星盘、密文、本源。星盘在九门,密文在守钥人叛徒手中,本源……在晚晴体内。”

“永历元年六月初八,雷雨。寻得叛徒,得密文。代价:三名弟子之命。晚晴,若你知我为此杀人,定会恨我。但若能救你,恨我也无妨。”

“永历三年九月初三,晴。首次尝试人造‘源眼’,失败。实验体七号失控,蚀化后屠半村。我亲手了结它时,想起晚晴曾说:人命非草芥。我已成魔。”

日志越往后,字迹越疯狂。

涂改越来越多,有些句子被反复划掉又重写,有些页面上有干涸的血迹和泪痕。陈熵的精神状态明显在崩溃边缘,但他执念未减分毫。

直到最后几页。

“永历九年十一月十一,大雾。终于等到九门集齐星盘。据探子报,吴山居近日异动频繁,星盘已亮。时机将至。”

“永历九年十一月廿七,阴。‘影门’残部来投,言可助我擒拿‘源眼’宿主。许之。虽与虎谋皮,但顾不得了。”

“永历九年十二月初三,小雪。晚晴,明日我便启程去青铜殿。若此去不回……也好,黄泉路上,我走快些,或许还能追上你。”

日志到此为止。

最后一张纸的背面,有一行极小的字,像是临时添上去的:

“若见晚晴印记,告诉她:我后悔了。不是后悔爱你,是后悔用错了方式。”

石洞里久久沉默。

“所以陈熵做这一切……”吴邪先开口,声音有点哑,“真的只是为了救他妻子?”

“开始是。”林鸢放下最后一张纸,“但后来,他杀的人太多,造的孽太重,已经回不了头了。救叶晚晴成了他活着的唯一理由,为了这个理由,他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那归源之窗呢?”霍秀秀问,“日志里提到‘逆规则,重塑生死’,是真的吗?”

“守钥人古籍确实有类似记载。”林鸢说,“但代价巨大。窗的开启需要消耗海量能量,那些能量从哪里来?陈熵的计划是用死亡谷的地脉,再加上……活人献祭。”

她指向日志中间被撕掉的那几页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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