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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世界与朝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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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清的心软了下来,不再动弹。

她能感受到他肩上的重压,能体会他心中的焦虑。

他看似算无遗策,实则也只是个血肉之躯。

两人静静相拥,时间仿佛凝固。

顾清清眼神渐柔,刚想抬手轻抚他的后脑,怀中的男人却忽然冒出一句:“真软,抱着真舒服。”

顾清清的脸颊瞬间飞红,猛地将他推开,眼神带着嗔怪,却一言不发,只是那眼神分明在说:登徒子!

苏承锦看着她羞恼的模样,心情大好,站起身整了整衣襟,正色道:“香皂配方卖了吗?”

顾清清瞪了他一眼,理着衣褶:“卢巧成找了四家工坊,配方共计卖出一百万两。”

“他又对苏承武谎称配方是花五十万两买的,从他那儿坑了三十万。”

“合计一百三十万两。”

苏承锦听得眉开眼笑,这卢巧成,简直是他的财神爷!

“白糖定价呢?”

一提到这个,顾清清的语气也带上了一丝佩服:“权贵特供,三百两一斤。民间分三等,五十文、一百文、三百文一斤。”

苏承锦乐得合不拢嘴,好一个卢巧成,真是商业鬼才!剥削权贵、恩泽百姓的套路,被他玩得明明白白!

皇宫,养心殿。

庄崖跪在殿下,将今日与苏承锦的见闻一五一十地禀报。

梁帝一直低头批阅奏折,直到听完最后一句,他才缓缓抬头,目光锐利。

“老九,当真是这么说的?”

“属下不敢有半句虚言,九殿下句句发自肺腑,情真意切。”

梁帝握着朱笔的手微微一颤,在奏折上划下一道刺目的红痕。

他放下笔,望向窗外墨色的夜,声音沉闷:“老九……你叫朕,如何舍得……”

庄崖低头,不敢言语。

殿内死寂。

良久,梁帝才开口:“退下吧。”

“今日之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另外,日后不必再向朕汇报老九的动向,你只需护好他周全。”

“臣,遵旨!若有不测,臣必死于殿下之前。”

待庄崖离去,梁帝独自枯坐,脑中回响着那句“我想为父皇分担分担”,心中五味杂陈。

“白斐。”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从角落走出,躬身行礼:“老奴在。”

“苏承瑞那边,有什么动静。”

梁帝的声音平静无波,白斐却听出了底下压抑的怒火。

“回陛下,大皇子今日午后,见了礼部周尚书与吏部曲尚书。”

“呵。”

一声冷笑从梁帝鼻腔中发出,带着刺骨的寒意。

“一个礼部尚书,一个吏部尚书。”

“朕这里刚收到中饱私囊的折子,他们就这么着急跳出来。”

“好啊,真好啊!”

梁帝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朕的儿子们,一个比一个‘出息’!”

“一个算计亲兄弟,一个把手伸向朕的国库!”

“那封折子,查到来源了吗?”

白斐连忙道:“来自上折府,似乎与三皇子无关。”

梁帝冷笑:“此事若与老三无关,朕这龙椅让他来坐!”

白斐心中一凛,不敢接话。

“不必查了。”

梁帝摆手,声音愈发冰冷:“老三想借刀杀人,让朕去收拾老大,他好坐收渔利。”

“这些把戏,都是朕玩剩下的。”

他站起身,在殿内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极重。

“朕的好儿子们,一个个都当朕是瞎子、是聋子!”

白斐垂着头,连呼吸都放轻了。

梁帝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森然的笑意:“既然老三这么喜欢替朕分忧,这么喜欢当朕的眼睛……那朕,就给他这个机会。”

他重新拿起朱笔,手稳如磐石。

“传朕旨意。”

梁帝的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威严:“着三皇子苏承明,全权彻查官员中饱私囊一案。”

“告诉他,朕要一个结果,一个……让朕满意的结果。”

白斐心中了然,这是阳谋!

让老三去查老大的党羽,无论查或不查,查多或查少,这兄弟俩的梁子都将彻底结死,再无缓和余地。

这道旨意,是一把递到三皇子手上的双刃剑。

“老奴……遵旨。”

“等等。”

梁帝叫住了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让膳房给老九府上送些补品,就说是朕赏的。”

白斐躬身退下。

养心殿内,只剩梁帝一人,对着满桌奏折,长长地叹了口气。

老大贪,老三毒,没一个省心的。

反倒是那个他从未看重过的老九,如今竟成了他心中唯一的慰藉。

忽然,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对殿外喊道:“白斐!”

刚走到门口的白斐立刻返回:“老奴在。”

“旨意让旁人去传,你,陪朕去一趟老九府上。”

白斐一怔,随即躬身:“是,圣上。”

不多时,换上一身常服的梁帝,带着白斐,径直出了宫门。

九皇子府。

苏承锦与顾清清正对着地图商议,门房突然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殿下!圣……圣上驾到!”

苏承锦一愣,这老头子三更半夜跑来干嘛?

他迅速卷起地图,连同顾清清一并“藏”了起来,自己则快步迎向府门。

远远便见梁帝负手而立,那张威严的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疲惫。

“儿臣参见父皇。”

苏承锦上前行礼,梁帝摆摆手:“起来吧,不必拘礼。”

说着,梁帝径自走入府中,苏承锦连忙跟上。

心中暗思,这老登话说得轻松,可那眉宇间的阴霾却瞒不过人。

梁帝在院中便停下脚步,大马金刀的跨坐在石椅之上,苏承锦愣了愣,什么毛病?

“父皇,如今天色已晚,秋风渐起,还是移步到书房吧。”

石椅上,梁帝没动弹,只抬手,接过白斐递来的披风,一把裹住膝头:“不必,秋风正好,吹得人清醒。”

“陪为父喝杯酒?”

苏承锦愣了愣,看着石椅上有些老态的梁帝,心里有种别样的滋味,说不出是自己的感觉,还是自己这具身体的感觉,只是笑着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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