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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江知夏来看村,她说“我来确定我当年没选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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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拧瓶盖,手有点滑,被汽水冲得一手粘。

她看见,递过来一张纸巾:“你以前也是这样,一紧张就手心出汗。”

“我没紧张。”我嘴硬。

“那你手怎么这么滑?”她抬眉。

我咳了一声:“这叫,气场外泄。”

她笑出来,那种笑和当年加班到半夜,她拿着咖啡在工位边笑我 ppt 做得丑,是一个味道。

小卖部门口人来人往,村里几个阿姨路过,偷偷看我们两眼。

“这谁家姑娘啊?”

“电视台来拍的吧。”

顾晚星在远处举着麦,假装没听见这些窃窃私语,眼神却死死盯着我们这边的画面构图——

画面中心两个塑料板凳,一左一右坐着“十年欧皇”和“没选他的白月光”,背后是写着“古柳便利”的褪色牌子。

她在脑子里飞快给这一幕起名字:

“没走的一条路,和正在走的一条路,在村口碰了一下头”。

“你现在,挺忙的吧。”江知夏先开口。

“差不多。”我抿了一口汽水,“忙着还债。”

“电视上那段,是你自己要求放进去?”她问,“还是顾导逼你?”

“各一半吧。”我说,“我负责说,她负责不删。”

她点点头:“有她在,我就放心一点。”

“你呢?”我看她,“电视上那种稳定生活,现实也是这样?”

“差不多。”她说,“早上送娃上幼儿园,上班改方案,下班买菜做饭。”

“睡前刷两条特别无聊的小视频,第二天继续。”

她笑:“不惊艳,但很稳。”

“偶尔后悔吗?”我问。

“后悔什么?”她看着我。

“比如,电梯门那次。”我说,“你当时要是说‘你别走’,我可能就真不去赶那趟车了。”

她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把这段直接拎出来。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叹了口气:“有时候夜里醒来,会想起。”

“但想完就睡了。”

“因为第二天早上还要早起买菜。”

她说这句话时,没有一点煽情的音调,反而更扎心。

“那你这次来……”我试探,“是来看我,还是来看你当年没走的那条路?”

“都有吧。”她挺诚实,“我来确认一下,当年没选你,是不是对的。”

“那看到现在,你有什么初步结论?”我问。

她打量了我一眼:一身土灰工作服,鞋上溅着泥,袖口还沾着刚从工地回来没洗干净的水印。

“结论是——”她喝了一口汽水,“你现在比以前累多了。”

“那是肯定的。”我说,“以前只背我自己,现在背一村人,后来又多背了几个人的期待。”

她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那我当年没选你,是对的。”

这一句像一记很轻的判决,落下来却有分量。

我嘴上开玩笑:“恭喜你,躲过一条高危资产。”

心里却很清楚——

这一句“对的”,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彻底的错过。

旁边顾晚星看着屏幕里的我们,把这句对话用红笔圈起来,写了几个字:

“白月光自证没选错。”

然后她轻轻吐了一口气:

——这段剪进正片,还是剪进花絮?

对谈没正式开始前,顾晚星走过来,给我们简单说了访谈结构。

“我这集的标题暂时叫《如果当年你嫁的是他》。”她说,“不过放心,不会真的让你们演一场婚后生活。”

江知夏笑:“我老公知道这个标题,大概会来把你摄像机砸了。”

“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是想当着摄像机问他的?”顾晚星问。

江知夏想了想:“有,但不一定能播。”

“你先说。”顾晚星把耳机一按,“能不能播,我们后面再吵。”

她转头看我:“我想问——”

“你这十年有多少次,后悔没躲起来,像我这样,过一种不惊艳但是很稳的生活?”

这问题一出来,空气里那股小心翼翼的平衡感“咔嚓”一声断了。

我本能想说“没有”,嘴巴却不太诚实。

“有几次。”我说,“特别累的时候。”

“有一次是你发结婚照那天。”

“我看着屏幕,觉得你应该挺稳的。”

“还有一次,是我刚回村那会儿,站在老柳树底下。”

“我在想,要是当年祠堂里我没伸那一下手,现在可能就是你那种生活。”

江知夏静静听完,半天没说话。

她侧头看顾晚星:“你看,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觉得自己没选错。”

“我不太适合跟一个一睁眼就背十几口子命的男人过日子。”

“我没有那么大的心脏。”

顾晚星“嗯”了一声:“那你今天愿意来,是因为?”

“因为我不喜欢让故事永远卡在那个电梯门口。”

江知夏笑,“我来这里,是来把那扇门关严一点。”

“顺便看看他现在有没有好好过他自己选的这条路。”

她说到这里,突然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从刚才看下来,还行。”

“至少,你没有躲。”

这句话,比“没选错”好听一点。

顾晚星看着她拍我肩膀的那一下,眼神不明显地闪了一下。

她没说话,只对摄像师说:“这段多拍几条。”

——

访谈正式开机的时候,小卖部门口围了半圈人。

苏小杏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嘴里叼着一根塑料吸管,表情复杂。

周甜在后面拿着手机,悄悄录了几段:“我的天,这是什么修罗场现场。”

她小声对小杏说:“你说,如果把这一段剪成小视频,标题叫——《十年后,没选男主的白月光来他村里对话》……”

小杏翻了个白眼:“你敢发,明天你就不只是退网,是退村。”

周甜咬着吸管,想了想,把刚录的几段删了。

“算了。”她说,“我还是等顾导剪。”

“人家拍的是纪录片,我这种只会拍大头贴的,别添乱。”

——

访谈结束时,太阳已经斜到山那边。

江知夏要赶晚上回城的车。

临上车前,她单独拉着我,在村口那棵秃柳树底下站了一会儿。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加班完在路灯底下说的那句话?”她问。

“哪句?”

“我问你,要不要随便去个城市租房子躲一阵。”

“你说,‘不能躲,我得回村’。”

我点点头:“记得。”

“那我现在补一条。”她说,“幸好你没跟我躲。”

“要不然,你和我这两条路,可能全烂尾。”

她顿了顿,又笑:“你这条现在也不算不稳。”

“至少,挺值钱的。”

“你看这么多摄像机。”

我也笑:“那你呢?你那条路,值吗?”

“值。”她说,“因为我不后悔。”

“刚刚你在镜头前说的那些,我都听见了——”

“我很庆幸,当年没把你从祠堂和老柳树那摊破事里抢走。”

“我没有那么大本事。”

她说完,拍拍我的手背:“所以,以后你别再拿‘如果当年’来想我。”

“想多了,对你不公平,对我现在的生活也不公平。”

“我们两个谁也不欠谁。”

车门打开,她上车,关门,车开出去,卷起一点灰。

我站在原地,看着尾灯消失。

系统很会挑时候地弹出来:

【白月光线:阶段性闭环。】

【因果视图更新:个人情感债务——江知夏:已结清。】

我看着这两行字,心里很想说一句“屁”。

——哪有这么算账的。

可下一秒,我又突然觉得,有一块本来一直压在胸口的石头,被人悄悄拿走了一点。

只是拿走那块石头的人,不打算留下。

村口风吹过,柳树秃枝晃了几下。

背后有人喊:“林宴!顾导让你回去看样片,说刚刚那段访谈,她剪了两版,要你选一个。”

我回头。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

修罗场才刚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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