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最后的释然（1/2）

辰沐听闻辉所言，不禁反问：“明的内心并不想复仇，为何你同样也没有复仇的念头？明害怕杀了那些佛修后，佛修统治地盘，会落入永夜世界的统治者那些人的掌控，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辰沐这一番话，让辉沉思良久，良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其实，明才是本体，因为，我的这具尸体原是佛修，我只能算是一个意识分身，也就是意识投影，带着死前的执念罢了。毕竟，当身为本体的我知晓所有阴谋时，本欲展开调查并处理，然而，你也清楚，明在十八岁那年便离世了，而后被葬于圣墓界。”

辰沐冷冷地看向明，质问道：“你难道不恨吗？不向整个佛修群体报复，将杀害你的人反杀，这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难道不对吗？”

明的眼中闪过复杂与痛苦之色，起初他神情平静，随后却激动地质问辰沐：“不，我做不到！佛修确实虚伪，可他们帮助他人也是事实，就如同我自身具有两面性一般。另外，我也想问问你，弑神源辰沐，你能否回答，你究竟杀了多少人？你所杀之人，又有多少是罪该万死的？你来到这个世界，因杀戮而流淌的鲜血，为何能染满整片山林？”

辰沐思索片刻，自己亲手覆灭的种族并非只有一个，兽族与幻族皆在其列，至于其他所杀之人，更是不计其数，许多似乎仅仅是为了自身利益而动手，毕竟这些人能为自己带来收益。

明看向辰沐，先是面露愤怒，而后脸上满是挣扎之色，说道：“即便佛修虚伪，也比不上你吧？我之所以不杀我的仇人，是因为当我欲杀他们复仇之时，却发现站在他们身前的是那些弱者。他们纵然虚伪，却不希望这世界出现你这样的人，事实上也没有你这般的人。他们虚伪不假，可帮助了许多人同样是真，换做是他们，难道不能成为更好的统治者吗？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辰沐听了明的话，不自觉地点点头，平静地说：“你说得很对，在我的时代，像佛修这类人，其道德底线已然近乎圣人了。毕竟，遇到我这样的，他们确实会全力消灭。照你这么说，他们还真是在帮助人。”

明当下回应辰沐：“没错。”

辰沐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在明和辉身上流转，问道：“你们心里都有各自的想法。明发现佛修虽虚伪，但也在切实帮助他人；辉想要报仇，却被明阻拦。辉，我想问你，为何你这个灵魂达到准神级别的存在，连永夜世界的统治者都杀不了呢？”

辉思索一番，眼神复杂，神色平静地将实情告知辰沐：“因为永夜世界众人的信仰让我变得强大，成就了生命之神明辉。然而，永夜世界与我已融为一体，永夜世界的统治阶层同样与我建立了联系，他们实际上也是信奉我的。的确，一旦我推翻他们，我的灵魂也会随之消散，毕竟我只是强行留存于这个世界，甚至只是一个依靠信仰存活下来的灵魂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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