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江天阳之恨（2/2）

神域禁地之主这才语气温和地说道：“我明白，所以不怪你。毕竟身处这个时代，愤怒在所难免。大多数时代初始都是积极向上的，可这个时代呢，从修罗神夜修明这个独裁者吸收万族气运，到献祭天道，养大了天道的胃口。再到弑神源辰沐，十亿年后回到十亿年前的时代，本以为是要改变那个时代，实则是以暴力维护自己的命运。他与兽族的修罗神夜修明这两个准神，竟以灭族的方式赢得战争。他对天道下手，差点将其灭掉，导致后来你们不再信任天道，万族失去信仰。到最后争斗几乎只剩人族存活。而在你死后，天道翻身，开始践踏人族。从光神的冷漠，暗神的残暴，到幻祁渊和源梦璇之战后，人族将圣卫军除名，至此，这个时代仅仅七亿多年，便走向了末法时代。其他时代少说也有八九十亿年，多则几百亿年才步入末法时代啊。”

就在这时，江天阳忍不住反驳道：“神域禁地之主，您所言并非全对。想当初，天道竟要求以婴儿、天才作为献祭，这无疑是大错特错。要知道，它本可以拒绝那些献祭的祭品，可它却照单全收，这等同于默认，而这默认的行为，便是罪无可恕。不然，我又怎会公然反对天道？天道啊，绝非什么善茬，如今这个时代位面落得这般下场，它至少得负九成的责任，剩下那一成，则归咎于从修罗神夜修明到如今这些位面强者。”

神域禁地之主嘴角泛起一抹嘲讽，慢悠悠说道：“江天阳，你现在可算是清醒点了！”

江天阳微微点头，叹道：“刚才我确实太过意气用事。其实我也是万般无奈，从光神景琏、暗神血傲阳，再到如今的弑神源辰沐，这些人里，除了源梦璇，品行皆低劣不堪。就凭他们，又怎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神域禁地之主嗤笑一声，接着说道：“你所处的这个时代，从起始到终结，彻头彻尾就是畸形的。就说那弑神源辰沐，他可是身处末法时代的受害者啊。从小到大，他所经历的，皆是这个时代最为黑暗的一面。即便不能说他单纯只是受害者，那也绝对是这段黑暗岁月的亲身经历者。不管是源家时间之力残忍地汲取人的生命来制作续命的生命之晶，还是他看到等级压迫下令人窒息的环境，又或是看到天赋被无情抽取。甚至是面临被当做祭品的悲惨命运，以及欧阳漠被控制九世所遭受的无尽挣扎。如此种种，注定了他回到十亿年前，也不可能妥善处理当初那些事。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从未见过光明的人，凭空想象出光明的模样，对吧，裁决之神江天阳。”

江天阳听闻，一时陷入沉默。或许这个时代的位面，从最初起便已病态，充斥着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的残酷法则，直至最后，病态发展到了极致。

而此刻，辰沐并不知晓他们的这番对话。他身处虚拟的月神洛尘时代，正静静地看着月神洛尘。月神洛尘眉头微蹙，陷入沉思。她从未经历过战斗，之前向辰沐提出战斗，也不过是听从神域禁地之主的命令。此刻的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辰沐见状，轻声说道：“月神洛尘，你若觉得为难，不妨演场戏。毕竟，听你讲述自身经历，我知道你不会战斗，也并非有意刁难他人。差不多意思，简单考验一下就好。”

月神洛尘听了辰沐的话，觉得此计可行，二人便决定演一出戏给神域禁地之主看，适可而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