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月神的释然（2/2）

月神洛尘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实在无法回答你的问题，那个时代为何如此残忍，精神与肉体都要遭受双重折磨，究竟是为什么呢？”

辰沐神色淡淡，回应月神洛尘道：“我也不清楚，或许从第一个准神级修罗神夜修明出现开始，就开启了这个充斥着掠夺、奴役与灭族的时代吧。”

辰沐凝视着月神洛尘，再度陷入沉默。他不禁想起光神光照耀下的树苗，在地狱禁地未曾被光神光照之前，在地底只能畸形生长。

他神色平静地说道：“没有希望，不见光明，从一开始便是算计，是弱肉强食，是物竞天择的时代，它自始至终都是畸形的。”

月神洛尘听闻此言，没有说话。她听到了“时代”这两个字，随后开始讲述自己所存在的时代。一来，她期望辰沐能为她解答心中的困惑；二来，生出一丝感情之后，她也需要倾诉。

辰沐听完后，平静说道：“潮起潮落，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你又何必为此痛苦。你之所以被尊称为创始者，是因为你引领你所在的时代开启了修炼之路，让众人得以变得强大。你以为他们有了求知欲，便忘却了本心，可倘若他们一生都不知晓真相，没有探索的欲望，只知一味索求那所谓的香火供奉来获取力量，这并非好事。你的消逝，恰恰意味着他们学会了独立，懂得依靠自身的力量。”

月神洛尘听到辰沐的话，眼中第一次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她实在难以理解，自己的灭亡，竟会带来这样的结果，是自己让他们强大到独立的吗？

辰沐此时又问道：“他们最后在没有你提供星辰之力的情况下，为何能突破到准神境界？”

月神洛尘回应辰沐道：“到了半神级，便无需星辰之力也能修炼，天地间几乎所有的力量都可供他们吸收。”

月神洛尘听闻后，恍然大悟。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被遗忘，为何会被称为创始者。

原来自己不过是个引路人，当那些信奉她的生灵茁壮成长起来后，她便算是功成名就了。此刻，她心中渐渐释然，是啊，潮起潮落，太阳都有下山的时候，自己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