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颠覆（2/2）

辰沐望向地狱禁地那黑红相间的天空，低声回应道：“光神，如果我说，我不仅要改写五亿年前的结局，还要颠覆一些事物，甚至让这个位面重新洗牌，你信吗？”

光神同样望向天空，点了点头说道：“我信。从初次见你，我就信。你看似年轻，内心却比任何人都成熟。你看似冰冷，可内心实则燃烧着一团火焰。终有一日，你会用这团火焰，焚毁一切腐朽。曾经，我以为万事万物皆有定数，每个人在我眼中不过是按部就班地活着。所谓效忠天道，连我自己都不信，不过是用来宽慰自己，给自己找个‘主’罢了，毕竟得有个参照物。这个参照物，就是我当下无法战胜、在世人眼中无比神圣的存在。无论这是物品还是信仰，有了它，自己便不再茫然，不再单调，也算有了个目标。当初，我被困在地狱禁地的前一天，看到了师尊留给我最后的信。信中说，景琏，你一生聪明绝顶，天赋亦是顶级，然而，你却没有心，内心荒芜如漠。而且，景琏，你也是愚蠢的，你无法体会饿了十天之人的绝望，无法理解蝼蚁为求生存所付出的努力。你更无法明白暗神血傲阳，他既自傲又自卑，一直在等你给他澄清，等你低头。他嫉妒你的天赋，你付出甚少却能达到准神级；他也羡慕你的能力，内心深处觉得自己不如你。还有，他真会觉得你杀了他孙子吗？不会的，他内心深知此事不太可能，他了解你不会做这种事。但他又不能不报仇，否则，他的下属会如何看他？这世间众人又会如何看他？你向来不懂人的欲望与利益。”

光神景琏讲完师傅的最后一封信后，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辰沐感觉他似乎还有话未说完，便静静地等着。

许久，光神景琏开口，带着些许哀伤：“辰沐，初次见面时，我觉得你和曾经的我有些相似，后来才发觉是错觉。你我天赋都很高，这点不差，但你比我更懂人心，更明白利益。当初，我不过是表面聪明，充其量算是些小聪明罢了。”

辰沐神色平静，看着光神说道：“光神，我所经历的黑暗比你多。毕竟我是在一个，对现在而言算是末法时代的环境里摸爬滚打上来的人。和上升时代，也就是你所处的那个时代相比，所经历的艰难程度截然不同。你觉得，在我这个时代，暗神血傲阳有容身之地吗？”

光神景琏思索片刻，回答道：“不会有。没有资源，还会遭到无情打压，甚至连修炼的资格都没有。”

辰沐笑了笑说：“是的，十亿年前，裁决之神江天阳以后，位面的准神级，就没有一个有大局观的，这就导致，天道的欲望极度膨胀，到最后现在的下场，阶级固化到了极致不说，资源还越来越少，还有，血神禁地那里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