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沉默的复仇（2/2）

辰沐神色复杂地看着苏瞬，他深知苏瞬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平静地开口道：“你可曾想过脱离苏家？可曾经历过饥不择食的困境？又可曾进过大狱？你真的见识过外界的广阔吗？你知道当初我在审判之地提到的凤家那个人，究竟是做什么的吗？还有，你知道地狱禁地、血神禁地是什么样的场景吗？你了解幻族吗？又对源家知晓多少？”辰沐说到最后，情绪也不禁有些激动。

苏瞬听着辰沐的一连串发问，心中满是茫然，发现自己对这些竟一无所知，从未有过丝毫了解。至于脱离苏家，自己更是连想都不敢想。苏瞬缓缓摇了摇头。

辰沐看着苏瞬，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面位之灵对他的评价。他不得不承认，位面之灵确实聪慧，一眼便看透了苏瞬的性格。

苏瞬此刻满心无助，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依赖家族和母亲的可怜虫罢了。母亲被辰沐抓住，自己却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辰沐看着苏瞬满脸的沮丧，思索了半晌。好歹当初自己在狱中时，苏瞬曾来看望自己，还帮过自己，于是开口道：“苏瞬，你只是经历得太少，等经历得多了，或许会变得强一些。”

苏瞬静静地看着辰沐，神情平静地说道：“不，我就是不如你。当初你明明被判抽取血脉当祭品，十死无生的绝境，你都能那般淡然。可如今我母亲被抓，我却表现得如此懦弱。”

辰沐准备返回地狱禁地，临行前，他说道：“我常年徘徊在生死边缘，早已习惯了不知何时就会死去的日子，一切都看开了。”

辰沐离去后，苏瞬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他满心疑惑，辰沐为何不对付自己呢？他心里很清楚，母亲如今凶多吉少，以辰沐的狠辣，绝对不会放过母亲。

可是，自己究竟能做些什么？又该找谁来救母亲呢？苏瞬这才惊觉，长久以来，自己一直在母亲的庇护下，依照母亲的指点修炼、生活。一旦没了母亲，自己仿佛瞬间失去了依靠，变得一无是处。

另一边，辰沐的次身从苏家出来后，朝着地狱禁地的方向返回。途经星辰之海时，他看着空间里关押着的仇人，心中竟涌起一丝难以名状的空落。

曾经，他无数次幻想复仇时的激昂场景，可此刻，他却因心境的转变与自身的强大，连装样子都觉得多余。如今的他，已不再是任人摆弄的棋子，而是跳出棋盘规则的存在，甚至未来或许能成为毁灭规则的强者。自己现在不会为了随时随地可能被牺牲掉的小棋子浪费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