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虚实与利益（1/2）

辰沐静静地听完周宣明的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半晌后，他缓缓开口说道：“这世间，当你自以为他人是羊，而自己是狼之时，殊不知，在他人眼中，你也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罢了。幻祁渊的饭，岂是那么容易吃的？他敢让你吃一口他的饭，就敢要你还回去十口。他能让你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甚至让你永生永世沦为他的奴隶。再者，幻祁渊和幻族最擅长的便是灵魂奴役。周宣明，你若仔细翻译一下天木偶的事，便能知晓幻族是何等人物，也能明白什么叫做追骨吸髓。”

周宣明听完辰沐的这番话，心中不禁一阵后怕，他深切地意识到幻祁渊的可怕远超自己的想象。他暗自思忖，跟着辰沐的这段时间，所学到的东西竟比自己过往多年的阅历还要丰富。

辰沐依旧沉默着，对他而言，幻祁渊的手段他早已了然于心，周宣明所说的这些，他也都心中有数。

此时，周宣明壮着胆子说了几句：“辰沐，为何圣卫军下场如此凄惨，连幻神源梦璇的子女都惨遭杀害？”话一出口，他便懊悔不已，担心若是辰沐也不知其中缘由，那该如何是好。

辰沐平静地看着周宣明，周宣明也察觉到自己刚才的问题有些冒失。辰沐沉默片刻后，问道：“你觉得，在你不认识幻祁渊和幻神源梦璇的情况下，你会信任谁？又会听从谁的呢？”

周宣明一时不知所措，辰沐接着说道：“幻祁渊能够助你变强，为你的后代剥夺他人的天赋，还能帮你炼制药丸，解决你的难题。而源梦璇，她只负责救人，救助那些被幻祁渊所伤害的人，甚至她会劝你远离幻祁渊，离得越远越好。”

周宣明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若我并非幻祁渊的受害者，我或许会更信任幻祁渊，毕竟他能给予我实实在在的东西。”

辰沐看着周宣明，问道：“周宣明，你明白了吗？”

周宣明点头道：“我知道了，许多人并不知晓幻祁渊的可怕之处，他们仍沉浸在幻祁渊给予的福利之中，全然不知在幻祁渊眼中，他们不过是愚蠢的猎物。”

辰沐说道：“倘若我所料不错，即便知晓幻祁渊的可怕，仍有许多人会对源梦璇持反对态度。因为源梦璇欲将幻族消灭，将幻祁渊打败并封印。对于那些依赖幻祁渊的药物，或是其后代天赋不高、需要幻祁渊帮忙剥夺他人天赋的人来说，源梦璇便是恶人。这便是人性，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喜欢那些能够触摸得到、能够尽情享受的东西。而对于那些无法触摸、看似为了他们好，但实则可能损害他们所谓利益的东西，他们则是不屑一顾。”

周宣明感慨道：“辰沐，你这番话实在是真实得可怕。”

辰沐回应道：“这便是事实，你要记住，在这九界之中，做一件善事远比做一百件恶事要艰难得多，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更为惨重。甚至，很多时候，你的善举并不会得到他人的领情，而那些能够领情的人，或许在这世上堪称圣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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