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无声黑白（2/2）

或许，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已经让他的情感变得麻木，让他的泪水早已流干。又或许，他早已在无数个痛苦的夜晚中，将所有的悲伤都深埋在了心底，以至于如今的他，再也无法轻易地表达出自己的情感。而将苏瞬变成吸血之人的这个事实，似乎成了他心中对于此事一个了解。

这时候，辰沐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突然开口说道：“苏瞬，执法神殿还有苏家，他们真的是善良的吗？真的是清白无辜的吗？”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苏瞬微微皱眉，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在很多人眼里，他们是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辰沐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他发现自己并非无法表达情感，他紧接着说道：“你的母亲当时那般武断地对待我，就这样轻易地葬送了我在你们眼中所谓清白的那部分。这是多么的武断啊，苏瞬。”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悲愤。

苏瞬的眼神中流露出愧疚之色，他低声说道：“辰沐，我对不起你。”

辰沐冷笑一声，说道：“你知道吗？苏瞬，我最讨厌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因为只有那些做错了事、害了人的家伙才会这么说，还有那些所谓善良人才说。真正该说的应该是，我们成功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

苏瞬看着辰沐，缓缓说道：“辰沐，你倒是很想得开，从来不内耗。”

辰沐的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想不开自杀，我试过了，想不开逃跑，我也试过了。可又能怎样呢？”

苏瞬有些茫然地说道：“辰沐，你现在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辰沐的目光紧紧盯着苏瞬，语气冰冷地说道：“吸了血，杀了人之后，你对我倒是挺和气，苏瞬。现在我们算是都沾染上了血腥，你母亲武断地认定源家是黑暗的，那苏瞬，你觉得你现在又是什么呢？”说完，他死死地看着苏瞬，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苏瞬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喃喃地说道：“辰沐，你将我改造成黑暗的存在，这无疑是给苏家最可怕的礼物。”

辰沐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疯狂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无声无息地定义别人的黑白，我不过是将这一切还回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