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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绕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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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妙的是唐三藏和阎罗王凑的调。老和尚拿了戏匣子唱《目连救母》,幽冥路上苦奔波刚唱半句,阎罗王突然用判官笔敲了敲腰间的魂铃,铃响沉而远,竟把戏词里的悲劲化了三分。台下的猪八戒正往琉璃盏里摆云糕,闻言突然停了手——他想起当年在高老庄的老母亲,眼眶竟有点发红。

呆子莫哭。孙悟空吹完一段,见猪八戒蹲在地上抹眼角,故意用竹梢戳他后背,等会儿吹段《全家福》给你听。猪八戒吸了吸鼻子,抓起块云糕往嘴里塞:谁哭了!是桂花蜜太甜,呛着了!话虽这么说,却把手里的糕往阎罗王那边递,阎君尝尝?甜口的能压地府的阴寒。

阎罗王接过来尝了尝,点头赞:比地府的忘忧糕多份活气。他指了指玉石匣子里的铜人,这戏匣子倒是奇物,能把天庭的暖劲都装进去。昨儿地府的彼岸花谢了些,若能借这调子去,说不定能让花重新开得艳些。

哪吒一听来了劲,举着竹哨往阎罗王面前凑:我跟你去!他晃了晃混天绫,我的绫子能裹调子,往地府一放,保管比忘川河的水声还暖。孙悟空也跟着点头:俺也去!湘妃竹削的哨子能穿黄泉路,吹得调子能绕着奈何桥转三圈。

正说着,却见天边飘来朵金云,云上站着个穿朱红袈裟的和尚,手里托着紫金钵盂——竟是佛祖派伽叶尊者送菩提子来了。伽叶把串十八颗的菩提子往玉石匣子里放,笑着说:佛祖说,云广场的调子暖,得用菩提子镇着,免得被南天门的风刮散了。菩提子刚碰到铜人,戏匣子突然换了调子,竟敲出段《大悲咒》,只是没了平日里的肃穆,倒添了几分瑶池的甜香。

阎罗王见状合掌行礼:既如此,倒不敢劳烦二位仙童去地府了。他从袖里摸出片黑色的花瓣,往玉石匣子里放,这是忘川河的曼陀罗花瓣,浸了调子带回地府,彼岸花定能开得旺。花瓣刚沾到铜人,就见戏匣子的光突然变了,金里泛着点黑,黑里又透着暖,竟把阴阳两界的气都融在了一块儿。

乐会开到日头当顶时,云广场的暖劲更足了。孙悟空教小仙童们削竹哨,哪吒带着山兔精们转陀螺,猪八戒蹲在灶台边蒸云糕,蒸出的热气裹着桂花蜜往玉石匣子飘,竟让铜人的调子都沾了甜。唐三藏坐在桂树下抄戏词,阎罗王站在一旁看,看着看着突然笑了:早知道天庭这般热闹,该把孟婆也带来的。她熬汤熬了千年,听这调子定能添些新料。

崔判官赶紧接话:下回小神去请!就说天蓬元帅的云糕能解汤里的苦。这话让猪八戒乐得直拍肚子,拍得响,竟和戏匣子的鼓点合上了拍。池里的锦鲤也跟着蹦,溅起的水珠落在菩提子上,沾得珠子更亮,连南天门的铜铃铛都跟着响,叮叮当当地说:三界的暖劲凑在一块儿,连黄泉路都能晒着太阳呢。

后来啊,云广场的玉石匣子旁总摆着两样奇物:一样是灵山的菩提子,一样是地府的曼陀罗花瓣。铜人转着,调子就暖着,有时是凡间的戏词,有时是佛祖的梵音,偶尔还混着忘川河的水声。孙悟空常带着竹哨往地府跑,说是要教孟婆吹《喜洋洋》;哪吒把混天绫泡在瑶池里,说要让绫子吸足暖劲,裹着调子往幽冥界飘;猪八戒的云糕更是成了三界通吃的点心,连东海龙宫的老龙王都托虾兵蟹将天天来讨。

阿圆还是天天捧着朝露来云广场,只是不再往玉石匣子里够了。他学会了用竹哨吹《万年欢》,吹得调子软乎乎的,连玉石匣子里的铜人都跟着他的哨声转。有回东南风来,他站在云阶上吹哨子,哨声顺着风往南天门飘,竟把凡间赶集的唢呐声都引来了,混在一块儿往玉石匣子里钻——铜人转得更欢了,敲出的调子能飘到灵山的菩提树下,飘到地府的奈何桥头,飘得三界都暖烘烘的。

夕阳西下时,云广场的光软得像团棉花。戏匣子还在转,铜人敲着新换的戏芯,是凡间刚送来的《龙凤呈祥》。猪八戒蹲在灶台边打哈欠,锅里的云糕还冒着热气;孙悟空靠在金箍棒上眯眼,竹哨插在耳后;哪吒趴在荷叶上晃脚丫,混天绫搭在锦鲤背上。唐三藏收起抄好的戏词,往玉石匣子里看了眼——菩提子在光里泛着暖,曼陀罗花瓣软乎乎的,倒像俩刚凑在一块儿的朋友,正听着调子笑呢。

南天门的铜铃铛又响了,风一吹就晃,晃得戏匣子的调子更甜了。远处的瑶池里,并蒂莲开得正旺,花瓣上的露珠往水里掉,掉得池面都起了皱,皱里浮着铜人的鼓点、竹哨的脆响、还有众仙的笑,这些声缠在一块儿,绕着云广场转,转得连天边的晚霞都暖成了粉的,像块刚蒸好的云糕,等着三界的生灵来尝这日日不歇的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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