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余音绕梁（1/2）

卡拉oK大赛的余韵还没散，南天门的彩虹舞台就被仙童们改成了“点歌台”。云柱上贴满了歪歪扭扭的纸条，全是各路神仙点的歌：有巨灵神写的“下次要唱《铜锣进行曲》”，有玉兔精画的胡萝卜麦克风，最逗的是青牛，用蹄子踩了个泥印，旁边被土地公批注“此乃《哞哞情歌》”。

玉帝第二天遛弯路过时，被王伯拽着往点歌台塞了张纸条。老头非要他再唱遍《知心爱人》，还说“昨天那‘今天的菜’没听够”。玉帝正挠头，忽见太白金星抱着堆铜锣片跑来，说是巨灵神连夜敲了副新“吉他”，要跟他组个“天庭二人转”组合。“陛下您看这锣片，薄得能透光，唱起来保准不跑调！”太白金星献宝似的递过来，结果手一抖，锣片“哗啦”散了一地，滚得仙童们追着捡，活像在抢天上掉的金元宝。

鸿钧老祖的奶茶铺早被改造成了“练歌房”。榨汁机音响旁堆着张厨子新烤的“麦克风酥”——把桂花酥捏成话筒形状，插根桂枝当线，咬一口酥渣掉得像音符。赤脚大仙戴着老花镜，正对着镜子练《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到“轻轻的一个吻”时，突然被镜里的自己逗笑：“这眼镜滑下来，倒像在给镜子飞吻呢！”旁边的夜游神举着霓虹灯当提词板，灯光晃得他直眨眼，把“吻”念成了“啃”，引得赤脚大仙一口咬碎了手里的“麦克风酥”：“啃就啃，这酥饼比吻还甜！”

嫦娥带着玉兔精来借“练歌房”时，正撞见阎罗王和夜游神在排练。俩活宝不知从哪弄来件黑袍子当演出服，阎罗王披黑袍唱《黑色幽默》，夜游神举霓虹灯跳鬼步舞，结果袍子缠在一起，摔了个结结实实。玉兔精看得直咋舌，背着胡萝卜吉他凑过去：“要不加段说唱？我新写了段《桂花酥的逆袭》。”说着就弹起桂枝弦，跑调的旋律混着阎罗王的“黑色幽默”，竟把鸿钧老祖的奶茶都震得泛起了泡沫。

王母娘娘闲着没事，在御花园搭了个“和声亭”。亭柱上缠着月老的红线，风吹过就发出“嗡嗡”的颤音，正好当伴奏。她教仙娥们唱《茉莉花》，唱到“满园花开香也香不过它”时，突然指着远处的桃树笑：“该让王伯来唱，他种的桃花开得比茉莉还香！”正说着，王伯扛着锄头路过，闻言扔下锄头就加入合唱，老头的破锣嗓混着仙娥的莺声，把《茉莉花》唱成了《桃花谣》，倒让路过的玉帝听得直点头：“这调改得好，有咱天庭的味儿！”

最热闹的要数张厨子的“美食练歌台”。他在御膳房支起口大锅，边揉面边唱《吃了没》，唱到“今天吃了桂花酥”时，就往面团里撒把糖；唱到“明天吃了杏仁糕”时，就加勺杏仁粉。众仙听得嘴馋，排着队来“以歌换酥”：巨灵神敲着破锣唱《铜锣酥》，换了块嵌铜锣渣的硬酥；土地公拄着拐杖唱《乡间的酥》，换了块裹着泥土香的软酥；连青牛都“哞”了三声，换了块牛形酥饼，叼着边啃边听，尾巴甩得像打节拍。

玉帝被这热闹勾得手痒，拉着王母再登彩虹舞台。这次他学乖了，把歌词写在亮片马甲内侧，唱到“今天的爱”时就低头瞅一眼。可唱到高潮处，突然看见台下的青牛叼着牛形酥冲他晃脑袋，忍不住笑场，把“我们的爱”唱成了“我们的牛”。王母赶紧接腔，却也绷不住笑，两人对着笑了半分钟，台下的众仙跟着笑，连彩虹舞台的霓虹灯都闪得直抖，像在捂着肚子乐。

散场时，王伯扛着锄头往云田走，嘴里哼着被玉帝改得乱七八糟的《知心爱人》，路过点歌台时，看见新贴了张纸条，是小妖精用爪子写的：“要听扫把星唱《秃扫把的快乐》”。旁边的扫把星正追着小妖精打，嘴里喊着“我那扫把能扫地就不错了，还唱歌？”，笑声惊得桃树上的花瓣落了满地，像撒了层粉雪。

玉帝牵着王母的手往回走，路过“练歌房”时，听见鸿钧老祖在唱《难忘今宵》，榨汁机音响的杂音混着奶茶香飘出来，竟比原唱还动人。他突然一拍大腿：“下月办个‘跑调音乐节’咋样？让张厨子做百种酥饼，鸿钧老祖调百种奶茶，谁唱得最跑调，就奖他个‘金酥杯’！”王母笑着捏他的胡子：“你呀，是想借着音乐节天天吃酥饼吧？”

夜风拂过南天门，带着桂花酥的甜香和跑调的余韵。点歌台上的纸条被吹得哗哗响，像无数个没唱够的音符在起哄。远处的银河里，星星还在跟着《知心爱人》的调子闪，仿佛在说：这跑调的热闹，可千万别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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