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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蝉鸣药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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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刚过,晓星未沉,萧承嗣便踏着露水往后山去了。

药田里的土经一夜凉气浸润,本还算湿润,可日头一冒尖,地面就肉眼可见地发白。蝉声从东山头那棵老槐树上炸开,很快连成一片,吵得人耳根发麻。他抡起锄头翻土,每一锄都深掘进土里,将野草连根挑起,甩在田埂上晒着。药材娇贵,稍不留神就会让杂草夺了养分。

待到日上三竿,他扛着锄头回来时,汗已浸透重衫。阿枣举着比她脸还大的蒲扇,踮着脚追着他扇风,小脸憋得通红,却一丝不苟。

师父说,萧大哥汗出得多,要扇得勤些。她一本正经地解释,手上的蒲扇摇得越发卖力。

我院里正摊晒昨日采的薄荷。入夏后的薄荷长老得快,再不采收,叶子就要发硬发黄。此刻一片片摊在竹匾上,经日头一照,散发出清凉的香气。另一边的紫苏籽更是要紧,籽实饱满沉甸,须得轻捋慢捻,才能完好收入竹匾。

沙棘苗是今春新栽的,才半尺来高,嫩叶娇弱得很。我小心掐取顶尖的嫩芽,这些阴干后泡茶,最是解乏提神。

阿枣放下蒲扇,跑来帮我剪薄荷秆。她人小力弱,一剪刀下去,秆子歪歪扭扭,叶子碎了一地。萧承嗣洗了把脸回来,见她剪得吃力,也不阻拦,只倚在门框上看,眼角漾出细碎的笑纹。

慢些来。他终于开口,手稳了,剪子就听使唤了。

日头爬到正中时,温庭远提着个瓦罐迈进院门。他今日穿着件葛布长衫,手持蒲扇,眉宇间却凝着些沉重。瓦罐口用油纸封着,却封不住酸梅汤的清甜。

从李默那儿顺来的。他揭开油纸,先舀了一碗,咕咚咕咚灌下大半碗,喉结滚动得急切,这天热得邪乎。缓过气来,才又道:李默托我带话,河西堡那片沙棘长势旺盛,多谢你当初送的苗子。

萧承嗣正从井里打水。他将瓦罐沉入冰凉的井水中镇着,闻言头也不抬:分内之事。又舀了一瓢水递给温庭远:前日念安去镇上,说陈木匠在打新药碾?

已然得了。温庭远接过水瓢,却不急喝,我去看过,青石打的碾子,溜光水滑,比你现在这个强多了。陈木匠说再上两道漆,过几日就送来。

说话间,林墨背着药箱从外面回来。额上带着薄汗,眼角却弯着笑。见院里聚着这许多人,他拱手作了个揖:沈大夫,萧将军,温大人。从药箱里取出个油纸包,镇东头娃娃的水痘好了,他娘硬塞了两个槐花糕,还热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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