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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编号:QC-2024-03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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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等级:乙级(涉民间异闻衍生异常,存在间接人身伤害风险,需封存管控)

档案背景

记录单位:青城市异常事物勘验署

记录人:周叙

记录时间:2024年3月8日

调查区域:青城市老城区,西津巷。此地曾是清末民初的皮毛交易集散地,后因城市扩建,半数街巷被纳入拆迁范围,仅余一排青砖灰瓦的老宅与一座废弃的“万牲祠”。如今巷内多为留守老人与外来租户,白日冷清,入夜后更显萧索。

民间异闻溯源:据《青城乡土志·杂谈卷》记载,民国十六年,西津巷曾发生“毛祟”事件。彼时皮毛商囤积的兽皮夜间频发异响,伴随租户家中鸡犬无故暴毙,死状均为全身毛发脱落,皮肉干瘪。有游方郎中称,此乃“裘灵”作祟——以万千兽毛为引,聚动物残魂而成,需以“活牲血祭相关联的句子”镇压。然郎中设坛后离奇失踪,“毛祟”却在三日后自行消弭,此事遂成老城坊间禁忌,鲜少有人提及。

诡异事件

2024年2月起,西津巷接连发生四起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异常事件,均与“动物毛发”及“情绪失控”相关:

1. 2月11日,租户张老太报案,称其养了五年的狸花猫“煤球”于夜间暴毙在院中,尸体全身毛发脱落殆尽,皮肤薄如蝉翼,且家中囤积的羊毛毡被啃噬得支离破碎,碎屑中夹杂着极细的、泛着银光的兽毛。

2. 2月19日,巷口杂货铺老板李军称,自己在凌晨三点突然陷入狂躁状态,手持菜刀砍碎了店铺内的所有竹筐,醒来后毫无记忆,仅觉指尖黏着一缕黑色短毛,毛发灼烧后散发着类似檀香的怪异气味。

3. 2月27日,留守老人陈阿婆在自家窗台发现十七只死老鼠,尸体同样毛发脱落,排列成一个不规则的圆环,环心处摆着一小撮用红绳系着的白色兔毛。陈阿婆称当夜曾听到窗外传来“簌簌”的声响,似有无数毛发在风中涌动,且梦见自己被毛茸茸的东西包裹,窒息感强烈。

4. 3月5日,拆迁队工人老王在废弃万牲祠内休整时,突然出现幻觉,声称看到无数披着兽皮的人影在祠内游荡,随后情绪崩溃,从两米高的台阶跳下,摔断了右腿。其工作服领口处,发现了一缕与张老太家羊毛毡碎屑中同款的银色兽毛。

四起事件的受害者均无直接冲突关联,监控因巷内线路老化未能捕捉有效画面。派出所初判为精神异常或恶意恶作剧,后因事件频发且细节高度重合,移交至异常事物勘验署。

探索过程

3月6日,我以“民俗调研人员”的身份进驻西津巷,租住于张老太隔壁的空置老宅。老宅的木门推合时会发出“吱呀”的声响,墙皮斑驳处裸露出内层的青砖,砖缝间卡着不少干枯的兽毛,风一吹便簌簌落下,沾在人身上发痒。

首日走访,张老太拉着我坐在院中,指着煤球的埋骨处,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后怕:“那天夜里我听见猫叫得惨,跟被人掐住脖子似的,起来一看,它就躺在那儿,浑身光溜溜的,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她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几缕黑色短毛,“这是从它窝里找到的,不是猫毛,也不是狗毛,摸着滑溜溜的,邪门得很。”我捻起一缕,触感竟如丝绸般细腻,且在阳光下泛着极淡的银光。

杂货铺老板李军的店铺就在巷口,货架上还摆着被砍碎的竹筐残骸。他揉着太阳穴,语气烦躁:“我这辈子没发过那么大的火,当时就觉得脑子里嗡嗡响,好像有东西在喊我砍东西,醒过来手都在抖。”他递给我一个密封袋,里面是那缕灼烧后有檀香气味的黑毛,“警察说我是压力大,可我压根没什么压力,就是那毛,太怪了。”我对比了张老太的样本,发现二者质地完全一致,只是颜色深浅有别。

陈阿婆的屋子收拾得干净整洁,窗台的老鼠尸体早已被清理,但环心处的兔毛红绳被她收了起来。“老辈人说,西津巷的毛祟最忌红绳,”陈阿婆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敬畏,“我小时候听我奶奶说,万牲祠里供着的不是神,是万千兽魂的牌位,当年皮毛商为了求财,把病死的兽皮都堆在祠里,才惹出了祸端。”她指向巷尾那座破败的建筑,“那就是万牲祠,现在连门都塌了,没人敢靠近。”

万牲祠的大门确实已朽烂坍塌,仅余半扇门框歪斜地立着,门楣上的“万牲祠”三字漆皮剥落,隐约可见暗红的底色,像是干涸的血迹。我推开虚掩的祠门,一股混杂着霉味与兽腥气的风扑面而来,呛得人鼻腔发痒。祠内蛛网密布,正中的神龛早已倾颓,地上散落着无数兽骨与皮毛碎屑,墙角堆着十几张卷起来的旧兽皮,颜色暗沉,像是吸饱了岁月的污垢。

我蹲下身,仔细翻看兽皮碎屑,突然发现其中一张狐狸皮的边缘,缝着一缕熟悉的银色兽毛。

就在这时,一阵“簌簌”的声响从神龛后方传来。

我握紧手中的强光手电,缓缓绕到神龛后——

那里竟蜷缩着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披着“毛裘”的人。

那裘衣由无数种动物的毛发编织而成,黑、白、灰、棕交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银光。那人的身形瘦小,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竟是陈阿婆。

她的手里正捧着一撮兔毛,往裘衣上缝补,动作缓慢而虔诚。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猛地抬头,眼神里没有惊慌,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执着。

“你是谁?”我厉声质问。

陈阿婆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抚摸着裘衣,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它们冷,它们疼,它们想家了。”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奇异的颤音,“百年来,它们被扒了皮,堆在这儿,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

我心头一震,想起《青城乡土志》里的记载,脱口而出:“裘灵?”

陈阿婆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笑声尖锐而凄厉,在空旷的祠内回荡:“裘灵?他们叫它裘灵,可它只是想给那些兽魂找个家啊!”

她告诉我,自己是当年那个游方郎中的孙女。

民国十六年,郎中设坛并非为了镇压裘灵,而是为了安抚。他发现,裘灵并非恶祟,而是万千兽魂聚化而成的意识体,它依附于兽毛而生,能感知到动物的痛苦与人类的贪婪。那些皮毛商囤积病死兽皮,肆意践踏兽魂,才让裘灵失控,引发了“毛祟”事件。郎中用自己的鲜血混着兽毛,编织了一件裘衣,将裘灵封印其中,希望用温和的方式化解怨念。可皮毛商们害怕裘灵再次作祟,竟将郎中推入祠内的兽皮堆,活活闷死。

“我奶奶说,郎中临死前,把裘衣的缝制方法传给了她,”陈阿婆的眼眶泛红,“他说,裘灵的怨念一日不消,西津巷就一日不得安宁。只有用带着善意的兽毛,不断修补裘衣,才能让那些兽魂安息。”

陈阿婆从小便跟着奶奶学习缝补裘衣,她收集巷内动物自然脱落的毛发,用红绳编织,一点点填补裘衣的破损。可三年前,奶奶去世,拆迁队进驻西津巷,老宅被拆,兽魂的栖息之地被破坏,裘衣的封印开始松动。

“它饿了,”陈阿婆的声音低沉,“它需要兽魂的念想,需要人类的善意来滋养。那些动物的死,不是它害的,是那些动物自愿献出毛发,用自己的残魂稳固封印。那些人的失控,是因为他们心里藏着贪念与戾气,裘灵能感知到,便用这种方式警告他们。”

我终于明白——

张老太的狸花猫,是自愿将毛发献给裘灵,才会毛发脱落暴毙;李军的狂躁,是因为他曾偷偷倒卖拆迁物资,心中贪念被裘灵感知;十七只老鼠排列成环,是兽魂在自救,用红绳兔毛加固封印;老王的幻觉,是因为他在祠内抽烟时,随手丢弃烟头,差点引燃兽皮堆,被裘灵的意识冲击。

而那些泛着银光的兽毛,正是裘衣的碎片,是兽魂与人类善意的结合体。

就在这时,祠外突然传来一阵挖掘机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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