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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救治伤员,情谊深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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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光洒在营地里。草叶上有露水,在阳光下闪着光。火堆已经灭了,只剩下一圈灰烬,风一吹就飘起来。几根烧黑的木头插在灰里,周围很安静。

营地不大,背靠着山,后面是树林,前面是一片坡地。远处能看到一条干涸的河床。几棵老松树围成半圆,几个人靠在树干上坐着。他们都很累,没人说话,连呼吸都很轻。

刘斌第一个醒来。

他不是自然醒的,是喉咙太干才醒的。咽口水都疼,像有东西在刮。他舔了舔嘴唇,觉得又干又裂。他慢慢抬头,手放在膝盖上,手指还在抖。

他知道诗魂还没回来。

这是最坏的情况之一。他想调动体内的气息拉回灵魂之力,可丹田空了,经脉也不通。昨夜那一战耗尽了他的力气和精神。他没再勉强自己,只是坐着,让意识一点点回到身体。

他看了看四周。

秦猛正在给一个队员包扎伤口。那人叫周岩,肩膀中了一箭,血还没止住。秦猛撕开布条,用嘴咬住一头,双手熟练地重新缠上。他自己右臂也有伤,绷带从手肘到手腕,动作有点吃力,但他没停下。

周岩外号“铁脊”,以前塌方时背过三个人爬出山洞。现在他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呼吸很浅。

另一个伤员叫林三,双腿都被弩箭射穿,其中一支伤到了动脉。虽然血止住了,但中毒了。他年纪最小,才入队半年,却最敢冲。此刻他躺在角落,嘴唇发紫,脸滚烫,头发湿透贴在脸上。眼皮偶尔颤一下,像是在挣扎,但醒不来。

沈九坐在林三旁边,左手搭在他手腕上,右手放在琴匣边。他闭着眼,脸色很差,额头上都是冷汗。手指微微发抖,但一直没离开林三的脉门。琴匣半开,露出一段乌木琴身,琴弦暗淡无光。

刘斌站起来,腿麻了一下,踉跄几步才站稳。他走过去,声音沙哑:“怎么样?”

沈九睁开眼,眼神有些模糊,很快看清了刘斌的脸。

“毒在往里走。”他说,“再不处理,撑不过今天。”

刘斌心里一沉。

他知道沈九不说假话。这位“音使”平时冷静得近乎冷漠,如果不是真的危险,不会说出这种话。

他立刻喊:“赵七!带两个人往南找大夫,快!”

这声音不大,却打破了清晨的安静。

赵七原本靠树坐着,听到马上起身。他肩膀有刀伤,是昨夜突围时留下的,血迹未干,绷带被汗水浸透。他没多问,抓起短刀就走,顺手拍了两个还能动的队员。

三人迅速收拾装备,进了树林。

刘斌又喊:“陈默!回去查一遍,有没有落下的药囊,特别是紫色布包。”

陈默正在看地图,点头答应。他翻出羊皮卷看了一眼,带上两人出发。他是斥候头领,方向感好,记性也好,曾凭一张破图走过三百里荒原。走之前,他看了林三一眼,皱了皱眉,然后离开。

阿岩一直守着铜镜。

那是一面古铜镜,不到一尺宽,上面刻满符文,边缘镶着红石头。这不是普通镜子,是组织用来传信的“灵讯器”。阿岩是队里唯一的“信使”,负责联络。他蹲在地上,用炭笔在竹片上写字:“三人重伤,两人中毒,急需解药支援,坐标北纬十七度四十三分,东经八十九度零六分。”

写完后,他把竹片塞进信鸽脚上的金属筒里,轻轻托起鸟儿。信鸽羽毛灰褐,尾羽有一道白痕,编号“青翎”,是主力传信鸟。它似乎知道任务紧急,扑棱翅膀飞上天,转一圈后向南飞去。

阿岩盯着天空,直到看不见影子,才收回目光。他翻开记录本,核对信号频率,确认无误后说:“我已经通知外围据点,如果有人能来,最快两个时辰到。”

刘斌走到林三面前蹲下,看着这张年轻痛苦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他尽量让语气平稳。

那人勉强睁眼,眼神涣散,嘴唇动了几下,终于挤出两个字:“林……三。”

“林三,听我说,你能挺过去。”刘斌握住他的手,那只手冰凉潮湿,脉搏几乎摸不到。“我们不会丢下你。”

林三嘴角动了动,想笑,却没发出声音。头一歪,又昏过去了。

秦猛站起身,擦了把汗:“我守着他,每隔一会儿换一次冷布降温。”

沈九没动,继续把手搭在脉上:“我能用琴音压住毒素扩散,但不能再撑太久。”

“别硬撑。”刘斌说。

“我不走。”沈九摇头,声音轻,但很坚决,“现在没人比我更清楚他的心跳节奏。”

刘斌没再劝。

他知道沈九决定了就不会改。这个人话少,外表冷,可在关键时刻总能守住最后一丝希望。他曾用一首《静夜引》稳住暴走的同伴,也靠无声琴音识破埋伏。现在,他要用琴声对抗死亡。

太阳升高了,风停了,林子里很安静,连落叶的声音都能听见。

阳光穿过树叶,在地上留下斑驳光影。一只松鼠跳过树枝,惊起几片叶子;远处传来一声鸟叫,清脆短暂,然后又没了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赵七带回一个背着竹篓的老妇人。

她走路慢,拄着枯藤拐杖,每一步都很小心。满脸皱纹,皮肤黑,像是常年在外风吹日晒。但她眼神锐利,扫过营地时,几个战士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她进营地后先停下,深深吸气,鼻子动了动,像是在闻空气里的味道。接着她走近两个伤员,查看伤口,摸他们的额头和脖子。

片刻后她说:“腐筋散。”

刘斌心头一震。

这是一种毒药,出自黑石谷,专门对付练内功的人。它不立刻致命,而是慢慢破坏经脉,让人真气无法运行,最后五脏衰竭。更可怕的是,症状像普通感染,容易耽误治疗。

“能解吗?”刘斌问。

老妇人看他一眼,眼里有审视也有试探。

“能。”她说,“但要两种草药——雪见草和赤苓根。一个长在北坡断崖背阴处,不见阳光,难找;另一个长在溪底石头缝里,要潜水采,可能被水流冲走。”

她顿了顿:“现在采,还来得及。”

“我去。”秦猛马上说,开始解绷带准备出发。

“我也去。”陈默刚回来,听完直接开口,身上还沾着泥水,显然是搜了一整夜。

刘斌点头:“你们带三人,速去速回。注意隐蔽,别暴露位置。”

两人立刻召集人手,带上绳索、匕首和防水布袋,匆匆走了。

老妇人从竹篓拿出几片叶子捣碎,敷在伤口周围。叶子墨绿,有辣味,碰到皮肤会轻微灼烧。林三疼得闷哼一声,眉头紧锁,但体温确实降了一些。

沈九盘腿坐下,打开琴匣,取出乌木琴。

琴身狭长,七根弦都是百年梧桐芯加蚕丝做的。他深吸一口气,指尖碰琴弦,开始弹奏。

琴声低而稳,像水滴落在石头上,又像春雨敲窗。每个音符都卡在心跳之间,慢慢引导林三混乱的呼吸变得平稳。随着旋律推进,急促的喘息渐渐变长。

可他的手指还有裂口,是昨夜强行催动诗魂留下的伤。每次按弦,鲜血就顺着弦槽流下,在琴面留下一道道红痕。他没停,也没擦,只专注那微弱的生命波动。

刘斌看着这一幕,转身去烧水。

他架锅,加水,塞木柴进炉膛。火光照在他脸上,显出深深的疲惫。眼角有细纹,鬓角泛白,三十出头的人,看起来像四十岁。他不是最强最快的,但总是最后一个睡、第一个醒的人。

水开了,蒸汽升起,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倒进碗里,端给每个人喝。走到沈九身边时递过去一碗。

沈九接过,喝了一口,放下碗继续弹。

“你还记得《破阵子》第三段怎么念吗?”他忽然问。

刘斌一顿。

那是他们初入组织时学的战歌,歌词有力,气势强。全篇五段,第三段最悲壮:

“剑出昆仑北,血染黄沙路。

十万征夫骨,未封侯爵土。

战鼓摧星月,孤魂归故庐。

死生同契阔,不负少年书。”

“他说梦话时一直在念‘剑出昆仑北’。”沈九低声说,“他想回去。”

刘斌没答,只看着火堆。

他知道每个战士心里都有个“回去”的地方。也许是家乡的小院,也许是母亲熬的姜汤,也许只是村口那棵老槐树下的石凳。林三才二十岁,还没见过真正的昆仑,却在梦里喊出了那句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加了把柴。

下午,秦猛和陈默回来了,手里抱着湿漉漉的草药。叶子带泥,根须滴水,有泥土腥气和一丝清香。

老妇人接过,洗净切碎,放进陶罐熬煮。药味苦,飘在空中,呛得人鼻子酸。她一边搅药汁,一边低声念咒语,像是某种仪式。

药熬好后,她亲自喂林三喝下。另一个腿伤轻些的队员也喝了半碗。

“今晚是关键。”她说,“要是能退烧,就有救。”

夜里,秦猛值第一班。

他坐在林三旁边,时不时摸他额头。发现烫得厉害,就用冷水浸过的布盖上去。布很快变热,他一次次更换,动作轻柔得像个哥哥。

“你还欠我五顿酒呢。”他低声说,带着笑,“上次打完东岭那仗,你说请我喝三天,结果只请了一顿。剩下四顿,等你好起来再补。”

没人回应,但他继续说着。

说到后来,林三的手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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