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双线危机、咸鱼公主的“应急预案”(1/2)
东南海上的警报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瞬间在清心苑这本该“清心”的地方炸开了锅。凌微捏着那两张几乎同时抵达的纸条,在窗前站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脑子里像开了弹幕:
“海上大规模船队异动?升龙岛这是要搞登陆作战还是海上阅兵?!”
“萧辰都亲自南下了……事态看来不是一般的严重。”
“皇觉寺内应可能会动?怎么动?刺杀我?还是搞破坏?”
“后山古井慎近……我倒是想近,问题是怎么近?!”
咸鱼面对突发危机的第一反应:CPU过载,疯狂吐槽。
但吐槽归吐槽,凌微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当社畜时练就的“突发事件处理流程”在脑海中自动启动:评估风险→明确目标→调配资源→制定计划→执行并留后路。
风险:海上威胁可能引发陆上骚乱或配合皇觉寺内部行动;皇觉寺内应可能趁机对自己或寺中秘密采取行动;自身武力值有限,护卫力量分散。
目标:首要,保证自身安全;其次,查明皇觉寺与海上威胁的关联,尤其是古井秘密;再次,尽可能掌握内应动向。
资源:自己(混沌之力+奇石+鲛珠)、阿箬(蛊毒医术)、岩卡(侦查武力)、老姜及秘密亲卫(外围支援、后山侦察)、秦太监及宫女(宫中渠道、日常掩护)、苏清月(后方信息与支援)、萧辰(远程情报与可能的干预)。
计划……
凌微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走向书案,铺开纸张,拿起笔——不是毛笔,是她让阿箬特制的炭笔。
“阿箬,研磨,我要写东西。”她头也不抬,“岩卡,去请秦公公和老姜过来,说有要事商议。”
很快,秦太监和老姜肃立一旁。凌微没有绕弯子,直接出示了萧辰那张无署名的纸条(隐去了苏清月那条消息的来源),神色凝重:“秦公公,老姜,刚得到消息,东南海上恐有大变,萧王爷已紧急南下。消息还提示,皇觉寺内可能有异动,尤其与后山有关。陛下命我在此静养兼察访,如今局势有变,我们需提前准备。”
秦太监面色微变,福海公公给他的指令是配合并保护公主,但涉及军国大事和可能的寺庙叛乱,显然超出了“静养察访”的范畴。他谨慎道:“公主殿下,消息可靠否?若海上真有异动,此地虽偏,亦属京畿,应无大碍。至于皇觉寺内应……老奴以为,当加强别院防卫,静观其变。”
老姜则一如既往地沉默,只是目光锐利地看向凌微,等她的具体指令。
凌微知道秦太监的顾虑,但她更明白此刻犹豫不得。她拿出公主的架势,语气坚定:“秦公公,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海上风波可能波及内陆,皇觉寺地位特殊,若有内应作乱,后果不堪设想。陛下既授我密令,许我便宜行事,我便不能坐视。”
她看向老姜:“老姜,你手下的人,对后山地形和那口古井最熟。我需要你立刻做两件事:第一,加派人手,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监控古井及周边区域,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来报;第二,在保证隐蔽的前提下,尽可能摸清从古井到皇觉寺内部,以及到清心苑的几条最快路径。”
老姜抱拳:“是。”
“秦公公,”凌微又转向他,“劳烦你通过宫中渠道,以‘公主静养需增派护卫、稳定心神’为由,向京畿卫或内务府申请,调拨一小队可靠人手加强清心苑外围警戒,动静可以稍大些,以示‘公主在此,不容有失’。同时,请帮我递个话给福海公公,就说……‘海上风急,苑中竹喧,恐扰清梦,盼早定风波。’”
前半句是明着要人,增加安全筹码;后半句是暗语,向皇帝汇报情况并请求指示或支援。
秦太监见凌微思路清晰,安排果断,既有公主威仪,又顾及了宫中规矩,心下稍安,躬身应下:“老奴明白,这就去办。”
两人领命而去。凌微立刻又对阿箬和岩卡吩咐:“阿箬,把你那些防身的、扰敌的、示警的东西都准备好,随时能用。另外,准备些轻便耐放的干粮和清水,还有伤药,分成几个小包。”这是做应急撤离或固守的准备。
“岩卡,你的人脉和观察力最好。这几日,你带两个机灵的亲卫,乔装成香客或附近山民,尽量靠近皇觉寺山门和主要出入口活动,留意进出人员的异常,特别是生面孔、或者行为举止与僧人身份不符的。记住,只看,不跟,不接触。”
岩卡点头:“属下明白。”
布置完这一切,凌微才觉得心跳稍缓。她看着纸上自己用炭笔写下的、只有自己能看懂的简化版“应急预案”(包括撤离路线、信号约定、紧急联络方式等),苦笑了一下。
被迫营业的公主,职业病是把保命计划做成项目方案。
接下来的两日,清心苑外松内紧。秦太监成功申请来了二十名京畿卫的精锐,大大加强了外围岗哨和巡逻。凌微“受惊”后“需要更多护卫”的形象深入人心,合情合理。
老姜那边传来消息,古井附近果然加强了隐蔽的看守,甚至有僧人在入夜后悄悄靠近检查井口封锁。亲卫还发现一条从古井方向延伸出来的、被草木掩盖的极窄小径,似乎通往皇觉寺后墙一处极隐蔽的角门。
岩卡的观察也有收获:皇觉寺这几日接待的“香客”中,有几批人虽然穿着普通,但言谈举止间带着江湖气或军旅痕迹,且入寺后便由知客僧引向内院,久未出来。寺中采买的物资,也比往常多了些耐储的干粮和草药。
一切迹象都表明,皇觉寺内部正在为某种“行动”做准备,而且与后山古井密切相关。
凌微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鲛珠的感应断断续续,传递出的痛苦与哀求之意越来越清晰。她几乎能肯定,那井下囚禁着某种与鲛珠同源的生命,而且正在承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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