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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入瓮·忠字当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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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又见面了。”师父声音沙哑,却带着笑。他一步步走下,脚步在破旧木梯上“吱嘎”作响,每一步都像踩我心尖。我下意识摸剪刀,却听他低笑:“别费劲,你怀里那截断指甲,是我亲手掰下来给你的——有人要剥我的脸,我得先剥他的魂。”说话间,他抬手一抛,一物“当啷”落在我脚边——竟是一枚小小铜铃,铃舌已断,铃身凹进一个弹坑,里面卡着一把极细的钥匙,钥匙柄刻着“忠”字四号。

我弯腰去捡,指尖刚触到铜铃,教堂彩窗“哗啦”尽碎,数道黑影索降而下,落地无声,一律黑羽织、白面具,面具上统一画着裂到耳根的嘴——正是“菊组”最隐秘的“剥脸队”。为首一人,手里提着一张血淋淋的人皮面具,面具缺了半颗门牙,随风晃荡,像被撕开的燕子翅膀。他白面具后发出大阪腔的轻笑:“燕子李三,忠字局需要一张新脸,你师父的,你的,都一样。”

我攥紧铜铃,断指甲刺进掌心,血顺指缝滴在雪地,像开出小小红梅。师父却侧身一步,挡在我前面,声音低得只有我听得到:“底片在相机暗格,钥匙在铜铃里,我数三声,你跳窗往广渠门跑,水闸铁笼的锁孔,是这钥匙。别回头——”

“三。”

“二。”

“一!”

师父双臂一震,长衫“哗啦”裂开,腰里竟缠满雷管,铜线缠得像黑蛇。他狂笑一声,拉响引线,火星“嗤”地窜起,照得他灰白假眼通红,像地狱里爬出的判官。剥脸队齐刷刷抬枪,枪口火焰未喷,我抱紧相机、猫、钥匙,撞碎彩窗,一头扎进零下二十度的夜空。身后轰然巨响,热浪卷着碎玻璃、血雨、铜铃片,一齐扑向我后背,像无数只手在拽我下地狱。

我在空中翻个身,眼看就要摔在教堂外石阶,忽然“嗒”一声,腰间一紧——一条飞爪索不知从何方射来,正扣住我皮带,把我生生吊在半空。石阶下,停着一辆黑色汽车,车门大开,驾驶座上伸出一只戴白手套的女人的手,手指轻轻敲车门,节奏依旧是三短一长。我抬头,车顶灯亮起,灯光照出一张艳若桃李却冷若冰霜的脸——

三姨太!她冲我勾勾红唇,声音甜得发腻:“李三爷,上车吧,忠字局还差最后一出洞房戏。”

我心脏“咚”地一声沉底——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她到底是哪一边?更可怕的是,我后腰的相机暗格,此刻竟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有弹簧自行弹开,第四张底片,正缓缓滑出——

底片背面对着我,逆光里显出一行极细的小字:“燕子归巢日,忠字斩首时——梁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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