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瀚仗义执言·狼血燃心(1/2)
客舍前,空气好似被点着了火,紧张得能让人喘不过气。双方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像两座即将碰撞的山峰,谁都不肯挪动半分,谁也不愿让步。
好在谷主曾静轩及时传来命令,这场眼看着就要爆发的冲突,才像被泼了冷水,暂时平息下来。大长老曾弘心里那股子气,就像被堵在管道里的洪流,憋得他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可谷主都发话了,他就算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也不敢再造次,只能极不情愿地把剑收起来,黑着脸对手下吼道:“去,把那林瀚给我‘请’到百花谷议事大殿来,咱当着大家的面,把这破事儿说清楚!”
曾瑢在一旁,心就像悬在半空中的风筝,七上八下的。她哪能放心林瀚一个人去那龙潭虎穴,赶忙像个小尾巴似的,紧紧跟在林瀚身后。
走进大殿,那庄严肃穆的气氛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得人心里直发慌。曾静轩端坐在主位上,脸色虽说还有点像一张白纸那样苍白,但吃了七心莲后,眉宇间已经隐隐有了几分往日的威严和神采,仿佛那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谷主又回来了。两侧坐着以曾弘为首的几位白发苍苍的长老,他们的目光锐利得就像两把寒光闪闪的刀子,带着审视和怀疑,齐刷刷地落在殿中昂首挺立的林瀚身上。殿外,一群百花谷的弟子也像一群好奇的小鸟,围了过来,一个个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像铜铃,紧紧盯着大殿里,生怕错过哪怕一个细微的动作。
“林少侠,”曾静轩缓缓开口,声音虽然还有点像被风吹过的风箱,中气不足,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大长老怀疑你和《九转玄元功》失窃的事儿有关,还说你是幽冥教的细作。这事儿可关系到百花谷的根基,也关乎你自己的清白,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都集中到了林瀚身上,就像无数道聚光灯打在他身上。曾瑢站在父亲身边,心里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砰砰”直跳,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握了起来,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真恨不得自己能变成林瀚,替他把那些话都说了。
林瀚站在大殿中央,身形挺拔得像一棵傲立风雪的松树。面对这么多高手审视的目光,他脸上一点惧色都没有,反而透着一股草原男儿特有的坦荡和豪迈,就像那广袤无垠的草原,任你狂风呼啸,我自岿然不动。他先环视了一圈众人,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剑,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曾静轩身上,抱拳一礼,声音洪亮得像敲钟一样,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就像一颗颗滚落的珍珠:“曾谷主,各位长老!我林瀚出身漠北,是苍狼部养大的中原遗孤,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昨天误打误撞进了贵谷的禁地,那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漠北汗国的亲王南宫洪派了追兵来杀我,我走投无路,就像一只被猎人追得走投无路的野兔,只好跳下瀑布。结果被那暗流卷了进去,这才稀里糊涂地进了禁地,这事儿曾姑娘可以作证!”
说到这儿,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面带寒霜的大长老曾弘,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接着说道:“至于说我是幽冥教的细作,想偷《九转玄元功》,哼!”他居然发出一声带着几分不屑的憨厚笑声,那笑声就像一阵风吹过山谷,“要是我真有这心思,在禁地里的时候,我干嘛好几次拼了命地帮曾姑娘,跟她一起闯机关,和那些凶物拼命,就为了采那救谷主的七心莲啊?要是我真想偷秘典,我巴不得曾姑娘出点事儿呢,甚至暗中使点坏,那不是更合我心意吗?我干嘛要干这种吃力不讨好,还把自己陷入被怀疑境地的事儿啊?这种赔本的买卖,就算是漠北最笨的牧羊人都不会干!”
他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合情合理,就像一把钥匙,把自己放在了一个“要是真干坏事,行为肯定矛盾”的位置上。几位长老听了,都微微点了点头,那表情就像在说“嗯,有点道理”。殿外的弟子们也小声议论起来,就像一群蜜蜂在嗡嗡叫,不少人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纷纷点头附和。
曾弘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得特别难看,就像一块黑布蒙在了脸上。他冷哼一声,那声音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哼,就会巧言令色!说不定你就是用这套鬼话骗取瑢儿的信任,好方便你干坏事!”
林瀚听了,一点也没生气,就像没听见一样。他不卑不亢地直视着曾弘,那眼神就像两把燃烧的火把,说:“大长老要是非得这么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说到这幽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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