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法术（2/2）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那水球在云栖月意念的操控下，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

时而拉长变形，化作一道寸许长短、晶莹剔透、锋锐之意隐隐透出的水箭；时而又陡然摊开，化作一面薄如蝉翼、微微荡漾、仿佛能隔绝一切的透明水盾；最后又“噗”地一声轻响，散成一片氤氲的、带着沁人心脾凉意的白色雾气，缭绕在她纤细的指间，久久不散，仿佛依依不舍。

云栖月意念一收，缭绕的雾气瞬间消散无踪，融入海风之中，她掌心只余一点湿润的凉意，很快被海风吹干，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幻泡影。

她看向看得如痴如醉、魂魄仿佛都被吸走了的云河，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和淡淡的无奈：“看到了？三哥。这便是筑基期修士，对天地间水行灵力最基础、最粗浅的操控。在此界，灵气枯竭，法则压制，也……勉强够自保吧。”

云河猛地喘过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差点溺毙的人，眼中先是极致的震撼和茫然，随即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近乎疯狂的灼热光芒！

那光芒几乎要实质性地喷射出来！他一步冲到云栖月面前，因为激动，脚下甚至踉跄了一下，双手猛地抓住云栖月消瘦却异常坚实的肩膀，声音因极致的渴望而剧烈颤抖，语无伦次：“小妹！这……这就是修仙？这就是真正的力量？这太……太神奇了！太厉害了！我……我能不能……”

他死死盯着云栖月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又猛地低头看向她刚刚托起水球、此刻空无一物的手，仿佛那上面还残留着神迹的余温，“我也能学吗？像你这样？控水！飞天遁地！长生不老！喷、喷火也行啊！像糖豆那样！”那眼神，充满了对另一个瑰丽磅礴世界的无限向往和近乎虔诚的憧憬，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点燃。

云栖月迎着他狂热到近乎燃烧的视线，感受到他抓住自己肩膀的手那无法抑制的颤抖，缓缓地、极其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温柔的、却不容置疑的残酷清醒：“难。三哥，非常难。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