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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手札染咖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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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拿起湿透的手札,植鞣皮软塌塌的,咖啡味混着皮革味扑面而来,指尖触到扉页发暗的金箔,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碾过,钝钝地疼。她没看傅母和林薇薇,只是抬头看向傅斯年,声音很轻,却每个字都清晰:“这植鞣皮我选了三次,第一次太硬,第二次太薄,第三次才刚好;内页是你喜欢的米白纸,不洇墨;扉页的金箔字我盯了匠人烫了两次,怕掉;连缝线的松紧,都是按你手掌大小调的,怕你握久了累。”

傅斯年的目光落在手札上,即使被咖啡染了,也能看出皮面的细腻,缝线的针脚整齐得不像手工,他想起苏晚之前熬粥到后半夜、缝护腕藏针脚、做茶包算药量的样子,指尖捏着手札边缘,心里莫名窜起股愧疚。可当他看到林薇薇挂着泪珠的脸,到了嘴边的“对不起”又变成了:“没了就再做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先去用凉水冲下手指,别留疤。”

“斯年哥你真好!”林薇薇立刻破涕为笑,伸手擦了擦眼泪,“我明天一早就去联系皮具店,肯定给苏晚姐做个比这个还好的手札,算是我赔罪了。”

傅母也跟着点头:“就是,早这样不就完了?非要揪着这点小事不放,弄得大家都不痛快。薇薇也是一片好心,你该谢谢她才对。”

苏晚没说话,只是慢慢把手札放进那个熟悉的木盒里,里面躺着染墨的护腕、浸了热可可的书签、摔坏的袖扣,现在又多了这本染了咖啡的手札。她盖好盒盖,转身时正好碰到福伯,他手里端着杯温凉的柠檬水,还有一小管烫伤膏,声音压得很低:“少夫人,老夫人刚发消息,说明天上午十点准到傅家,您手上的烫伤先涂这个,别感染了,老夫人回来看到该心疼了。”

苏晚接过柠檬水和烫伤膏,指尖触到杯壁的温意,眼眶有点发热,却只是对福伯轻轻点了点头:“谢谢您,福伯。”

傅斯年看着苏晚转身走进绘图室的背影,手里还捏着林薇薇递来的设计确认单,纸上的条款再清晰,他也没心思看。他走到木盒旁,看着盒盖上那道浅刻的小太阳(苏晚刚嫁来傅家时,亲手刻在上面的,说“想让家里有点暖光”),现在蒙了层薄灰,像她眼底渐渐暗下去的光。他想开口叫住她,问问她手上的烫伤疼不疼,可林薇薇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斯年哥,我们该走了,设计部还等着确认单开工呢,晚了就赶不上工期了。”

傅斯年最终还是没开口,跟着林薇薇和傅母走了。出门时,他回头看了眼绘图室紧闭的门,心里空落落的,刚才苏晚拿起手札时,指尖的红痕很明显,她却没说一句疼,那种平静,比哭吵更让他心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他指缝里慢慢溜走,他想抓,却不知道该怎么伸手。

绘图室里,苏晚坐在窗边,慢慢给指尖涂烫伤膏。柠檬水放在旁边,没喝一口。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想起刚才傅斯年那句“也不是什么难事”,轻轻摇了摇头,他永远不知道,那些“再做一个就好”的东西,藏着她多少个挑皮料、盯匠人、记日程的晚上,多少份想悄悄靠近的心意。而这些心意,正在被一次次的偏袒和冷漠,浸得越来越淡,像被咖啡泡过的手札,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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