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香线索(1/2)
城隍庙的夜香在亥时的风里泛着苦腥气,沈砚蹲在香炉旁,指尖捏着根缠着锁灵丝的狐心草茎。草根的断口处渗出的银灰色液体,滴在青砖上凝成的 “井” 字,与第九章镜中影子最后的暗号完全相同,只是笔画里混着的檀香味,比寻常供香多出几分草木灰的涩味。
“是醒魂草的根。” 苏轻晚将父亲的医案按在香炉边,纸页上的 “草木药性” 突然泛出青光,某段批注里的 “三更汲水,根须带铁” 八个字,墨迹里的锁灵丝正顺着风爬向草根,与第九章分影镜里的银线成分完全相同,“爹说这草在井边长了二十年,根须早缠上了铁链,所以断口才会有铁锈味 —— 就像染布时布料吸足了靛蓝,拧干时总会带着缸底的泥。”
玄墨从供桌跃下时,九条尾巴扫过香炉的铜耳。积灰里突然滚出颗狐心草籽,裂开的种皮里露出的仁,与第八章布包里的草株胚芽完全相同,仁上的齿痕与第三章狐尾针的针尖形状严丝合缝。猫爪将草籽往夜香里按,整炉香灰突然自行隆起,在月光里堆出半截铁链的虚影,链环的锈迹里嵌着的草屑,与傀儡关节的狐心草同源。
赵猛扛着张五郎的工具箱走进来,箱底的铜盆往地上一搁,夜香的烟气突然往盆里钻。“我爹的日记画过这场景,” 他翻开泛黄的纸页,某幅插画上的香炉旁摆着半块铜镜,镜面映出的夜香正往井里飘,与第九章忆魂镜的轮廓严丝合缝,“说醒魂草的根会跟着铁链的灵力走,夜香里藏着去缚魂井的路。” 他用刀鞘拨开香灰,底下的青砖刻着细密的纹路,与第八章草语传讯时的路径图完全重合。
沈砚突然想起祖父密信里的 “香引魂路”,便将第九章找到的铜镜碎片往香炉里一插。镜面反射的月光刚触到夜香,整炉烟气突然竖起,在墙上织出幅井栏的虚影 —— 栏上的狐族符文,与玄墨尾巴上的图腾分毫不差,符文间隙渗出的暗红液体,与第七章傀儡血痕的 “锁灵血” 完全相同,滴在地上的声响里,混着极轻的铁链拖地声。
厢房的木门被风撞得 “吱呀” 响,香炉旁的地砖突然松动。沈砚撬开砖块时,股潮湿的土腥味涌出来 —— 砖下埋着个陶瓮,里面的夜香残渣里沉着半片染血的绸缎,织纹与周明新染的水纹绫一致,缎面的狐形图案被香灰晕开,露出底下绣着的 “承乾” 二字,针脚里卡着的草屑,与第九章镜中影子尾迹的成分相同。
“是从井边挖的。” 苏轻晚用银簪挑起绸缎碎片,医案里的 “血渍鉴定” 突然自己翻开,某页的血痕样本与绸缎上的暗红液体完全重合,旁边批注的 “含狐族灵力” 五个字,墨迹里的锁灵丝突然活过来,顺着簪子爬向陶瓮,在瓮口织出狐形,与第八章草语传讯时的图腾严丝合缝,“爹说这血里掺了玄珠的尾血,所以香灰烧不透 —— 就像染布时加了明矾,再怎么洗都褪不去底色。”
玄墨突然对着陶瓮嚎叫,猫爪刨开瓮底的夹层,卷麻纸 “哗啦” 散开。纸上画着的百工司禁院图,夜香的位置被红笔圈出,与第六章面具傀儡投射的针孔图完全重合,图角的 “三更” 二字,笔迹与第九章 “血月合镜” 的批注完全相同,笔画里的草木灰,与香炉里的夜香成分一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