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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访林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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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陈设典雅,透着富足之气。岳不群目光扫过,径直走向靠窗的梨花木圆桌。桌上正巧摆放着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与一个茶叶罐。他竟真的如同主人般,自顾自地取了些茶叶,提起旁边小炉上温着的水壶,不疾不徐地冲泡起来。动作优雅从容,仿佛身处自家华山书房。

他就这般,借着窗外透入的、时明时暗的微弱月光,优哉游哉地自斟自饮。清雅的茶香在室内悄然弥漫,与原本安谧的夜色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而宁静的氛围。

时间一点点流逝,岳不群也不知喝了多久,或许是三盏,或许是五盏。

突然,床榻之上,林震南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并非被声响惊醒,而是长久走镖生涯养成的一种对环境的极致警惕。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不属于他们夫妇的茶香,以及那极其轻微、规律的水液晃动声,终究是触动了他敏锐的神经。

“谁?!”林震南低喝一声,瞬间完全清醒,同时用手肘轻轻撞醒了身旁的王夫人。

夫妇二人皆是反应迅捷,虽惊不乱。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顺手抄起了枕边时刻准备着的长剑。剑未出鞘,但架势已摆开,身体紧绷,如临大敌,目光锐利地扫向房间内声音和气息传来的方向——那靠窗的桌旁。

就在他们即将出声呵斥或是出手试探的刹那,一个温和清朗,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力量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悠然响起,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寂静:

“林总镖头、林夫人,岳某这壶上好的武夷岩茶,可是等了你二位大半夜了。再不来,茶,可就要凉了。”

话音落下,岳不群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清脆的“磕嗒”一声。他转过身,那张在微弱月光下半明半暗的儒雅面孔,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正对上了林震南夫妇惊疑不定、满是骇然的目光。

林震南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看清了桌旁之人的形貌。只见对方一袭青衫,面容儒雅,三绺长须,虽在深夜不请自来,眉宇间却并无凶戾之气,反而有种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不似寻常盗匪。他心中惊疑稍定,但警惕未消,将妻子护在身后,抱拳拱手,语气尽量保持客气:

“尊驾何人?深夜驾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他行走江湖多年,深知礼数周全总无大错。

岳不群安然受了他这一礼,并未起身,只是微微颔首,声音平和:“华山,岳不群。”

“岳不群?”林震南心中猛地一震,“君子剑”岳不群的名头在江湖上可谓响当当,乃是五岳剑派中华山派的一派掌门,地位尊崇。他怎会深夜悄然出现在自己房中?念头急转,他脸上立刻堆起更加恭敬,甚至带着几分惶恐的笑容:

“原来是岳掌门大驾光临!林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他一边说,一边心思电转,迅速将福威镖局近年与华山派辖地的往来在脑中过了一遍,自觉并无得罪之处,但对方如此神秘出现,必有所图。他立刻想到了最直接的可能——对方是来索要好处的。毕竟,福威镖局生意遍布数省,难免要打点各地豪强,华山派虽素以正派自居,但……

他当即表态,语气诚恳:“可是敝号行走江湖,在华山地界上有何疏忽,未能及时向贵派表达敬意?岳掌门但请明言!明日一早,林某立刻安排得力之人,备上厚礼,加倍奉上,亲自送往华山,绝不敢有半分怠慢!”他试图用钱财化解这场莫名的危机。

然而,岳不群闻言,只是轻轻摇头,嘴角那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依旧。他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向林震南,语气带着一种仿佛超然物外的淡然:“林总镖头误会了。岳某此来,非为钱财。”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实是因我华山派与你福州林家,祖上曾有些许渊源。岳某近日偶得消息,知你林家即将大难临头,念在这点香火情分上,不忍见你林家基业毁于一旦,血脉断绝,故才夤夜前来,示警于你。”

“渊源?大难?”林震南眉头紧锁,心中狐疑更甚。他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林家与远在西北的华山派有何交集。“岳掌门,不知这渊源……从何说起?”

岳不群却摆了摆手,显然不欲在此事上多言:“旧事不必再提。”他自袖中取出一个约拇指粗细、造型精巧的金属圆筒,其上隐约可见华山云纹标记,轻轻放在桌上。

“林总镖头,听岳某一言。若想保全性命,放弃这偌大的镖局生意,举家迁往他处,隐姓埋名,或可避过此劫。”岳不群的目光锐利起来,“若执意留下,不出半年,仇家必定杀上门来。届时,恐有灭门之祸。”

林震南先是一惊,背后瞬间沁出一层冷汗。灭门?何等仇怨会招致灭门之祸?但他随即想到祖父林远图打下的赫赫威名,想到那七十二路威力无穷的辟邪剑法,尽管他自己也未曾尽得其精髓,胆气又壮了起来。他经营镖局,靠的就是“胆大心细”四字,若因一句警告就弃业而逃,岂非成了江湖笑柄?福威镖局的牌子也就砸了。

他挺直腰板,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甚至带着几分镖局总镖头的傲气:“岳掌门的好意,林某心领了。但我福威镖局开门做生意,讲究的便是一个‘信’字,若因风闻有仇家便望风而逃,这镖局也不用开了。我林家什么都怕,就是不怕仇家上门!祖父他老人家当年凭手中之剑,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林某虽不才,却也愿效仿先人,守住这份家业!”

岳不群看着他这番慷慨陈词,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讥诮与了然。他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前世如此,今生亦然。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不再多劝,只是指了指桌上的烟花筒,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既如此,人各有志,岳某亦不强求。念在渊源一场,此物留与你。若他日真到了生死存亡、无力回天之际,可放出此信号。岳某或可看在先人情分上,救你林家一次。但也仅此一次,望你好自为之。”

说罢,岳不群长身而起,青衫微拂,不再看林震南夫妇一眼,身形一晃,便如鬼魅般融入了窗外的夜色之中,来得突兀,去得飘忽。

房间内,只剩下林震南和王夫人面面相觑,桌上那杯未喝完的茶尚有余温,那枚刻着华山标记的传讯烟花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离奇而短暂的会面。

“夫君,这……岳不群的话,可信吗?”王夫人忧心忡忡地低声问道。

林震南眉头紧锁,拿起那枚冰凉的烟花筒,在手中摩挲着,半晌,才重重吐出一口气:“华山派岳不群,名门正派,当不至于无故戏耍我等。但……灭门之祸?哼,我却不信,在这福州地界,谁敢动我福威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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