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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姜镶反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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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王磊通过宋献策秘密提供给姜镶的“特殊装备”——经过改良的猛火油柜、可连续喷洒的热油泼洒器和装填了猛火油、硫磺、硝石等物的燃烧罐(可视为简易火焰喷射器和燃烧弹)!

操作这些危险器械的,是混在军中的十余名神情冷峻、动作干练的辽东技术教官,他们显然受过严格训练。

“目标,贼寨寨门和外围木栅!给老子烧!”姜镶立马阵前,马鞭直指远处山腰上那依稀可见的简陋寨墙。

辽东教官们动作熟练,迅速给皮囊加压,点燃火源。

“轰——!”一声沉闷的巨响,一道粘稠的、烈焰熊熊的黑油柱从猛火油柜粗长的铁管中猛烈喷涌而出,如同一条狂暴的火龙,划过一道令人胆寒的弧线,精准地浇灌在黑风寨那厚重的木制寨门上!火焰瞬间爆燃,发出噼啪的巨响,木质寨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坍塌!寨墙上的贼寇被溅射的火焰点燃,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如同火人般从墙上栽落。

“嗤啦——!!”几乎同时,热油泼洒器发出令人牙酸的喷射声,将烧得滚烫、冒着青烟的桐油混合着硫磺、石灰等物,通过压力装置猛烈喷洒出去,覆盖了一大段木栅和其后躲藏的贼寇!滚烫的热油沾身即烂,白烟冒起,惨叫声撕心裂肺,许多贼寇捂着脸满地打滚,瞬间失去战斗力。

燃烧罐被力士用投石机抛出,在空中划出死亡的弧线,砸中寨中茅屋、粮垛,陶罐破裂,里面的猛火油四溅流淌,遇火即燃,火势迅速蔓延,引燃一切可燃之物!

整个黑风寨,几乎是在一瞬间,就陷入了一片恐怖的火海地狱!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热浪逼人。贼寇哭爹喊娘,彻底乱作一团,指挥完全失灵。他们何曾见过这等超越时代、如同天罚般的恐怖攻坚利器?这根本不是冷兵器时代的战斗!这是屠杀!

王刚、高有才部本就是饥民所聚的乌合之众,哪里经得住这等毁灭性的打击?军心瞬间崩溃,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纷纷丢弃武器,惊恐万状地弃寨而逃,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姜镶立马高坡,冷眼看着山下那片燃烧的炼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震撼和…决绝。他缓缓举起手,令旗挥动:“全军突击!降者免死!顽抗者,格杀勿论!”

大同精锐早已被这恐怖的火焰武器激起了凶性,发一声喊,如潮水般掩杀过去,如同砍瓜切菜。一场原本预计需要惨烈攻坚、耗时持久的战事,在一个时辰内便以极小代价宣告结束。匪首王刚在乱军中被俘,高有才死于燃烧罐引发的火海。

捷报飞快传回北京。然而,这封捷报尚在驿道之上,另一道更加石破天惊、足以震动朝野的消息,已由姜镶的心腹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直送通政司,并抄送王磊督师府!

几乎在捷报发出的同时,大同总兵姜镶突然在军营中发布《告三晋军民书》,檄文慷慨激昂,罗列朝廷奸臣(直指陈演一党)蒙蔽圣听、结党营私、克扣边饷、逼反良民等十大罪状!宣布:“为清君侧,靖国难,安黎庶”,大同军毅然“举义”,归附辽东督师王磊麾下,“谨遵号令,共讨国贼”!同时,宣布即日起,封锁雁门关,断绝关内外一切非法通道,谨防奸细!

檄文发布的同时,姜镶麾下最精锐的两营心腹兵马,以换防和加强关隘守备为名,突然出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面接管了雁门关防务!所有原守关将领,凡有迟疑或试图反抗者,立即被解除武装,控制起来。过程干净利落,几乎没有爆发任何像样的冲突。姜镶本人亲临关城,将那份精细无比的《雁门关防务详图》悬挂于箭楼之上,亲自坐镇,对照核查每一处岗哨、每一处库房,查漏补缺,重新部署心腹将领。整个行动如行云流水,显然是谋划已久。

等朝廷和山西巡抚反应过来,试图质询或干预时,雁门关——这座山西北面的门户,天下九塞之首,扼守南北通道的咽喉要地,已然易主!关墙之上,飘扬的不再是大明龙旗,而是姜镶的“姜”字将旗与王磊的督师帅旗并列!关门紧闭,吊桥高悬,守军弓上弦,刀出鞘,戒备森严,彻底切断了山西与蒙古高原的陆路联系!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到北京,朝野瞬间震动!崇祯皇帝在乾清宫惊怒交加,摔碎了心爱的玉杯,脸色铁青,连声厉喝:“反了!反了!姜镶安敢如此!”首辅陈演在朝堂上接到急报,惊怒攻心,当场晕厥,被抬回府中。兵部衙门乱作一团,如同炸窝的马蜂。谁也没想到,镇守大同多年的姜镶,竟然在这个关头,以这样一种迅疾而决绝的方式,投向了王磊!而且一出手,就精准地掐断了山西与蒙古、乃至与可能寻机南下的清军的陆路通道!此举意义非凡,不仅给了朝廷一记响亮的耳光,更在战略上取得了极大的主动。

王磊在宁远督师府接到军报时,正在与孙传庭、洪承畴研讨辽东屯田事宜。信使一身风尘,呈上密封的军报。王磊拆开火漆,快速浏览一遍,脸上不见喜怒,只是将纸条递给孙传庭,淡淡道:“姜镶反了,拿了雁门关。”

孙传庭看罢,花白的眉毛一扬,眼中精光闪烁,抚掌道:“好!姜伯玉果然是聪明人!识时务,知进退!此乃督师洪福,大明之幸!”他旋即又微微蹙眉,“然…大同总兵乃朝廷紧要职位,雁门关更是天下雄关。姜镶此举,虽为义举,然于朝廷法度,终究是擅权自立。恐朝中物议沸腾,言官攻讦,于督师清誉有碍…”

洪承畴沉吟道:“伯祥所虑极是。当务之急,需立即奏报朝廷,陈明利害,将此事纳入朝廷体例之内,方为正道。否则,恐授人以柄。”

王磊颔首,目光扫过二人,已然成竹在胸:“二位先生所言极是。姜镶此举,是义举,更是大功。岂能让功臣寒心,让忠士蒙垢?”他转向一旁侍立的书记官,语速平稳却不容置疑:“即刻拟写奏章,以本督与孙督师、洪经略联名,八百里加急上呈陛下御览!”

他略一沉吟,字句清晰,仿佛早已腹稿良久:“奏本要点明三层:其一,姜镶深明大义,洞察朝廷奸佞(暗指陈演一党)蒙蔽圣听、克扣大同军饷、以致逼反吕梁饥民之真相,忍辱负重,虚与委蛇。其二,其果断抓住战机,以雷霆之势,阵斩匪首王刚、高有才,平定吕梁匪患,有功于社稷,安定了三晋民心。其三,其最为难能可贵者,为防止北虏趁我内乱南下,为保京师西侧屏障无恙,毅然举义,暂摄大同防务,并一举光复、固守雁门天险,使朝廷无北顾之忧,此乃擎天保驾之功!”

王磊语气加重:“基于此三大功绩,奏请陛下圣裁,擢升姜镶为‘征西前将军’,挂印充任大同总兵官,实授都督同知衔,总揽雁门关及大同镇一切军务防务!其麾下有功将士,着兵部及时勘核,论功行赏,不得延误。大同镇所需粮饷器械,皆由我督师府统筹优先拨付,请朝廷准予实报实销,不得再有克扣!”

孙传庭闻言,抚须微笑,眼中满是钦佩:“督师思虑周详,如此措辞,滴水不漏!既全了朝廷体面,将姜镶之举定义为‘暂摄’、‘光复’、‘固守’,又将其功劳拍实,请予重赏。陛下与内阁如今倚重督师如长城,辽东、宣府捷报频传,皆赖督师之力。此等顺水人情,于国于民有百利而无一害,断无不准之理!”

“正是此意。”王磊点头,随即对侍立一旁的幕僚吩咐道:“在朝廷明旨下达前,我们不能让功臣干等着。即刻以本督名义,签发两道手令:第一,委姜镶‘权宜暂代大同总兵官,总理关防一切事务’,准其以便宜行事之权,稳定地方,整饬防务。第二,大同镇所需粮饷器械,按平日双倍之数,即刻拨付!但账目名目须清晰,列为‘预支平贼赏犒’及‘整备边防特拨专款’,从我辽东饷银中先行支取,账目做平,待朝廷批复后冲抵。告诉姜镶,放手去做,一切自有本督担待。”

他顿了顿,继续下令,语气转为冷肃:“另,传令猛如虎,风雷骑主力即刻拔营,移驻大同侧翼五十里外黑石口,名义上归姜镶‘协防调遣’,受其节制。实则,一为稳其军心,彰显我军后援之力;二为…防其心思反复,或有宵小从中挑拨。切记,动作需隐秘,姿态需低缓,不可惊扰地方,不可令姜镶心生芥蒂。”

王磊走到那巨大的北境舆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雁门关那醒目的标记上,目光锐利如刀:“我要的是,朝廷的封赏旨意尚未出京,姜镶就已经拿到我给的实惠,感受到我的诚意与力量,看到我为他抗住所有压力的担当。 如此,他才会明白,在这大明北疆,谁才能真正决定他的前途命运。”

一场无声却影响深远的风暴,已随着雁门关上旗帜的变换,骤然降临,彻底搅动了大明北疆已然岌岌可危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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