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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张府棋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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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廿三,小年刚过,江宁城中的年味愈发浓郁,家家户户洒扫庭除,准备着祭祀灶神,连空气里都仿佛飘着糖瓜和糕点的甜香。然而,在这片祥和的节庆氛围之下,某些敏锐的人却能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暗流。

林砚接到张崇府上管事送来的口信,邀他过府一叙,手谈一局。他心知肚明,这绝非简单的消遣对弈。自上次婉拒入京之邀后,张崇虽未再强求,但每次见面,言语间的试探与考量却愈发深沉。

张府的书房依旧温暖如春,炭火盆烧得噼啪作响,驱散了屋外的寒意。与以往不同的是,今日那张巨大的紫檀木棋枰旁,除了惯常的茶具,还摊开着一本厚重的、书页泛黄的典籍,隐约可见“舆地”二字。

张崇今日未着劲装,换了一身深青色家常道袍,更显几分儒雅,但眉宇间那股经年累月沉淀下的威严与忧思却难以掩饰。他见林砚进来,摆手免了虚礼,直接指向棋枰对面的座位。

“安之来了,坐。年关琐事繁多,偷得浮生半日闲,你我手谈一局,静静心。”张崇语气平和,亲自执黑,落子天元,开局大气磅礴,一如他往日风格。

林砚执白,应对谨慎,落子如飞鸟投林,看似散逸,实则暗藏机锋。他深知与张崇对弈,棋艺高低在其次,重要的是棋局间的言语机锋和心意试探。

棋至中盘,黑白棋子纠缠厮杀,局势渐趋复杂。张崇拈起一枚黑子,并未急于落下,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窗外灰蒙的天空,缓缓开口道:“近日收到几位京中故旧书信,言及北疆情形,颇不乐观。北辽今冬酷寒,牲口冻毙甚众,其内部劫掠之声日盛。边境几处关隘,已是摩擦不断,小股游骑越境如入无人之境。朝廷之上,却仍为漕运损耗、税赋增减之事争论不休,主战主和,莫衷一是。唉,承平日久,武备渐弛,文臣们只知在奏章上打笔墨官司,却不知边关将士枕戈待旦之苦。”

他这番话,看似感慨,实则是将朝堂与边关的严峻形势,赤裸裸地摊开在了林砚面前。

林砚指尖的白子微微一顿,随即稳稳落在棋盘一角,化解了一处潜在的危机。他面色平静,语气谦逊如常:“张老忧国忧民,晚辈敬佩。只是晚辈一介商贾,于军国大事知之甚少,只知打理好自家生意,依法纳税,便是本分。朝堂之争,边关之危,实非小子所能妄议。”

“商贾本分?”张崇抬眼看他,目光锐利,“安之,你可知这天下财赋,半数出于东南?江宁地处漕运枢纽,天下粮仓命脉所系。若边关有失,战端一开,漕运阻断,物价腾贵,民生凋敝,你这商贾之本,又从何谈起?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他落下一子,攻势骤然凌厉了几分,仿佛在模拟战场上的步步紧逼。“更何况,老夫观你行事,绝非甘于只做一富家翁之辈。你那‘赤霞缎’局中,对人心、时机的把握,对规则漏洞的利用,岂是寻常商贾手段?分明是庙堂之才。”

林砚心中凛然,知道张崇这是在逼他表态。他沉吟片刻,白子轻叩,并未直接应对中腹的厮杀,反而在边角开辟了一处新天地,姿态超然,却暗含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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