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魂息初传残剑暖(1/2)
苏墨带着萧靖渊走出暗巷,眼前豁然开朗 —— 这是一片废弃的魂木林,地上堆着许多干枯的魂木枝,深褐色的枝干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魂息。林中有一间破旧的木屋,屋顶漏着光,木窗上糊着的魂纸已经发黄,门楣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刻着 “墨舍” 两个字。
“这是我在枉死城的落脚点。” 苏墨推开木门,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与外面的腐臭形成鲜明对比,“以前是个墨家匠人住的地方,他魂体消散后,我就搬过来了。”
萧靖渊 “飘” 进屋里,打量着四周: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桌,两把椅子,墙角堆着些魂木枝和铜制零件,桌上放着一盏魂火灯 —— 灯芯是淡蓝色的,和苏墨脚下的魂火一样,散发着微弱的光。最显眼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张图纸,上面画着复杂的机关结构,旁边还放着一支炭笔,像是刚画完不久。
苏墨走到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铜盒,盒子上刻着墨家的 “守心纹”。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五粒淡蓝色的晶体,约莫拇指大小,表面光滑,泛着柔和的光:“这是‘地脉魂晶’,是从地府地脉里凝结出来的,能暂时稳住你的魂息。你试着用魂息包裹它,慢慢吸收里面的能量。”
萧靖渊 “伸” 出魂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粒魂晶。指尖刚碰到,就觉得一股温润的暖意顺着魂息蔓延开来,像是冬日里捧着一杯热茶,驱散了不少冷意。他按照苏墨说的,集中注意力,用魂息轻轻包裹住魂晶 —— 起初有些困难,魂息总是散掉,试了三次,才终于将魂晶完全裹住。
“慢慢来,不用急。” 苏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他,“魂息的控制需要练习,尤其是刚死的魂灵,魂体还没适应地府的环境,更容易散。” 他拿起桌上的炭笔,在一张空白的魂纸上画着什么,“你生前是武将?手背上有剑茧的痕迹,虽然魂体上不明显,但能看出来。”
萧靖渊一边吸收魂晶的能量,一边点头:“北境镇国将军,驻守北境十年,上个月刚平定蛮族叛乱,回朝后就被赵珩和李斯年诬陷通敌,死在金銮殿上。” 他想起北境的士兵,魂息又有些不稳,“不知道我的副将陈武,还有那些士兵,现在怎么样了。”
“能在北境守十年,萧将军是忠臣。” 苏墨放下炭笔,纸上画的是一个机关扣的设计图,“可惜,忠臣往往没有好下场 —— 我祖父一生为大启打造机关,最后却落得个‘通敌’的罪名,死在牢里。”
他站起身,走到墙角的魂木堆前,拿起一根枝干:“这里是枉死城,住的都是含冤而死的魂灵。有的是被奸臣陷害,有的是被亲人背叛,还有的是意外惨死 —— 想要在这里活下去,甚至想要报仇,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控制魂息,吸收地脉能量。”
苏墨指尖凝出一缕淡蓝色的魂息,在空中画出一个简单的圆形纹路:“你看,这是‘聚魂纹’,能帮助魂灵更好地吸收地脉魂息。你试着像我这样,凝神静气,感受脚下的地脉,把散掉的魂息都收回来,顺着纹路引到‘魂核’的位置 —— 魂核在你魂体的丹田处,是魂灵的根本。”
萧靖渊跟着尝试,闭上眼睛(虽然魂体没有眼睛,但他能通过魂息感知),集中注意力感受脚下的地面。起初只能感觉到一片冰冷,后来渐渐能察觉到一丝微弱的暖意,从地面深处缓缓上升,像细小的溪流,顺着他的魂息纹路,流向丹田的位置。
就在这时,他突然 “想起” 了自己的佩剑 —— 那把陪伴他十年的 “碎霜”。剑是父亲临终前留给她的,剑柄上刻着 “靖渊” 二字,剑鞘上的狼毛穗子是北境牧民所赠。他死后,剑应该还在阳间的军营里,可不知为何,魂体里却突然凝出一丝微弱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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